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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他不对劲(57)

一只鲸鱼:【前男友一开始说他被催婚,被不喜欢的人锲而不舍的追求,于是找了她帮忙,跟他假扮情侣,但今天她发现,前男友骗了她,他并没有被催婚。】

编辑:【然后?】

一只鲸鱼:【她还见到了前男友的老师和师弟,得知了前男友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放下她,一直喜欢她。】

一只鲸鱼:【她现在有点烦躁,不知道怎么办。】

编辑:【这有什么好不知道的,简单得不行,你是当局者迷吗?】

闻榆尴尬地把脸往抱枕里埋了埋,隔了好几秒,才继续打字。他垂死挣扎的否认这个朋友是自己:【……不是我。】

编辑:【呵呵。】

一只鲸鱼:【怎么个简单法?】

编辑:【喜欢就接受,不喜欢就拒绝,就这样。】

一只鲸鱼:【她不喜欢对方了。】

编辑:【骗鬼呢,你这么烦恼,还破天荒找我聊情感话题,不喜欢可能吗?】

编辑:【既然会烦恼,不就是还喜欢。你身为作者,写了那么多文,感情戏也处理得很细腻,换到自己身上就不懂了?还喜欢,就不要再错过,免得后悔。】

编辑:【行了,情感咨询结束,工作很忙,遁了。】

留下这句,编辑不再理闻榆,闻榆放下手机,他仰躺在沙发上,抬起手,掌心贴合在自己的胸口。

无法抑制的心跳让他闭上了眼睛。

闻榆终于无法再否认,他确实还喜欢傅时延,喜欢得不得了。

第46章 【正文完】

傅时延是在晚上七点到的家, 此时闻榆窝在沙发里看电视,频道放着一部经典的爱情电影,剧情正要迎来高°潮的告白情节。

门被打开时, 闻榆最先闻到的是随着冷风涌入的花香, 愣了愣,他转过头,就看见傅时延抱着一束花走进来。

那是一束以黄玫瑰为主,搭配了百合的花, 花瓣上沾着露水, 美丽、鲜艳。

闻榆认识的花不多, 知道花语的更少,偏偏傅时延带回来的这一束,他知道。他在写剧本的时候用过。

——黄玫瑰和百合的花语都有“深深的道歉,请你原谅我”。

闻榆睫毛很轻地颤动了下,心脏随着傅时延走近,越跳越快。

抬起眼眸,他和傅时延四目相对, 客厅明亮的光线落入傅时延眼中,映出他眸里清晰的缱绻和眷念。

闻榆看得清楚, 突然惊觉他居然忽视了这么久。

是傅时延的演技太好, 还是他为了欺骗、暗示自己不再喜欢傅时延, 不断自欺欺人, 才会始终没有发觉?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 闻榆率先移开视线, “……先吃饭吧。”

傅时延放下花,“嗯”地应了一声。

洗干净手, 两人在餐桌前落座。

晚餐是闻榆做的,刚煮好没多久,又一直煲在砂锅里,盖子打开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安静吃完,傅时延挽起袖子,将碗筷拿进厨房,闻榆关掉电视,在沙发重新坐下。他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花束,没有去碰。

他还没听傅时延的解释和坦白,暂时不准备原谅他。

十分钟后,傅时延洗完碗筷和餐盘,端着两杯红茶出来,茶水很烫,氤氲着热气。在闻榆旁边的单人沙发坐好,他看着闻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我的坦白会很长,在说之前,我想先告诉你一件事,”他的语气温柔到不可思议,字字清晰,“我爱你,阿榆。”

怔怔看着傅时延,闻榆把眼睛睁得又大又圆,难以置信他这突如其来的表白。

傅时延望着他的目光温沉,很轻地笑了一声,“很惊讶?”

闻榆回过神,缓慢地摇了摇头,“不。”

如果之前他会怀疑,那么经过今天和沈教授、沈路两人的交谈,他很确定。

有些无法直视傅时延充满爱意的眼睛,闻榆无所适从地偏过头,光线打在他的侧脸,将他的面部轮廓衬得越发柔和,“我只是有点意外你会在坦白之前,先说这句话。”

“因为它是我所做一切的原因。”

心湖泛起重重的波纹,闻榆压着情绪,不说话,也不转脸看傅时延,只专注盯着地上的影子,仿佛要盯出来一朵花。

傅时延似乎并不要他回应,已经娓娓将这份藏了五年,将近六年的心情尽数坦白。

他五年里,一共回国十二次,每次都在各个城市寻找闻榆的消息。他去了闻榆爷爷奶奶的老家,去了闻榆曾经跟他提过的所有城市,也去了他和闻榆一起走过的每座城市,毫无疑问都是一无所获。

——全国有大大小小六百多个城市、十几亿的人口,你的找法无异于大海捞针,其实根本毫无意义。

这句话不止他父母说过,孟文彦、童栗,沈路都说过,但他并不想放弃,他不想和闻榆成为再无交集的平行线。

“沈路的事,我父母曾经执着单方面为我介绍人的事,有人在实验室堵我的事,我都没有骗你,不过隐藏和调换了时间。”

傅时延的声音沉稳、轻缓:“我知道谎言会被拆穿,我只是希望能在谎言持续的时间里,与你相处得更多一些,关系能再紧密一些,能让你再次习惯我的存在,能再次信任、依赖我。”

……

闻榆安静地听,从头到尾不打断他。

听着听着,他慢慢将头转回来、将视线重新落到傅时延身上,面上虽然很努力不做出表情了,可他通红的脸、耳朵,偶尔轻颤的眼睫、转动的眼珠、手指时不时用力按住怀里猫咪抱枕……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在表达他的心情。

——他再一次认识到,傅时延到底有多喜欢……不,应该说爱,傅时延深爱着他。

心怦怦地跳,心脏如同要爆炸一般,闻榆脸颊、耳朵烫得更加厉害,就跟喝了酒上头一样,他觉得自己要醉了。

他迫切需要让自己降温。

他猛地站起来,打断了傅时延的话,匆匆忙忙往洗手间跑,“我上个厕所。”

关上门,闻榆俯身洗脸,冰凉的冷水泼到脸上,快要热化他的温度才降下一些,可镜子里的他依旧面红耳赤得厉害。

这幅样子实在不能见人,闻榆默默在洗手间待了好几分钟,直到脸上的红晕消失,头脑也恢复清明,才深呼一口气,开门出去。

等待他的时间,傅时延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他找出了一整套茶具,还摆出了零食、水果,是促膝长谈的架势。

扫过茶几上的茶盘、茶具,闻榆想,傅时延住进来才几天,就已经把他的家全部摸透,什么东西放在哪里,比他还清楚。

这种领地被入侵的感觉,他却一点也不觉得不满,反而安逸、放松。好似一艘在外漂泊了许久的船终于停靠在了令人安心的港湾。

再次捞过一旁的猫咪抱枕,闻榆当了一个小时的聆听者,终于开了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傅时延看着他,“当时的你会拒绝,并且再次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