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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今天自闭了吗[电竞](40)+番外

栗迟昕看着牧野闲散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摇摇头:“才没有呢,队长他是包袱太重,不做点成绩出来怕回家丢人,做出成绩后又怕家里人嫌他目中无人,其实我们野哥心里比谁都念着家里人的。”

卢云清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儿子的想法,她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在这个问题上谁都不肯先低头认错,她和老牧嘴上说着“臭小子爱回不回”,可实际上自从牧野去打比赛后,两位知识分子把牧野的比赛录像、新闻报导和记者采访悉数存在一个硬盘里,动真格起来还能作出文线索引。老两口工作不忙的时候,一起蹲在电脑前看直播,镜头扫过儿子的时候,恨不得截出动图来观察儿子最近吃的好不好 ,睡得好不好。

“真……真的吗?”卢云清看向牧野。

牧野默然。即使栗迟昕说得都对,他也不会就这样点头承认。这辈子就没在卢女士手下翻过身,这会儿更不可能在栗迟昕面前向她认输。他耸肩,嘴硬道:“也没那么想。”

栗迟昕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也没那么想,就是过年的时候跑遍了美食街想找味道和卢老师做的一样的红烧蹄髈。”

牧野:“……”

卢云清下午有事,栗迟昕和牧野简单告别后回了基地。

稳稳把从唐旭东那里借来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栗迟昕正要解开安全带下车,突然被牧野按住了手。

栗迟昕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他看见牧野狭长的眼睛中散发着犀利而威严的光芒。

“队……队长?”

他心想,这人又哪根筋抽了?

牧野取下车钥匙,瞬间车内的一切光源都消失了。顶灯忽地熄灭,就连仪表盘微弱的光芒也渐渐散去,整个地下车库只有远处的小窗偷进些许明亮。

栗迟昕对黑暗的恐惧几乎形成条件反射,尽管最近有些好转,但还是需要时间适应突如其来的暗。他右手放在膝盖上,攥成拳,突然意识到牧野的呼吸近在耳畔。

只见身边这个男人倾身附在自己耳边,声线像是带着略显锋利的诱惑,低沉而严肃地问他:“我可不记得我有跟你们讲过我上街买年夜饭的事?何况你才来两个月,听谁说的?”

第30章 chapter 30

栗迟昕呼吸一窒,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卢教授面前口无遮拦了说了什么。

原来这些事他只和自己讲过吗?!和那个少不更事的自己?

他脖颈僵得有些颤抖,不敢转头看牧野,因为队长的鼻息就贴着他的侧脸游走,痒痒的, 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太、太近了。

他偷偷吞咽口水, 余光瞄到队长领口隐约露出的漂亮锁骨和上下撩动的喉结,猛然间生出旖旎的幻想。

如果能亲吻上, 如果能顺着牧野的肩颈线, 游走在那分明的V字锁骨, 细细描摹……

卧槽!我他妈在想什么!?

栗迟昕脑袋轰然炸开,耳朵尖泛上了一抹嫣红。

脑补的画面中浮起灰色的薄雾, 一道金光猛烈地劈了下来,十八禁之神将他一脚踹回了现实。

醒醒啊栗迟昕!他心底咆哮,卢教授今天才抱怨儿子都没谈恋爱,你就做这种春秋大梦?你不怕牧野迷妹持刀行凶也得看看卢老师会不会给你个不及格啊!

牧野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异常, 持续性对栗迟昕进行精神压迫。而栗迟昕沉默着, 好不容易从自己没逻辑的想法中走出来,大脑飞速转了几个弯, 权衡着到底坦白从宽和矢口否认哪一个后果更严重。

掉马, 自己很可能就落了下风,那个没回应牧野的期待又中途跑路弃号失联的自己, 在熠熠生辉的牧野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隐瞒,不仅能继续保持着自己的尊严, 还有可能享受着和队长插科打诨的无穷快乐。

在这个每天都有关萌和牧野争夺着第一狙击手的战队, 栗迟昕也不甘示弱地选择了后者, 宁可站着脸红, 也不举手认输。

他深呼吸, 脸不红心不跳,眼睛一闭,张嘴就扯着胡话:“就……你那天早晨说梦话你忘了?”

牧野狐疑地看着他,微微蹙眉。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眼前这个小不点儿和故人的影子重合了,一样的年纪,一样的配合默契,或许根本不是巧合。可是,看到栗迟昕正经八百挥舞双手,大声喊着“我发誓我就听到了一点点,也没跟别人说!求队长不要杀人灭口!”,他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栗迟昕看着牧野从自己身侧离开,什么话也没多说,径直下了车往电梯方向走,顿时松了一口气,把快要从嘴里跳出来的心脏硬生生吞回肚子里,灵活地从车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牧野。

“队长,第二次积分赛我们目标是什么?”

“不能再比第一次差了。”

“……???”

傍晚直播结束,温笛冲凉回屋,就看见牧野跟个大爷似的躺在自己卧室的小沙发上,指尖转着两枚硬币,那是牧野个人日常练习手指灵活性的小游戏。

他把毛巾往床上一扔,踹了踹牧野:“滚滚滚,老子要睡觉了,快回去找你家小栗子睡觉去。”

牧野手上动作停了下来,轻轻抬手,硬币稳稳落在掌心。

他站起来,严肃地问这位直男基友:“笛子?我睡觉说梦话吗?”

“……”温笛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伸手碰了碰牧野的额头,“没病啊?说什么胡话呢?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跟老子哔哔这些没营养的问题?”

牧野不语,眯着眼睛,宛如一只磨牙吮血的野兽。

温笛被盯得后背都冒着冷汗,跳脚道:“靠!你丫能不这么吓人吗?梦话,你要说梦话老子早就录下来给你听了好吗!真的,实话说,要能评选一个世界上睡觉最安静的人,第一个提名你你信不?”

牧野睡觉的时候连呼吸声都是平静匀称的,轻轻柔柔,没有一点声响。温笛第一次外出打比赛的时候就和牧野住一屋,半夜里起夜,看身边人一动不动,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他差点以为身边躺了具活死人,半天没睡着!

“怎么了?”温笛胳膊肘搭在牧野肩上,“你家小栗子投诉你睡觉太吵了?”

牧野面不改色地编着谎话:“他嫌弃我说梦话。”

“哎哟,就你?”温笛一脸不可思议,“你要是能说梦话,我早八百年拿到你银行卡密码了!讲真,不会是你做什么事惹他不开心了吧,也可能心里闹别扭随口编的呢。野神,该哄还是得哄啊!“

“队长!!!!”

突然,栗迟昕的呼喊响彻二层,甚至连一楼唐旭东养的鱼都惊得跳出了水面。

栗迟昕在叫他。

牧野嫌弃地拍掉温笛的胳膊肘,往外走去,头也不回地关上了温笛的房门:“当我没来。”

“得嘞!”温笛捏着嗓子,身体微蹲,“奴才今天什么都没听到,野神您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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