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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变新娘(8)+番外

但贝晓宁还是从裤兜儿里掏出了自己现有的全部财产,拿了六块钱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拿着钱走了。凌一笑说:“唉?你这还有四十多嘛。”

贝晓宁觉得后大脖子开始一阵阵发紧,“不行吗?!”

凌一笑笑了一下,咵地从兜儿里掏出钱包儿,点出十张拥有世界最可爱的颜色的人民币拍到贝晓宁面前,“你先拿着吧。”

贝晓宁当场石化。

“收起来啊!一大老爷们儿兜儿里怎么能没钱呢?”

贝晓宁一动不动,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你就不能到车里再给我?”

正说着,服务员拿着零钱回来了,她一眼扫到桌上的一片粉红,然后在贝晓宁脸上定定地看了一眼,才转头对凌一笑说:“先生,您的找零儿。”

贝晓宁一把抓起桌上的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粥铺。凌一笑慢慢悠悠地从后面走出来,拿出钥匙把车按开的时候,贝晓宁分明看见了玻璃窗里一双双朝他们望过来的眼睛。

贝晓宁跟着凌一笑逛了一下午,其结果就是贝晓宁被强迫性地买了八九件自己平时不敢奢望的衣服,而凌一笑自己买得倒比他还多。

上车之后,贝晓宁把购物小票儿拢到一起算了算,然后说:“那个……加上上午你给我的一千块,我将来可以分期付款把钱还你吗?”

“你打算分多少期啊?”

“三十六期怎么样?”

“三年?!”

“是啊!我一个月才挣几千块钱啊?!像今天这样一个月买上两三件,我就得去喝西北风儿啦!”

凌一笑笑笑,“随便你,像房贷那样分三十年也无所谓。主要是刚才买的时候,我看你也没怎么反对嘛。”

“还没怎么反对?!我都走了,你还把钱交了。”

“我看你也挺喜欢的那件儿的啊。”

“喜欢是一码事,买不买是另一码事,这点儿常识都没有吗?”

“唉唉?光试不买那可是老娘们儿才干的事儿。”

“呸!我看你就是有钱烧的。”

“行了,买都买了。你要实在嫌贵就给我,当是我买的。”

“那倒不用,我会把钱还你的。”

凌一笑看看时间,“随你。我饿了,咱俩吃饭去吧。”

“好,我也饿了。”

“吃什么?”

“什么都行。”

凌一笑认真思索了一下,“来简单点儿的吧!去骨头馆儿。”

这叫简单点儿吗?贝晓宁彻底服了身边的这个男人。

第七章

两个大老爷们儿,又钳子又吸管儿的在一家骨头馆儿里折腾了将近俩小时,才把这顿“简单点儿”的晚饭吃得差不多了。最后凌一笑拿餐巾纸抹了一把嘴丫子上的大油,“怎么着?一会儿是跟我去酒吧还是我先把你送回家?”

贝晓宁还在跟一大截儿腔骨做着最后的“搏斗”,“住你家已经够……麻烦的了,你就别再特意送我了。我跟你去酒吧,反正我在休婚假,也不用……早起。”

喀吧!腔骨终于裂开了。凌一笑的目光从贝晓宁的脸上溜到了骨头上,“这个……好多的骨髓啊!”

听他这么说,贝晓宁想怎么也得谦让两句,于是把盘子递过了去,“那……这个给你吧。”

结果凌一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盘子上的骨头拿走了。贝晓宁的眉毛抖了抖:你不是已经吃完了吗?!算了,谁让老子现在寄人篱下呢……

“嗯?你看什么呢?你想吃的话还是给你吧。”

“不用,我早吃饱了。”

凌一笑美美地把骨髓吸进嘴里,“那你干嘛还费那么大劲儿把它敲开?”

贝晓宁笑笑没回答,心里在想:我吃饱了撑的还不行吗?

出了骨头馆儿,凌一笑直接把车开到了市中心的那家酒吧。

贝晓宁跟着凌一笑来到酒吧二楼的一个房间,他先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屋子的正中央是一个棕色实木的超大写字台,中间镶的是大理石台面,桌儿上除了电话、笔记本电脑和烟灰缸儿,最显眼的是一只摆在左侧的叼着一枚金币的金蟾蜍。桌子后面是一张一样超大的黑色真皮座椅,再后面是一个红木书柜,里面摆满了看起来貌似还都很崭新的书。地上有个半人多高的鱼缸,里面游了几条什么金龙银龙之类的鱼。靠近门口的地方是棕色的皮沙发,沙发前面是一个跟写字台配套的茶几,茶几上面有一套茶具。沙发对面是一个壁炉,壁炉上方挂着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所有的一切都极尽所能地展示着房间主人的恶趣味。但让贝晓宁感到最无法忍受的还是窗前落地带金色流苏的棕红色金丝绒大窗帘儿。

贝晓宁打了个冷颤,“这是你的办公室吗?”

“可以这么说。”

“什么叫‘可以这么说’?”

“‘办公室’?听起来好奇怪,像机关单位。”

贝晓宁走到沙发旁边坐下,“那应该叫什么?”

“呃……也没啥。”凌一笑坐到自己的老板椅上,翘起二郎儿腿,点燃了一颗烟,“一会儿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在这屋儿上网吧。”

贝晓宁“好”字还没出口,敲门声响了。

“请进!”

一个二十出头儿的男孩儿进来了,他看了贝晓宁一眼,然后把一个本子递到凌一笑手里,“笑哥,这是昨天威子哥他们开的酒,你先看看。后面是这个月所有记了账但是没收钱的项目和进货的清单。”

凌一笑接过本子认真看了起来。

屋子里很安静,贝晓宁忍不住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两个人。

站着的那个不胖不瘦,应该跟自己差不多高,看起来有点儿愣头愣脑的,长得倒不难看,只是脸上很煞风景地长了几枚微红冒白尖儿的青春痘儿……呃……不能再看了。贝晓宁及时把脸转向了凌一笑。嗯……长相就不用说了,穿着嘛……白T恤,休闲黑西服,牛仔裤,帆布鞋,可是……为啥偏偏那个西服的袖子挽了两道呢?再加上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挑起半边眉毛微眯了一只眼睛看东西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流氓!

贝晓宁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凌一笑看向他,“无聊了?要不你去吧台喝酒吧,再顺便寻么寻么有没有来找一夜情的姑娘。”

看!没治了。

贝晓宁站起来,“免了,我没那癖好。我去喝点儿酒听听歌儿就行了。”

贝晓宁没下楼,直接坐到了二楼的吧台前。吧台旁边是一个表演节目用的舞台,上面正有一个不知道是哪儿跟哪儿的混血,穿着比袜子多不了多少面料儿的裙子在跳肚皮舞。灯光昏暗的台下不时地传出鼓掌和叫好声。坐在贝晓宁旁边的一位仁兄,眼看哈喇子就要淌出来了。

贝晓宁抬头去看台上那能让人鼻血横穿的大美女:棕发碧眼,高鼻厚唇,白肤长腿。此刻她正抖得胸前波涛汹涌,腰上暗流涌动。美则美矣,就是感觉美得有点儿不近人情。贝晓宁忽然想:要是现在在场的人都不穿衣服,那得有多少正金枪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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