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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唯一的Omega幼崽(685)

得益于考试月的这段时间里,每天都习惯了早起,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清早七点钟时,不等闹钟响起,周廪便准时睁开了眼睛。

从床上坐起来的周廪扭头往旁边楸楸的床铺上看,还以为楸楸和平时一样,已经起了。

没想到却看到楸楸半张小脸儿都埋在被子里,脸颊粉扑扑的睡得正香。

因为是对床,周廪想起昨晚楸楸躺在床上的小动静,估摸着可能是楸楸之前没喝过咖啡,一下子劲儿有些大了。

想到这里,周廪就也没有喊人,临下床前,还轻手轻脚的给隔壁床的楸楸掖了掖被角。

另一边,又被一个挂科噩梦惊醒的卢炳见状,似有所悟,也伸长胳膊,有样学样的给睡的正昏天黑地的黄跃也掖了掖有些透风的被角。

见黄跃由于冷风灌入而变得有些不踏实的神情逐渐转为安宁祥和,卢炳满意的点了点头。

于是,等到临近中午时,唐楸终于揉着眼睛醒了过来,抱着被子坐在上铺时,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四位舍友们,全都在埋头苦读的景象。

从小就情绪稳定的他也没有想太多,又揉了揉眼睛,便穿着睡衣爬梯子从上铺下了床。

刷牙的时候,顺带出了会儿神,等到热腾腾的毛巾盖在脸上,唐楸才感觉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楸楸,给。”周廪把一瓶一直放在热水里的巧克力奶,递给刚刚洗漱完的唐楸。

唐楸伸手接过,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和加奶咖啡颜色很像的巧克力奶,忽然觉得,他其实还是更喜欢巧克力奶。

咖啡真的会让人晚上睡不着觉。

一边喝着巧克力奶,唐楸一边打开自己的零食柜,看向周廪和其他人:“你们饿不饿?”

他有家庭版自热小火锅。

入冬后,除非必要,就连去食堂打饭都变成了一件比较折磨人的事情。

尤其是昨天刚刚下了雪,今天化雪正是冷的时候。

唐楸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热烈拥护,几人七手八脚的把桌子上的书本收拾干净,然后把桌子往宿舍中间一拼,上面便放上了唐楸拿出来的三盒自热火锅。

周廪一边拆发热包,一边和唐楸说:“楸楸,这也是唐叔给你带的吗?在宿舍里偷吃还挺方便。”

反正又不用开火,也不用电磁炉,就算宿管闻着味儿找来了,他们也不算触犯校规。

“嗯,爸爸给我拿的都是很大份的,说是可以大家一起吃。”说着,唐楸自己抱着柜子里剩下的几盒自热火锅又出了宿舍。

他要给栗子哥哥还有小辉他们也送一些。

从隔壁307宿舍开始,唐楸这几个宿舍逛下来,每个宿舍里的氛围和他们寝室都大差不差。

很少有人还赖在床上,基本上都在复习。

尤其是数学系和物理系的学生们,唐楸甚至看到小迩的一位舍友,在自己头上系了红色的布条,上面写着【必胜】这两个大字。

等唐楸走后,江迩的一位舍友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书,开始旁敲侧击的朝江迩打听:“这段时间总不见赵老师的人影,也不知道他这次参不参与期末出题。”

江迩手上正拆着自热火锅包装,摇头:“不知道。”

做研究不就是这样,说不定做着做着灵感忽然就上来了。冷不丁的在实验室里住上几天也正常。

江迩知道,因为赵桉实验室没事时总是和他们混在一起的缘故,许多新生老生都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

发小关系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们心里没鬼,又不指望赵桉给他们开后门。

但赵桉因为手握好几个重大项目,一直是C大的香饽饽,为了防止出现一些不必要的事儿,后来再有人问他关于赵桉的事,江迩就统一说不知道,不清楚。

其他人也差不多是这样。

江迩一问三不知,他的那位舍友见状也不再多问,继续哀叹着看书了。

江迩的这位舍友打听关于赵桉参不参与出题的事情,还真没什么歪心思,主要是每位主题老师的风格不同,试卷难度也是稍微有些差别的。

在没有超过校领导划定的考试难度上限的这个范围中,赵桉就是属于踩着上限滑过去的那种。

其精准的掌控力,让新老生们都□□。

让校领导们欣赏无比,甚至有在这方面大加重用的意思。

“江迩,我偷偷跟你说,你别我赵老师说啊。”舍友和江迩分享着八卦:“听说大二都有学长在开坛做法了,这位学长家是祖传的阴阳风水先生,现在大二数学系的那些学长学姐们,每个人少说献祭两包零食,就是想让赵老师的实验室在期末的时候出成果。”

这样,赵老师肯定也就顾不上给他们出题这点儿小事了。

江迩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种事,当即睁大眼睛:“这都行?”

对面的舍友一脸深沉:“我也去献祭了两包黄瓜味薯片。”

几天后,确切的消息被传了出来,那位大二的数学系学长,到底还是给自己的祖宗们丢脸了。

好消息,赵桉的实验室确实出成果了。

坏消息,实验成果是半个学期前就已经出了的,现在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才被公布出来。

忙碌了半学期的赵老师,在学期最后,刚好还能留下几天的时间,来给大家出期末考卷。

306寝室内,卢炳正手舞足蹈的和大家说着什么,看表情,应该是在讲笑话。

“哈哈哈,你们是不知道大二数学系的那位学长有多惨,不仅献祭的那些零食又被献祭人给拿走了,他自己还被导员给训了。”

“说他,哈哈,说他在校从事封建迷信活动,再有一次的话就给他记过。”

“不是,谁家献祭品是薯片酸奶巧克力啊。听说献祭的时候,他自己还贪了两包薯片。”

宿舍里,周廪他们几个闻言也忍俊不禁。

虽然素未谋面,但他们可以断定,这位学长八成是个活宝。

唐楸也想跟着笑,只是他把自己的零食柜打开又关上,关上又打开,总有一种违和感在。

“怎么了?唐楸你零食丢了?”窦家乐见身旁少年重复着开关柜门的动作,立刻关切问道。

唐楸自己摇摇头,有些迷茫道:“我也不知道。”

但他就是感觉不太对。

紧接着,他又打开自己的抽屉。

他的抽屉里很整洁,只有书本和学生卡。现在这些东西依旧安安稳稳的待在他的抽屉里。

唐楸伸手关上抽屉。

想了想,又把抽屉打开。

重复起了刚刚开关柜门的动作。

这时,周廪见状也走过来问:“楸楸,你笔记本丢了?”

唐楸的整个抽屉里,哪怕抽屉里还放着学生卡,但周廪干打包票,最惹人觊觎的,还得是楸楸的课堂笔记。

最起码他们同系的许多同学就都很觊觎。

只是大家还都没有被C大的期末考真正毒打过,碍于面子,还没有人真的过来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