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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蝎(51)

作者:月读/陈小杯 阅读记录

「你是想杀了他吗……」

「怎麽可能?爱他都来不及。就说你不懂!你瞧!」北北爬起身子指着粽子阿叔的棒棒,棒棒的顶端几滴晶莹半透明的液体很努力地从被限制住的缝口中涌了出来。

「你瞧鹏鹏多开心,多喜欢啊!这就是证明……」北北小心翼翼如对待珍珠那般用指尖将那滴晶莹给沾起,得意地在杜知书眼前展示了片刻,就把指头连着那滴一并塞往自己的嘴里,津津有味地吸吮了起来。

「……我懂了我懂了!」北北那微眯着眼睛吸着手指的陶醉模样让杜知书豁然开朗,他大力一击掌,指着北北,肯定地说出了他的观摩心得:

「这就是变态!」

「嗯嗯嗯。」北北嘴巴还含着手指头,用力地点点头,望着童子鸡的眼光中,有着师长的慈爱和嘉许。

「......是说,你干嘛在这搞起变态来……」光天化月,旁边有人,又没有门!杜知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正常人不会这样吧!正常人变成的正常死人应该也不会这样吧!!

「爱不分时地。」

「哪来的绳子?」

「随身携带。」

「哪来的布条?」

「傻啊,鹏鹏身上穿的啊!鹏鹏的衣服都是我们兄弟手制,轻柔保暖又好撕,你不也撕了一件?」

「我哪时撕了你家阿叔的衣服……」

「这个啊。」北北指着散落在百川身上,方才杜知书撕来帮他擦尸血的布条布块。

「……这件衣服是你们的?」

「不然你以为我们怎麽会跟着来?不就是你派你的僵尸乱偷人家的衣服?」

「偷?」

「对啦,当时我们正在草丛里面裸体看星星,谁知道一阵插戳之後发现衣服就不见了。鹏鹏和我这才循着那浓重的尸气找到这来的,你家的僵尸也太拚了,为了给你拿衣服,连鹏鹏的阵都敢闯!」

「……」所以这件衣袍……这是……这不是……

「不跟你罗嗦了,咱鹏鹏快熟成了,等下会有大喷发,绝对不能浪费,我得赶紧把他带回去南南身边给南南滋润,你啊,也加把劲,赶紧滋润你的好朋友吧!」

北北说着,温柔小心地扛起了地上的宝贝粽子,急急忙忙地就要离开,踏出了门,又想到了甚麽,转过身来对着还在发楞的杜知书说道:

「看在你对好朋友那麽尽心尽力的份上,我再教你一招吧,除了口水,充满了纯阳气息的鸡精更有效喔。」

「什麽鸡精?」

「鸡的精华啊!喂,就算是童子鸡,也应该有精华吧!」

「精?」杜知书随着他的眼光,低头看向了自己的童子鸡,还是一脸的困惑。

什麽鸡精??难不成要把我的鸡切了拿去熬汤?没能行吧!他杜知书虽然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但……但……那可是他身上重要的一块肉啊!切了搞不好会死人的耶!

他对百川兄的确有所亏欠,但还没亏欠到要用生命来相陪的地步吧!不要说是百川兄了,就算是他最尊敬的师兄要他切鸡炖汤,他都得斟酌斟酌……不对啦!什麽斟酌!男人那玩意怎麽能切!士可杀不可切,绝对不行啦!就算是师兄想要也不能啦!

「……别跟我说你的童子鸡连撸都没撸过。」看杜知书在那一脸激愤悲痛,北北莫名其妙地问道。

「咦?撸?不是切喔?」

「对啦,猪!撸!用力的撸撸撸,然後就会有精华出来了!靠,你几岁了,该不会还要我教你怎麽撸吧!?」

「死孩子,老子会撸!」

「你才死孩子!老子刚过七十大寿冥诞,撸过的汤比你喝过的水还多!」

「……您老当益壮。」

「真是个白痴童子,废话少说,赶快去撸,撸完了之後内服外敷,如果嫌麻烦,直接捅一捅注在里头更新鲜,我看你的僵尸对你又好又死忠,应该不介意你捅他,捅前捅後捅上捅下任你选!好了啦,人家的鹏鹏整个都湿出来了,快来不及了,拖太久会内伤的,後会有期!」

看起来真的好像有那麽急,话都还没说完,人已经奔到门外好远,徒留杜知书一脸错愕呆站在那……

捅……?捅前捅後捅上捅下……?

他杜知书虽童子鸡一只,活了这麽二十好几了多少也听说过男男之事,男人捅男人他可以理解,但是那可是他从来想也没想过甚至连对师兄都没过那样幻想的事情啊!

而且林百川还是个死人耶,捅他不就等於奸尸??我他娘的青春好男子为啥要搞奸尸且还是奸男尸这种龌龊事情啊!真捅下去那老子的青春小鸟不就一去不回来,回来也不青春了!

「我死也不……」杜知书激愤地转过头指着地上的林百川,本想破口大骂个几句,可却在看到那浑身沾染着黑血的白皙身躯……看到那宁静又无暇的脸庞,以及地上那些做为这场事件导火线的衣袍破片……

都是自己不好……明明百川哥哥为了他冒险偷衣服,闯了像鹏鹏阿叔那样高手的阵,肯定受了不小的伤害,可林百川却甚麽也没说,只顾着安顿他还给他煮汤喝,他不但没有感激却还为了自己的私念伤害百川……

「对不起……」杜知书难过地坐到林百川的身边,为了自己的作为懊悔,为了百川受了那麽大的伤害而心疼,为了自己还在那计较青春小鸟的事情而感到自我厌恶……

他这算哪门子的好朋友呢?忘恩又伤人毫无义气,无聊的矜持更是毫无意义!

「好!」杜知书想了又想,百般思索,最终下定了决心,他咬咬牙,握住了昏迷不醒的林百川的嫩手,带着荆轲的心情,切齿说道:

「青春小鸟,给了!」

杜小蝎 33

杜知书打定了主意後,开始脱裤脱衣……只是慌得手脚不协调,半天裤子没脱下来不说,脑袋也乱糟糟地开始胡思乱想……

男人捅男人……

小时候有一次和师父师兄们一起赶尸经过一个很乡的土村子,村子里正在进行个据说是三十年一回的大拜拜,虽是乡下但热闹的排场是输人不输阵,其中一个搭在村中心空地的野台子不分日夜地演着戏酬神,重点时间就演些正经还精致点的大戏,至於没甚麽要紧的时间,就演些杂七杂八的小品来充数。

平日缺乏娱乐生活的杜知书当然没放过这机会,趁着师父休息时溜出来看了几出,大部分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追打跑闹烂戏,但而其中一出却让他印象非常深刻……

剧情大概是在讲一个老男人,上辈子害了朋友,死後被判要做他朋友二十世的老婆来还债,可他朋友也不是个好人,所以托生变成了狐妖而且还是公的狐妖。但人也好狐妖也好,债总是要来讨的,就算对方是老头不能当老婆用,也没可能就这样罢休。

於是,那狐妖夜夜就来捅那老头的屁眼……演狐妖的那个从後头抱着演老头的那个,像在骑马般吓吓乱叫,边叫边挺腰顶着前面那位的屁股,而前面那位也在那哼哈乱叫,接着两个人在地上翻滚几圈後,一个岔开两只腿躺在那,另一个人抓着他的两条腿摇来摇去,最後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嘻皮笑脸,实在看不出谁上谁下谁喜谁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