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月的法子真的能管用,父母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可是,县城这么大,我们又不熟,到哪里去找这买油渣的地方啊?”简明光有些着急,这可是有关四轮轿子车的大事,简明光已经自动把拖拉机的目标改为了四轮轿子车。
男人怎么能没有理想呢!
要是被简明月知道简明光的想法的话,该笑翻了,要知道以后十几年之后,满大街的四轮轿子车那也是分三六九等,那些什么宝马奔驰奥迪,还有保时捷,玛莎拉蒂什么的,恐怕要让简明光大跌眼镜。
呵呵,当然简明月的这些见识得益于梦中四处寻找儿子的简明月在洗车行打工的经历,这种豪车那可是要小心伺候的祖宗,简明月认不清楚的话,出了问题,卖了简明月也赔不起的。
时间一久自然都认得清清楚楚,每一种车子的性能,功能都熟悉的像是自家的后院,也许那种惨痛的梦唯一的好处就体现在这里吧!
“是啊,真头疼,总不能见到人就问哪里收油渣啊?”简明亮也傻眼了。
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可能找个人问问啊!
“我们去化肥厂那边,那里厂区外面似乎是。”简明月寻着记忆说,当初这也是顾重名当做趣事说的很是详细,希望不会出错。
猛的对上简明阳探究的目光,明月讪讪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是不是?”
希望这个理由足够强大。
明月低头,简明阳收回目光,“那我们去看看。”
四个人找了个路过的赶集的人问了路,当然简明阳特意找的是穿着劳保服的那种人问的,这种劳保服一般都是给工厂工人当工作服的
果然,这人还真的是化肥厂的工人。
一听他们问化肥厂,很热心的指了路。
原来化肥厂就在集市的南面街上。
四兄妹来到化肥厂外面,是一溜的水泥墙,铁门把守,这个时间工人们都在上班,门口没有人进进出出。
明月就是寻着记忆中的一切找过来,可是具体在哪里,明月也不知道。
“大哥,我们分开找找看,应该就在化肥厂附近。”明月说道,不探好路以后都不好做。
简明亮点点头,对简明阳,简明光说:“这样,我和明阳一起,明月和老三一起四处找找,打问一下。一个小时以后还在化肥厂门口见面,不管找没找到都在这里见。”四个人点头。
明月和明光沿着东边的厂区院墙一路走去,简明亮,简明阳则是往西边去了。
走了五分钟,明月眼睛就亮了。
“三哥,快走!”
一把拉着简明光就跑。
简明光不解地问:“干什么?干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被简明月拉得磕磕碰碰的超前跑去。
简明月拉着简明光站住,胸口因为跑的太快,剧烈的起伏。
手指指着前方的一辆车傻乎乎的消了气。
“这就是!”
是一辆拖拉机,车兜里站着一个年轻人,底下站着两个人抬着一袋袋的麻袋往车上扔,那个年轻人再挨个整理好,那麻袋用绳子扎住的口儿看得到一些油渣的痕迹。
就是这里。
简明光也看到了,立刻兴奋地搓手,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看看明月,看看那拖拉机。
底下的两个人抬起一袋麻袋扔上去去,手一歪,麻袋偏了,砸出了车兜,翻到在车边,扎口的绳子开了,油渣撒了一地。
简明月急忙上去用手开始帮忙把地上的油渣饼塞进麻袋。
车上的年轻人也跳了下来,拉着麻袋,撑开了袋口,好方便简明月往里收拢。
“谢谢啊!”声音很沉,带着微微的磁性,很好听。
简明月诧异,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看起来很好说话,简明月打算从这里突破。
第十章 向明
“不谢,也就是举手之劳,顺便帮个忙。”简明月客气一下。
年轻人笑开了,嘴角有个微微的酒窝。
明月腹诽,男人长个梨涡,也是没办法让人评说。
“这油渣油大,小心脏了你的手。”现在这个时间没人会帮这个忙,这个姑娘看起来不像化肥厂的工人。
不过今天是大集,应该是来赶集的人。
简明月笑笑,不在意的说:“没事儿。”已经利落的把地上的油渣都装进了麻袋,帮着年轻人把麻袋扎结实。
“这油渣是你的?”简明月问道。
年轻人点点头,把麻袋扔上拖拉机的车兜。
拍了拍手。
“是我的。”
简明月惊喜,这就算问对人了。
急切道:“你收油渣,还是卖油渣啊?”
年轻人看着眼前刚才还很淡定的姑娘,这会儿忽然变得急切,回答道:“我是收油渣的!”
人家懂行。
简明月掩饰不住惊喜,道:“你这油渣怎么收?我家也有油渣卖!”
“普通油渣三分钱一斤,要是发酵过的一毛一斤,你家有多少?”年轻人看了看简明月,没想到这个姑娘也是干这个的,现在懂发酵办法的农家可是不多。
“我家不多,一天也就几百斤吧!没有发酵过。”明月松口气,这个价格还算合适。
本钱不多,多了她们也没能力运来。
年轻人点点头,表示理解,油渣发酵需要时间长,还不如直接卖油渣合算。
“你要是卖,每天这个时间,我都在化肥厂这块儿收,你们直接送过来,验货付钱。”年轻人倒是爽快,直接就说明白。
明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叫简明月,是间家村的,你呢?怎么称呼?”
以后也算是合作伙伴呢!
年轻人笑得露出牙齿,“我叫向明,住在化肥厂宿舍。”
向明心道,这姑娘胆子挺大的,敢问也敢说,见到自己这样的陌生男子,一点儿也没有拘谨和胆怯,落落大方的反而不像农村出来的姑娘。
倒不是向明对农村人有偏见,向明因为油渣的生意接触的都是农村人,即使这些都是农村出来属于胆子大的做买卖的人,第一次见面都带了一份或多或少的低人一等的畏缩,这也许是城里人和农村人天然上的不对等吧!
户口本上是这么说的,倒不是向明狭隘。
可是能这么以一种平等的姿态,坦然的和自己款款而谈的农村人,还是一个看起来最多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向明不由得好奇。
“你每天收的量有限制吗?别我们送来,你这里已经收够了,我们来回路上不近,折腾不起。”简明月也不遮不掩都去问清楚,拐弯抹角的不好意思问,万一运过来,人家不收,那可是要亏死人的。
自家没有本钱压货,何况油渣味道大,家里也不好放。
再说几十里路,来回一百多里路,他们家没有自行车,也没有牛车,交通工具就是靠人手抬肩扛,人家不收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我这里不限量,随来随收,不过我只上午在这里,过了中午,我们要送货,就不收了!只要你上午赶过来,都没问题。还有,油渣一定不能掺杂其他东西,质量不好的话,我们可不收。”向明详细的说明白,这个简明月倒是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