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岐阳说得对,我大哥要么不动手,只要动了就一定是往死里的打人。这样的一个人,都被气得在陈井醉的面前把枪掏出来了,却还是没冲他开火,顾忌着什么,可是仇境缺这个现在不明局势的人不知道的。指不定,大哥就是算准了仇境缺在他背后用眼睛看着,故意引他来惹陈井醉呢。这样拐弯抹角,借刀杀人,阴谋阳谋的事情那可一向都是大哥最拿手的。
仇境缺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绽开笑脸道:“既然如此,那我要你用自己来换他。”
第14章
被仇境缺从身后贯穿的刹那,身上的感觉除了疼痛外竟然还有屈辱,这是我事先所没有想到。只不过所有的我以为在这一刻都已经失却了意义。
仇境缺要我用自己来换陈井醉,我以为没有什么不可以,所以换了。
当时崔晓看我的眼神隐含同情,仿佛就像是上苍所给予我的关于未来的暗示。然而忘了究竟是谁说的:命运的暗示只有在它确定不会被发现时才会给出。他妈的我很不想承认可这真是至理。那狗娘养的暗示的唯一功用就是让我在事后追悔莫及。可我当时竟然还脑热的一时觉得这交易对我而言是大大的占了便宜。可我本应该看到仇境缺在我极为迅速的答应他时所露出的嘲讽笑意。如果不是被那双染了笑的漂亮眸子迷了心智,我就本该看到!
可回过头来想想,就算真的看到,我可能也不会拒绝仇境缺的提议。不是为了救陈井醉,却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从第一次见到那双漂亮的盛满了野心的眸子开始,就已经开始想要得到。只是我以为将会一生没有机会,却未料到这机会来得如此轻易而迅速。
然而被奢望蒙蔽的后果就是我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用枕头捂死。
我像野兽一样趴在床上,任由仇境缺持着凶器在我的身后进出。没有抚摸,也没有亲吻,他只是脱了我的裤子,挤上润滑剂,扩充了一会儿,然后进入,如此而已。
我将脸埋在枕头上,止不住的泪水直接渗进了柔软的布料,连个以供抒情的轨迹和回声都没有。
谁说的了,现在流行贱受,我要是去写本自传,说不定还能大红大紫。
为了不去注意身后撕裂般的疼痛,我的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掠过一些其实并不相干的东西,最后竟以致忍不住笑了出来。
仇境缺似乎终于注意到我的不在状态,暂停下野兽般疯狂的动作,趴伏在我的背上,原本扶在我腰际的两手也改撑在我身侧,把我牢牢环住。
“想什么呢?”他的声音很低,虽然我是实在没从这场野兽似的交配中获得丝毫快感,但他显然却正好相反。
我的身子忍不住往下一塌,不是我要故意显得如此没用,实在是身后私密处的疼痛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本来还仰仗他用手撑着我的身体以保持着趴跪的姿势,可现在他一压下来,我立刻就拉响了塌方警告,“哎,哎,沉哪。你想压死我。”
他轻笑,嘴唇凑到我耳边,吹了我满脸的热气,“我怎么可能会想压死你,我的东西可还在你里面呢。怎么,你要带着它一起死吗?”
“我想……带着你一起死!”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仇境缺下流,可我竟然因他的下流而微微的有了反应。这实在是不知道让我是该说自己的确有贱受的本质呢,还是人类的劣根性里其实都是犯贱的。
仇境缺轻轻的笑了一下,一手覆在我的下面,玩弄似的抚摩起来。
我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身子都塌了下去,他笑着捞起我的腰,继续律动起来。
最终,我在巨大的疼痛和些微的快感中昏迷过去。
再睁眼时,出乎意料之外,见到的竟是陈井醉站在床边。
我微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好像就是为了要与仇境缺交换他才遭了这份闲罪,除此之外,竟然也没有想到别的。
算是以一种古怪的方式确认了仇境缺已经履行诺言,我安心的闭上眼睛,打算继续沉睡。
恍惚中,感到自己的身体被纳入一个厚实的胸膛,连着裹在身上的被一起被抱起,略有点颠簸的于半空中行进。脑子里浮现出刚刚才不怎么真切的看到的陈井醉带着各色伤口的脸,也就安心的任他去了。
再次醒过来,是因为身后密处咝咝的疼痛,虽然并不十分剧烈,却也毕竟恼人。
我不甘愿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全身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只是两只腿被抬高了搭在浴池的边缘。陈井醉半覆在我身上,低头专注的用手指在我的身后进行着清理的工作。白浊的乳状体夹杂着殷红的血丝随着他的动作融进温水,显得极为刺目。
我有些尴尬,“嘿,你家的浴缸这时候倒挺好用的。我以前还觉得你说你一个五大三粗的警察买这么一浴缸摆浴室干嘛!”当然,陈井醉实在是与五大三粗这样的词联系不在一起,只是我个人偏见的觉得干警察这行就该是那个样子,这样就算真刀真枪的不行,至少也可以在外表上起到一定的威慑。这样的偏见就如同我一向认为浴缸这种东西都是小资的男人和女人才会使用的玩意一样,毫无道理但深信不疑。
陈井醉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工作,没有说话,神情认真的就好像他不是在为我做清洁的工作而是在为即将升天的载人火箭做清洁一样。当然,我肯定是要比那个好清洁的多了。
不过他的沉默却只是让我更加尴尬,更何况他用手指来回掏弄的地方对我而言可比火箭更为隐秘。我撑着浴缸的边缘,努力往后缩了一缩,“我,我看我还是自己来吧。”
陈井醉看都不看我一眼,伸出手按住我的胳膊,声音低沉的道:“别动,忍着点,马上就好。”
我无意识的叹了口气,身体微微后倾,脖子卡在浴缸的边缘上,仰着脑袋瞪着他家的天花板猛瞧。
虽然陈井醉说是马上就好,但我敢肯定他说这话时根本就连马都还没有找着,我瞪着天花板上的水珠,直数到它掉下第三颗,才终于等到陈井醉把我的腿摆回到水里。
我松了口气,还想着这比被仇境缺上还要让人觉得缓慢的酷刑终于结束,可谁知我才刚想要起身,就看见他挤了些沐浴液涂在我的身上。
长着粗茧的大手自然的在我身上滑走,虽然同仇境缺的情事并没有期望中那样愉快,可刚刚染过情欲的身子却毕竟还是禁不住他这样的挑逗。
我终于气急败坏,几乎要跳起来似的瞪向他,“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陈井醉如梦初醒似的看着我,表情虽然平淡,可眼神中却载了满满的疑惑以及深深的哀恸。
我愣了一下,缩回去,突然醒悟到他的心思,于是期期艾艾的开口,“那个什么,你不用太在意这回事儿,我其实不是为了救你……”这是实话,一大半都是,不过他却显然并没有听在心里,只是低了头继续自己未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