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付他?齐天没回答,眼前出现幻觉:莱昂躺在自己身下扭动摇摆,一双星眸因情 欲难耐而浮起泪膜,高贵的表情被撕得粉碎,他喘息尖叫着,哀求自己干他,不要停……不要停……
齐天倏地扑过去攥紧林浅的腰,惹得林浅哼叫起来,——呵呵呵,那只高傲的小天鹅还是煮熟了吃下肚比较稳妥,他要让莱昂永远臣服于自己身下,永远!就像当年对付肖潇那样。
“当然先要取得他的信任,这个步骤非常重要,不能操之过急。继而谋求更大更多的合作机会,并在这个过程中侵蚀分化他的依傍,我认为华霸还是靠亚历山大?艾威尔做主,而不是莱昂,所以,小浅,为了咱们共同的未来,你要帮我搞定亚历山大,我来对付莱昂,咱们双管齐下,迟早我要将华霸攥在手中!”
齐天的双手在林浅的腰上滑动按压,仿佛手下纤柔的腰身是……莱昂,莱昂正因他的抚摸而瑟瑟颤抖。
“什么?你……你疯了……你竟然真的……”林浅不置信地瞪着齐天,仿佛他是一个妖魔,“什么为了咱们共同的未来,都是鬼话。你从没想过要将未来和我联系在一起。你只把我当成玩物和工具,一个可以随意压榨的甘蔗,直到最后一滴糖汁!”林浅咬牙切齿,一下子想起这些年的经历,恨得眼圈通红。
林浅一撑身猛地甩开齐天的桎梏,回头怒视着他,“阿天,你一次次地利用我,现在居然让我去勾引亚历山大,阿天,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玩偶!”
——林浅眼前一下子出现傅嘉铭英俊明朗的笑脸,好像午夜阳光,照亮了他的灵魂,在这个世上,只有嘉铭曾把他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既不是虚幻的偶像也不是低贱的玩物,可嘉铭,嘉铭永远也不会与自己心心相印。
“小浅,你错了,这些年来我唯一不离不弃的就是你,每一次重大的行动我都对你开诚布公,从未隐瞒,可见我是真的将自己的命运与你联系在一起才能对你如此信任。别人都是积累财富的一个过程,都是过眼云烟,只有你才是我永生的爱。”齐天说得及其流畅,好像背台词一样。
林浅忍无可忍,嗬嗬冷笑:“永生的爱人?阿天,你怎么忽然说上笑话了?你演起戏来竟比我这个影帝还专业。我倒是情愿你没有对我开诚布公,你让我知道那些计划不过是需要我的帮助,也可以间接防止我告密,因为我也是帮凶之一。”——在阿天眼里,自己早已变为尘埃,一钱不值。
“阿天,这次你就另请高人吧,我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林浅边说边朝床边退去,“你看看我,已经年老色衰,不能再奉陪了。”
“你说什么?”齐天不置信,猛扑过去将林浅压在床上,林浅一直都对他言听计从,从来不敢忤逆,每次都毫无怨言乖乖地等着他临幸,从未回绝过他。
齐天双手稍一用力就拽下林浅的睡裤,随即抓住他的脚踝折向胸前死死扣住,不等林浅躲闪,齐天的手指已插 进后 庭,才一抽动,齐天就啊地低吼:“这么松,你和人干过了?是谁?”
齐天知道林浅还有别的情人,但那些都是潜规则,是生存需要,所以他一向睁只眼闭只眼,不闻不问。齐天确信自己才是林浅唯一的爱人,可今晚林浅表现异常,态度古怪,实在不容忽视。
齐天的双眼猛地眯起,狠狠地笑了,“小浅,你还和我装模作样,你是不是已经得手了?和亚历山大干过了吧?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但你必须完成我交代给你任务。”齐天俯身啃噬着林浅的颈项,“小浅,只有我最了解你,也只有我才能满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搞到了亚历山大?”
林浅抬手从枕下摸出一个按摩棒 摔在齐天腿边,“干过了,和它。”林浅的声音降至冰点,眼中闪出死寂的暗光,那是比绝望更空芜的悲凉,——按摩 棒的广告说得真对,电动按摩 棒确实比真人可靠得多了,“反正都没有爱,这个东西打开开关就能动,它可不会和我说这些混帐话。”
“你——”齐天咬牙,气急败坏地抓起按摩 棒,也不做润滑,直接抵住林浅的穴 口插了进去。
“呃……啊……”林浅吸气痛叫,浑身痉挛,“阿天……阿天……饶了我……”嘴里哀求,林浅的眼中却迅速飘起浮冰。
“现在知道求饶了?太晚了……”齐天握住林浅上下搓动,一边调节着按摩 棒的频率,他了解林浅身上的每一个兴奋点,就像他清楚地知道如何令一个男人崩溃。
齐天本来是怒极之举,真的与林浅肉 搏,齐天才发现他已对这具身体失去了性 趣,幸亏手上有个按摩 棒,不然今夜恐怕无法善终。因为心虚,更因为想速战速决,齐天便使出浑身解数极力取悦林浅。
不到十分钟,林浅就溃不成军,缴枪投降了,他双眼大睁,空洞地盯着房顶,仿佛那里燃起了炼狱的火焰。
“你走吧,我累了。”林浅翻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也不管双腿间的黏浊。
“小浅,我……对不起……”看到林浅廖无生机的模样,齐天忽然内疚,爱上莱昂并非林浅的错,他却将满腔焦灼欲 渴全部发泄在林浅身上。齐天俯身抱住林浅,一边抽取床头柜上的纸巾为他清理污浊,“小浅,原谅我,这些日子为了美讯,我实在是焦头烂额了。”
“你走吧,我累了。”林浅不为所动,紧闭的眼帘间溢出淡淡的泪光,以前面对齐天的淫 威,他还能幻想嘉铭,那个青年很像多年多年前的阿天,朝气蓬勃,温暖明亮,而现在,经过肖氏惨案,他连这个幻想的对象也失去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就像来时一样不可预测,咔嗒一声,房门开启又阖拢,幽明的灯光冒然闯入,哗地又退散,林浅死死地揪住被单,——齐天,既然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阿天,那我也就不再是当年的小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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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十月三十一日黄昏,正直万圣节之夜,英国虽然对这个节日并不热衷,夜幕降临后,伯明翰的街上仍陆陆续续出现一些提着南瓜灯的小娃娃,他们穿着各种趣怪的服装,三五成群地挨家挨户敲门要糖。
傅嘉铭唰地将车停在那座老房子门前,转头望着莱昂,莱昂蜷在车座里睡得正香,浓密的长睫在眼下勾出清影,更衬得他肤质明润。嘉铭叹口气,双眼眷恋地凝注着他,莱昂是嘉铭见过的极少数经过长途飞行仍能保持面色晶莹的人。
“啊,嘉铭,我们到家了?”莱昂似有感应,朦胧地睁开眼。
“是,到家了。”嘉铭咧嘴笑了,俯身亲吻他的双眼,嘉铭非常喜欢他的这种关于‘家’的说法。嘉铭和肖潇曾热切地盼望拥有一个共同的家,但愿在不久的未来,他们能实现这个愿望。
“你怎么了?皱着眉?”傅嘉铭轻触他的眉心,试图抚平那抹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