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笑见苏小缺不时回头,笑道:“你们师父不会来,他多年前立过誓,再不会下山。”
苏小缺叹口气,道:“秦阿姨,我们这就去了,以后再回来看你。”
秦晚笑见他头发被山风吹乱,用手帮他抚平,叹道:“上山时完全是个孩子呢,现下比我高这许多!”
想起一事,笑道:“你师父让我告诉你,祸从口出,以后少说别人适合当男宠这等混话。”
苏小缺哈哈一笑:“那个沈墨钩的确生得……”却被秦晚笑一记白眼堵住。
看着三人上马,秦晚笑终是不舍,含泪再三叮嘱:“都好好保重着些,一野多长几个心眼儿,天璧少造些杀孽,小缺少招惹是非……否则我打断你们的腿!”
一扬鞭,陌上花开,刀明胜雪,江湖少年行。
第十二章
五月初,怀龙山。
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热闹非常,各大门派各路豪杰纷涌上山,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都想着在此次盛会上一展锋芒。
十年前领尽风骚的一代不是功成名就便是湮没于众,长江后浪推前浪,“看的就是今日之浪能不能浪过昨日之浪”,沈墨钩一边把玩李沧羽胸口的两粒朱红,一边如是笑道。
李沧羽扭动着腰肢,在沈墨钩耳边吃吃的笑:“宫主又说笑话……”
沈墨钩拍着他光润如脂的臀:“自己坐上来。”
李沧羽咬着一绺头发,依言而行。
这些年李沧羽一直服食七星湖奇药神女香,肌肤日益白皙嫩滑,腰肢纤细,翘臀丰隆,从后面看与女子无异,只是前面却直挺挺的竖着孽根,衬着他娇美的面庞身段显得突兀诡异之极。
温暖紧致的内壁毫不费力的逐渐裹紧沈墨钩异乎寻常的巨大狰狞。沈墨钩调笑道:“沧羽天生媚骨,后庭花更是妙趣横生,紧、热、滑、活四美兼具。”
李沧羽眼眸半闭,滴得出水来的冶荡,嘴里还咿咿呜呜的呻吟浪叫,沈墨钩抽送间花样百出,深浅轻重,忽紧忽慢,翻搅研磨,似沉迷其中,眼神却是冷静清明,丝毫没沾染半分情欲。
沈墨钩每一次进出,李沧羽都兴奋的战栗颤抖,已身心迷醉的全然投入这场情事。饱满的臀上亮晶晶的满是汗水,臀缝展开,艳红的后穴不住收缩绽放,不多时李沧羽银牙紧咬,全身颤抖,一阵强烈之极的快感从后庭传来,再控制不住,紧绷着脚趾,哆嗦着射在沈墨钩腹上,沈墨钩轻轻托住他无力后仰的身子,手指沾了一点他射出的体液,见只是透明清亮,殊不正常,不禁轻叹道:“沧羽啊……你此生绝不可能有子嗣了,当真不后悔吗?”
李沧羽下巴搁在沈墨钩玉石般的肩头上,半眯的眸子里寒光乍现:“不后悔。宫主……沧羽立志要当雁荡掌门,要威震江湖,要人人敬畏……要曾经看不起我的人都后悔自己出生在这世上!”
沈墨钩微笑着翻身把李沧羽压在身下:“你这般志气,倒十分像当年的我……好得很。”
春色坞嵌在怀龙山中,繁花似锦,绿草茵茵,一个天然生成的大圆石台正是三日后武林大会比试的所在。
山月坪与春色坞一水相隔,坪上云来客栈近日果真客似云来,楼上客房全住满了,楼下饭堂也是满满登登。
老板娘查金花一张白白胖胖的扁脸笑得五谷丰登六畜兴旺,连带着给了老公杜牌九好几天好脸色,杜牌九一天一壶小酒滋润着,醉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巴不得怀龙山上天天武林大会,回头自家再开个棺材铺,就越发赚得多了。
此时正值午时,查金花端坐柜案后,一身金灿灿的纱衣,满头黄烘烘的首饰,嘟着鲜红淋淋的嘴,露着雪白坦坦的胸,大声呵斥着堂倌小二流水价的送上酒菜。
大厅里倒不喧哗,大家都在听一个黄须老儿说话。
这黄须老儿瘦小干枯,眼睛却极是灵活,正是鸭形门的海二爷。
鸭形门偏居南海,是武林中排不上号的小门派而已,但海二爷却是个奇人,水下功夫了得不说,嘴上功夫更是天下罕见。
各门各派的人物故事、隐私秘辛烂熟于胸,更有一个毛病便是憋不住话,有了独家消息必定要说与人听,且是肆无忌惮的胆大,少林方丈、峨眉神尼、雷家唐门、白鹿赤尊,谁的消息都敢说,居然能安然无恙活到一把年纪,也算是啤跖趣话了。
这时候海二爷呼噜噜的抽着水烟,一桌的菜肴凉了也在所不惜,在众人的目光中,口沫横飞滔滔不绝,端的是登临绝顶一览天下小的绝妙快感。
“这次武林大会非比寻常,往日只是新秀小辈试演武功,今次数月前少林被神秘人物突袭,七情大师重伤未愈,盟主这位子,想必是要让出来啦。”
看众人都停下筷子凝望自己,越发来劲:“多少年来,盟主之位一直是少林牢牢占着,这次少林悬了,只不知这宝座会花落谁家……”
一个妙龄女子插嘴问道:“哪有门派能与少林相提并论呢?我看多半还是少林弟子占了鳌头。”
海二爷见有人插话,大是不满,却见这女子端庄美貌,一口气消了大半,细细打量一番,见她背后露出一截刀柄,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八卦,当即笑道:“这位八卦门的女侠武功一定是好的,但见识恐怕就不如老头子了。”
咳嗽一声,道:“这十年武林颇出了不少人才,四大世家中,唐家人才辈出,唐一星唐一垂暗器功夫不下唐老爷子,那三少爷唐一野,上个月只用十招,便击败了那不可一世的不归快刀,端的是少年英杰。花家花满衣、上官家的上官云起、司马家的司马少冲,均不逊父辈一代。”
花满衣与上官云起正默默坐在东边一桌,听闻这老儿提到自家姓名,都有几分得意,举起酒杯喝一口酒,勉强压抑住喜色,摆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神气。
心里却想:“云起这麻脸算个屁!”
“花满衣这傲慢小子算个屁!”
“七大剑派呢,栖稀跷千峰、雁荡齐涛都还算不错,峨眉小七剑更是厉害。”
“雁荡不是有个李沧羽,曾在白鹿山学艺,怎么还不及他的同门师兄齐涛?”却是五台派的大弟子童延英出言相询。
海二爷认得童延英,知他一手五郎八卦棍刚猛绝伦,人更是直率,当即捻须笑道:“贤侄有所不知,这李沧羽手底下的剑法虽甚是狠辣,内力却稀松平常,白鹿山主也不是神仙,见调教不出,便将他逐下了山。”
那八卦门的女子突然开口问道:“听说那李沧羽容貌胜过女子,此事当真吗?”
海二爷贼笑一声:“的确是……嘿嘿,小老儿倒有一事不太明白了。”
说罢抽烟沉吟,只等有人问“不知海二爷还有何事不明?”,不想等了半天,众人只睁着眼睛看他静静等待下文。
海二爷心痒难瘙,暗骂这群人不解风情,吭吭的咳了一声,道:“传说那白鹿山主虽武功绝世,却喜好男色,以李沧羽容貌之美,为何还被逐下山呢?着实令人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