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青涩,如果再过几年,一定是个颠倒众生的尤物了。
心里这样想着,严黎表情也就恍惚起来,伸出一手按在邹哲的胸膛上。
邹哲没理会他不安分的手,挑了挑对男性来说过细的眉,把这串葡萄举到严黎嘴边,低声问道:“要不要尝尝?”
那根葡萄枝几乎戳到严黎嘴上,水滴也打湿了他的嘴唇和下巴,严黎却恍如不觉,下意识的张嘴含住最底下那颗,轻轻咬破。
谁知这葡萄竟然不甜,酸得很,当下皱了眉想要吐出来。
邹哲却把手上的东西随意一扔,捏住他的下巴就先把舌头伸入严黎嘴里,不让他动作。
严黎酸到牙齿发软,却被身上的青年压住,嘴巴也被堵上,用力拉着邹哲头发,最终还是把那颗要命的酸果子吞进了肚子。
邹哲这才满意,用舌把果皮卷出来,跟被压碎了的整串果肉一同扔掉。
严黎被酸得整个口腔都发紧,还没恢复过来,就又被邹哲压着倒在床上,身下湿漉漉的,尽是之前留下的水果汁液。
此时的邹哲竟然显出格外的霸道,牢牢缠着严黎,一手还捏住他的手腕,把他双手都举到头顶按住。严黎挣扎了一下,也就随便他摆弄,张开嘴与他缠吻。
邹哲与他深吻了一会儿,下体就直直的站了起来,顶着严黎小腹。
严黎见他情动,就低声笑了出来,双腿还故意曲起,在他那处摩擦。
邹哲全身肌肉绷得死紧,不满似的在严黎舌尖上轻咬一下,终于松开他一直被桎梏住的双手,拉到自己腰上。
严黎见他胸口上下起伏,皮肤在昏暗的晨光中显得格外白皙,自己也按捺不住,一手去解牛仔裤拉链,另一手在那上好丝绸一样的皮肤上滑动。
邹哲满脸尽是红潮,身体内也是情潮翻滚,被严黎褪了裤子,又沉下身,也伸手去摸身下人下体。严黎倒还安分,只是刚刚抬头,他就把严黎仅剩的内裤拉到脚踝处,只放出一条长腿,拉到自己腰上环住,一边从严黎脖子吻到小腹,一边快速套弄,还用手指抠顶端的小孔。
严黎被他这样玩弄,不由轻声呻吟,也将青年性器圈在手中,套弄起来。
邹哲后面越发兴起,索性将严黎两腿大大拉开,双唇一路向下,停在最关键那里。
严黎感觉到他停住,不由不解的向下一看,却看见邹哲舔了舔嘴唇,对着自己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狭长的眉眼极尽魅惑,有种不分性别的美感。
邹哲又一用力,把他双腿扛到自己肩上,这才低头,含住严黎的性器。
严黎被他含得极深,不由重重喘息一声,简直就要当场泄出来。邹哲含了一会儿,又稍微退出几分,开始大力吸吮。他动作不太熟练,力度又大,严黎被他吸得魂都要丢掉。正在要紧关头,他忽然觉得后面一热,有什么东西抵住了。
那是邹哲的手指。
严黎心里一惊,正待抽身,邹哲又是一个猛吸,他猝不及防立时泄了,浑身都软在青年手上。
邹哲含着精液,却也没有再动,脸上表情还有些茫然。
严黎见他这样,以为刚才只是不小心碰到,就拍拍他的脸颊,让他去洗手间漱口。
邹哲听话的去了,自己在洗手间里解决了欲望,出来一脸满足的抱着严黎,两人厮磨了一会儿,竟又不知不觉一起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中午才醒来,两人一起在房中吃了午餐,邹哲就被助理小卓喊去做造型,准备晚上的红毯和颁奖典礼。
严黎没打算去现场看,一个人待在套房里,开着电视发呆。
晚上邹哲果然拿到最佳新人奖,给他颁奖的,正是之前传出不合的影帝宣云。宣云很会演戏,颁奖之前硬给了邹哲一个过于热情的拥抱,两个美男子抱在一起,让台下影迷更加狂热的尖叫起来。宣云说了几句祝贺词,邹哲当然也说了一段客套话,然后感谢导演、剧组和公司。
经过这几分钟,两人不合传言不攻自破,第二天大风影业的枪手就发了新闻稿,开始炒作两人即将合作新片。
当晚邹哲自然没有回酒店,作为炙手可热的影坛新人,等他应酬的,和要应酬他的,数不胜数。
严黎却还是等到了他躲在洗手间打来的电话。
邹哲拿了新人奖,还是有几分兴奋,跟他通话的最后,羞涩的说了声谢谢。
严黎但笑不语,只说等他一起把李导那台珍贵的剧本和崭新的奖杯带回H城。邹哲就告诉他自己明天的安排,说可能要等到下午才能走。严黎并不介意,表示会等着他,青年就偷偷的大力对着电话啵了一声,这才依依不舍的挂线。
15.
环亚传媒早为征战金梧桐电影节的同事们准备好了庆功宴,除了邹哲,还有一名公司的签约摄影师拿到了最佳摄影,邹哲演的那部专题片的编辑王瑞东拿到了最佳编剧,大风传媒的最佳电影梦却是无情破灭了。
庆功宴设在第二日傍晚,严黎头一日下午跟邹哲同乘一个航班回到H城,出了机场就各自分开。严黎当晚被何老太爷召回主宅,又恰逢周末,便一起吃了晚餐。
今晚的家族聚餐气氛格外凝重,连何寄祥何二少都少见的循规蹈矩,大气也不敢出。何老太爷面色倒还平静,严黎只能暗自揣度出了什么大事,让他老人家气成这样。
临去老太爷书房之前,何寄祥拉住严黎,悄悄对他说了一句:“大哥没去爷爷安排的相亲会,今天发了好大一通火,你要小心。”
严黎吃了一惊,忙去看走在自己前面的何寄安,可惜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也看不出他现在什么心思。
他们三人都将近而立之年,也是该早些成家,何老太爷盼重孙盼了好久,还常常打电话跟婆婆说起。
心里这么想着,严黎进了书房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一点不敢马虎。亲手取了刚才入关的翡翠编钟和金佛头,捧到老太爷眼前让他细细观赏。
何老太爷只把那金佛头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然后吩咐衡叔道:“你把这个收好,给严小姐送去。”
衡叔轻声答应了,弯着腰问:“老爷子还有什么吩咐?”
何老太爷只摆摆手,让他退出去。衡叔就又弯了弯腰,对何寄安和严黎点了点头,封好金佛头双手捧着出了书房。
严小姐就是严黎的婆婆,娘家姓严,死了夫婿后索性去了夫姓,连外孙严黎也改为跟自己姓。婆婆一生敬佛礼佛,吃了大半辈子的斋,现如今也不肯住在大都市里,偏要去里H城三百公里的小镇上养老,身边只带了一个伺候了她几十年的老妈妈一起。
衡叔出了书房,随手把房门带紧。“咔哒”一声脆响,不知怎么让严黎心里猛地一跳,整个书房都有种山雨欲来之势。
何老太爷扶着拐杖站起来,踱着老式绅士的优雅步子,慢慢走到站得笔直的何寄安面前。
严黎心道不好,看见何老太爷抬起一只手,身体比头脑动得更快,正想挡到何寄安身前,右手却被人死死握住了,让他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