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作者:无射
文案:
对于杰森这样的小伙子来说,永远不愁没有恋爱的对象。
可是为什么,每次他的恋情(?)都以意外事故被迫夭折!
黑手党教父、顶级杀手、豺狼医生、商界精英、联邦特工……
混迹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中,
欲望的诱惑与死亡的阴影同时降临。
PS:作品风格 其实我想选暗黑BT剧,可惜没有这一项>_<|||
内容标签:惊悚悬疑
搜索关键字:主角:杰森 ┃ 配角:亚德里安 ┃ 其它:意外事故捕猎者恋爱死亡
第1章 DEREK(领导者)
“今天天气好极了,不是吗,亲爱的。”杰森把塞满换洗衣物的背包扔到沙发上,从背后勒住艾德里安的脖子,一脸神采飞扬,“这么好的天气不在沙滩、海浪和比基尼的包围中度过简直是对阳光的严重浪费。”
“你要去度假?”艾德里安为了挣脱对方随时会犯罪的胳膊,不得不把视线从电脑屏幕暂时转移到室友身上。
“是蜜月,蜜月!”后者做出一个夸张的甜蜜表情,这使得他那双冻绿色的眼睛像夏日清泉一样泛着亮光,“去白沙海滩!我现在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意大利人的热情’,德里克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彩票摇奖箱,你永远不会事先知道每次摸出的是什么号码。不过没关系,我喜欢这样!这让我觉得每天的生活都像《24小时》一样精彩刺激。”
“那么,这回是几天?”
“你问的是我外出的时间,还是恋情持续的时间?”
“……当我没问。”艾德里安兴趣缺缺地转过头,继续做他的编程,“我只是不希望你又在凌晨三点冲进我的卧室问我要晚餐,好像环球航班上除了擅长调情的空姐之外一无所有。”
“呃,你不觉得这正是我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你身边的证明吗?”杰森挠了挠一头灿烂的金发,露出了足以使十六到六十岁女性(或许也包括部分男性)沉醉的深情微笑。只可惜他的同居者正在键盘上运指如飞,完全浪费了这一番美景。
“你不回来也可以,但要记得把每个月的房租寄回来,我可不想为一个不存在的合租者付清洁费和草坪管理费。”
“你真是个无情的男人!”杰森作痛苦状趴在了他肩上,转头瞥见墙壁上的挂钟,忽然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天哪,3点的飞机!要来不及了!德里克要是以为我放他鸽子,说不定会把他那套见鬼的收藏品——十八世纪的调教鞭拘束带什么的——用到床上来!说来他似乎曾经流露出这种倾向……该死的,我早就该把那些变态的东西沉到八百码深的海底去……”金发青年边骂骂咧咧,边手脚不停地收拾好行李,一阵风似的冲出房间。
艾德里安听到折叠式窗户被拉起的熟悉声音,从电脑椅上弹了起来:“杰森!我说过一万遍了别爬窗户!”
“砰”的一声脆响。艾德里安沉痛地闭上眼睛,哀悼他的第二十七盆美洲地锦,它们在这里似乎永远等不到繁茂的那一天。
“喂,艾德,偶尔也让屁股离开一下电脑椅吧!我可不想回来后看到你因为缺乏光照而长成一根满是青苔和蘑菇的树干!”草坪上传来杰森的笑声,像肆意生长的野蔷薇一样无所顾忌,充满了青春与野性的活力。从窗口望出去,可以看见那个开怀大笑的男孩在阳光下飞奔跳跃的身影,鹿一般流畅优雅的曲线,修长健美的肢体蕴藏着悸动人心的爆发力,似乎要扩张出一种磁石般强烈的吸引力来,金发炫耀得令人几乎无法直视。
简直就像肆无忌惮地追逐月桂女神的阿波罗,张扬的、叛逆的、耀眼的……艾德里安站在窗户后面,静静地看着,唇边浮出一丝笑意。
他放下窗帘,把过于灿烂的午后阳光阻隔在窗外,在电脑前坐了下来。屏幕反射出的白光笼罩在黑色的短发和干净利落的脸部线条上,他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把眼睛藏在浅蓝色镜片后面。
[德里克·德尔·贝拉尔迪,1977年生,意大利贝拉尔迪家族次子,BER财团董事……]
一行行资料在电脑屏幕上闪动,照片上那个男人有着一副典型的西西里阴谋家和情种的长相,那种将冷漠与狂热巧妙糅合在一起的魅力确实非常吸引人。
艾德里安靠在椅背上,双手十指交叉:“一杯加冰块的火焰咖啡吗,的确是那家伙喜欢的类型。”
杰森戴着墨镜躺在白色摇椅上,白沙海滩的浪涛伴着阵阵鸥鸣让他昏昏欲睡,昨天晚上玩的有点过头了,他的腰部肌肉到现在还有点运动过度的酸痛。懒洋洋地伸手从桌面摸过来一杯鸡尾酒,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让杰森想起了跟德里克认识的那次宴会。
那时他在一家会员制的高级俱乐部打工,穿着白色侍应服手捧名酒在人群中穿梭的日子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无聊。富豪与政客一向是各类秘闻与流言的发源地,虽然杰森自认为没有窥隐癖,但“隐私”这码子事本来就是为了留给公众揭发而存在的,而且与人类好奇的本性互相违背。所以有些秘密不管他是不是主观愿意,也会强迫性地进驻耳朵,就如同隔着一道薄薄的小门,你很难对洗手间里发生的谋杀案置若罔闻一样。
其实杰森如果能更冷静一点的话,完全可以等到地板清理工作结束之后全身而退的,但是用FBI的标准来衡量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甚至差一点没拿到大学毕业证书——也未免太过苛刻了。所以当看见暗红粘稠的血流像邪恶怪物蠕动着触手从门缝下面挤进来的时候,他忍不住恐惧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门被一脚踹开,好几把拉开保险的枪指着他的脑袋。杰森立马条件反射地举起双手,表明自己是毫无危害性的温和生物。
他被几个像是保镖的家伙拖了出来,然后看见了那个男人。西装笔挺,梳着贵族风格的背头,露出弧度优美的前额和希腊式的高挺鼻梁,那人漫不经心地倚在洗手台边,掸着洁白手套上看不见的灰尘,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让他像大夏天猛然拉开冰柜门似的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待在里面多久了?”那男人面无表情地问道,带着轻微的意大利口音。
“刚……刚进来,您看,我连衬衫上的红酒都还没洗干净……”
杰森在对方冰冷的目光下磕磕巴巴地说着,声量越来越小,“……好吧!既然您觉得说实话是一种美德——”他豁出去了似的,桀骜地抬了抬下巴——那是谁说的,反正人生就是一场赌博,“鉴于我的眼睛没有X光功能,除了画着难看花纹的墙壁和木门之外什么也没看见。要不是您的手下硬把我厕所里拖出来,我八成会以为地上的那些东西是因为昨晚熬夜看恐怖片而产生的幻象,类似宗教狂热者整天嚷嚷的‘圣像流血基督显灵’什么的,然后我会灌上一升酒精抱头大睡,第二天起来后就连杰里欠我八十美元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更别提这种莫名其妙的幻觉了!这样解释您满意了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