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了我的面包?”一家三口的女人打开背包准备拿吃的的时候,突然发出了这样一声惊叫。然后一双锐利带着不共戴天的眼神向我们扫视过来。
我用眼角的余光瞟到那个瘦猴子男人的眼光闪了闪,但还是表面上一脸的若无其事。而其他的人显然知道不是自己也都一脸平静,那个满口黄牙的还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就连那个昨天一直低埋着头瑟瑟缩缩的女人也忍不住抬头扫了一眼。
显然没有人回答女人的话,而这个女人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柔,可能以前她是温柔的,但是末世后被生活给打磨成这样了。
女人见大家都不理她,一把将背包扔在地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我们这些坐在地上的:“本来呢,谁拿了站出来我今儿也就不追究了,这点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就是命,但是我还真不看在眼里,”顿了顿这女人话锋一转,“但是我最看不惯那些偷鸡摸狗的人了,今天不找出他来我还真就不信邪了,吃了老娘的给老娘换回来,不仅还还要加倍还,不然我就弄死他。”说罢她伸出手来,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在手心中燃烧起来。
我心里默默吐槽,这女人就是装,说什么不在乎,明明就是在乎啊,末世里不要说三个小面包,就算为了一个小面包都有可能争的死去活来。
这三人是看起来不缺吃的,但是真要这么大方可说不过去,我可没忘记昨天那小姑娘吃完了一个还想吃的时候,这女人可以一点儿都不给,还扬起巴掌打了小女孩一耳光,那声音听着我都疼,而这孩子显然也习以为常了,叫都不叫一声,直接坐缩回去了,但是也没有在提过要吃的事。
哎,话说装逼真是一门历史悠久的传统,古代有为了所谓的气节装逼被饿死的,现代也有各种X婊装逼被雷劈的,没想到到了末世都有装逼的,就是不知道结局会怎么个死法。我也是醉了啊。
女人的话一说出来,那满口黄牙的倒是一口笑了出来:“说的你多清高似的,明明就是在乎三个面包,装什么装,小心”他抬手指了指上面,“劈死你哟”
“你,你这个恶心的下三滥乱说什么,难不成我的面包是你偷的?”女人插着腰对着满口黄牙的吼道,口水喷了老远。
“嘿,我才不稀罕吃你的面包,老子有。”然后这个满后黄牙的拉开外面那件宽大的外套,我了个去,里面还暗藏玄机,本来我以为他真心属于那种肥头大耳、身上赘肉一层叠一层的,没想到他只是脸肥,身子还是很瘦的。而我昨天看见的腰肥臀圆也不过是衣服里面的食物给造成的假象。
然后我情不自禁地视线移向了他那丰硕的下半身,里面不会也是吃的吧?貌似是的。
但是男人并没有褪下裤子给我来确认一下,他也不搭理女人的挑衅,从腰上取下根火腿肠和一个压扁了的面包,然后开吃,中途分了小半根香肠和小半块面包给那个缩着的女人。
这边这个女人可不干了,一挥手一团火球自手中发出,向男子撞去,但是男子也显然不是吃素的,只见他身前一面土墙升起挡住了火球。
大家都不是白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哪个更厉害,女人显然也欺软怕硬,立马就转向了我和小陌,叉着腰:“我一直就觉得你们俩行迹猥琐,说是不是你们偷了我的面包。”
要是我能把连漏出来,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是炯炯有神。我们就看起来那么弱,那么好欺负,那么的像缺吃的?拜托啊,请认真感受一下我身旁的小陌身上的冷气啊。
好吧,我表示一般来说当变成泼妇的女的都没有智商,这一只已经完全没有了,可能还是本能上觉得小陌的冷气有点大,她微微侧转了身子,全神贯注地对付我了。
“看你的样子就像是那偷鸡摸狗的,大白天的以为自己是忍者啊,蒙着个脸,你是有多丑啊,见不得人了吧?我告诉你,偷了我的东西要是不加倍还回来,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然后又是一团火从她的手掌上冒出来。
这个傻逼。
我老妈曾经说过,傻逼都是智障,和这种人斗掉价,所以我隔着墨镜翻了个白眼,然后默默低下头从包里拿出一袋椰蓉吐司,分了一部分给小陌,然后我就默默吃起来,刚吃了一口觉得噎,又借着背包的遮挡从空间里拿出两瓶盒装牛奶。
还没插上吸管,那个女人就扯开嗓门说道:“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我这个人也大度,你就把拿你手上的吐司和牛奶还给我好了。”
去你MLGB,见食眼开是吗,你那三个面包屁点大,我这东西多珍贵啊。
我狠狠咬了一口面包,很留意没有让我那两颗尖利的獠牙因为气氛而突出来。我觉得吧,有时候人家和你吵架,只要不理她就好了,没有意思人家总是会偃旗息鼓的,这一招我以前屡试不爽。
但是我却忘了,世界有多大,奇葩就有多多,对付正常人的招式是不能用来对付傻逼的。所以那个女人错误地以为我是怕了啊,真不知道从哪里得出的结论,没看见你老公在旁边伸手拽你让你不要和姐作对么。
但是有时候不得不说傻逼也是一种值得佩服和同情的生物,他们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所以在她向我扔来那团火球的时候,我基本上断定这个傻逼以后肯定不会活得太久。
我抬了抬手,掀起一股风,不要问我怎么做到的,不是风系异能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可以,然后我将她那团风扔了回去。
水火无情啊,水火无情,小时候大人告诉我们不要随便玩火绝壁是对的,这不你自己发出来的火,连自己都能点着了,岂不是个大玩笑嘛。
女人发出惨烈的尖叫,在地方打起了滚来,滚来滚去好一会儿才灭了,但是此刻的她也像一只被烧焦了毛的斗鸡,蔫儿了吧唧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她征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着我呢,但是她也看出来了姐也不是好欺负的,所以也只是干瞪眼而已。
这时候她也没力气追究她那三个小面包了,就关在那里用眼神凌迟我了。那个小女孩畏畏缩缩地走到她旁边,伸出手又缩了一些回去,但是眼睛里止不住的关系,反反复复犹豫了几次,终于小女孩鼓足勇气伸出手抚上女子蹭了一脸灰的脸。
“妈妈,别气了,呼呼。”然后小姑凉凑过脸嘟着嘴对着女子脸上有块蹭掉了一点皮的地方吹起。
“给我死开,你这个扫把星,除了吃你还能干什么?”女子口气不耐地一把推开小女孩。
小姑娘向后倒退了几步,眼看着就要跌倒,还好被他爸爸接住了。
这位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书生型男士终于说出了我听见的第一句话,他带着不赞同但又小心翼翼的对着正怒气重重的女人说:“你别这样对孩子,孩子也只是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