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那个GAY吧……”我迟疑着问,他经常去吗?
“那还是我刚回国时靳阳带我去过一次——”他低声说,“——然后,就是和你碰见那次,”他忽然笑了,眼睛一扫阴霾,亮晶晶的,
“——最后是万圣节前那次。”
我也笑了,真是幸运,如果可能真该给那家酒吧颁发奖章。
“方晨,你只会吃罐头汤和意大利面吗?”关于做饭,对我们俩都是一个难题,
“苏醒,除了方便面和蛋炒饭,你有什么别的贡献?”
偶尔在家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常在饭桌上开玩笑似的彼此埋怨,
“方便面也比那个黏糊糊的意大利面好吃些,蛋炒饭比罐头汤更有营养——”我把他端上来的加了现成酱汁的意大利面推到一边,笑眯眯地舀一勺蛋炒饭喂到他嘴边,
方晨漂亮的长眉皱成一团,“——哇,你到底放了多少盐?”
我心虚地尝了一口,立刻苦着脸勉强把嘴里的饭咽下肚,
“……嗯……小晨……我们还是吃意大利面吧?”
那些日子,我们都曾经以为会这样一起过下去,直到永远!
一天早晨,我刚起床,他却已经洗浴完毕,
“——小晨,我有时真的怀疑你是军人出身,你怎么就不懒床呢?”我走进浴室,一边刷牙一边问他。
“你知道,福利院和寄宿学校,还有牛津的学院生活都不允许你天马行空,每天按时作息是最起码的要求。”他穿着浴衣,正在卧室旁的更衣室里挑选衬衫。
“穿那件灰色的,正配你的黑眼睛。”我刷完牙,靠在浴室门边贪婪地打量着他。
方晨将那件朗凡的衬衫搭在身上在镜前比试着,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其实,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唇贴在他耳后磨蹭着,下腹也贴上去,轻轻顶撞。
“……苏醒……要……要迟到了……”衬衫掉在地上,他转过头和我纠缠。
我的手顺势伸进他的浴衣里,气喘吁吁的,
“……我以为……大老板都……都是不需要上班的……”
迅速估计了一下时间,我当即决定就地解决了他。把他拦腰抱紧,掀起浴袍,将他的翘臀抬高,手边就有润滑剂,倒在他的身下,我的腰腹前挺,猛冲了进去,
“……苏……苏醒……你……嗯嗯……混蛋……”他急促喘息起来,凌乱地叫着,早被我一连串行动搞得腿酸身软,站立不稳。
“……唔唔……宝贝……好紧……再忍忍……就……就好……”我一边大动着,手滑向前握住他的昂扬,快速套弄,
“……混蛋……你……你……混……哦哦哦……”
他带着哭音的呻吟简直宛如仙乐,我全身象被亿万个气泡充满,飘然欲飞,
“……嗯嗯……我混蛋……宝贝……今天又要和京亚的林总开会……唔唔……”
我察觉他的欲望在我手中不断抖动,知道他就要攀上顶峰,猛地一捏他欲望的前端,
“……啊啊啊……”他大叫着喷在我手上。
“……我……我讨厌那个女人看你的眼神……啊……啊……”
我发狠地向他前壁的那一点冲击,他瘫软在我怀里,全身痉挛,那脉冲般的紧缩令我不可抑制地释放了。
我们俩滚倒在地毯上,“别和她笑,也别看她,你的眼睛——”我的手抚上他的水意迷蒙的双眼,“——你的眼睛简直叫人受不了。”
结果我们还是差点迟到。
走进会议室时,苏菲已经就位,京亚的林总也随后到来,这个艳丽富贵的女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盯视着方晨。我万分后悔地发现因为那场欢爱,方晨脸上还有一丝余韵未消,乌眸明媚,唇角老象带着笑。连苏菲都有点看呆了。
我深感挫败!谈判却出乎意料地顺利,那三十多岁的女人好似受到盅惑,一让再让,她的助手就差没眼放飞刀。我在心里苦笑,原来男色也可以用来成就事业。合约当场就签订了,林总的助手不停地擦汗。方晨和苏菲都微微笑。我面无表情,真恨不得给他穿件隐身衣。
中午林总坚持请方晨吃饭庆祝。因为这实在是个不平等合约,对方让步巨大,方晨无法推辞,只好应邀前往。我则留下和那位脸色青白的助手继续商谈细节。临走前,方晨向我苦笑,很不情愿,我则狠剜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自找的。
我将对林女的愤恨都发泄在她可怜的助手身上,集中精力,据理力争,在一小时内将他彻底摧毁。他离开会议室时连脊背都有些佝偻着。想想又很不忍,那个林总稍后醒悟过来,知道自己签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合约,不知会怎么处置这位随行的助手呢。
结束谈判后,我出去午餐,穿行在商业中心里,随便买了个三明治。勤劳的蝼蚁们都一拥而出,四处觅食,我也是其中之一。本来以为方晨拿我当花瓶,没想到他是真的叫我干活,很累,但也欣慰。
“——苏先生”一位女士走过来挡在我面前,我一下子就认出她是靳远然的秘书
“靳总在光华会所等你,请随我来。”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被拦住,我和靳远然也很久没见了。想起那次在电话中对他的顶撞,我不禁有一点忐忑。
我跟随她走入门禁森严的私人会所,靳远然正坐在小休息室里,他的眼睛看着窗外,眉头紧锁,不知在为什么事发愁。
“——靳总”那位秘书轻唤一声。
他迅速转过头,脸上浮起一个笑容,刚才眼眉处的阴霾一扫而空。
“——苏醒来了,快坐。”
我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那位秘书已退至门外。
“……上次……关于你去香港……我问得太急了……”他望着我,口气柔和,英俊的脸容依然显得有点疲惫。
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再次提及我的香港之行,心里开始戒备。
“……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和方景生接触……他……他……”靳远然俯身,盯视着我的眼睛,神情非常焦虑,话却只说了一半。
这使我又想起方晨的反应,不禁额头冒汗,他们这种富豪之家真的很邪门,彼此之间不知道有多少理不清的头绪,我一个外人,现在好像莫名地被牵扯了进去。
“靳总,不是我……”我想向他解释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问题,如果那位方景生董事要召见我这个小蝼蚁,我不认为自己有拒绝的权利。
他的神情更加焦灼,“我知道不是你自己闯上去的,我……”
“——你还知道什么呀?”这时一个冷淡威严的女声插了进来。我和靳远然都转头望过去。是——方国生董事主席!她在一位保镖的陪同下走进了小休息室,我忽然发现对面坐着的靳远然脸色变得煞白,唇角有一点微颤。
他们夫妻俩在上演什么戏码?我赶紧礼貌地站起来。靳远然也站了起来,此时,他的秘书走了进来,向方国生点点头,接着和靳远然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