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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15)

曾经,言智孝一直认为蝎子和孔雀,是那种关系。没有用“情人”这个词,是他单纯地不想用这个来形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只不过,孔雀和蝎子给人的感觉却好像一直游离在某种程度上。

不需要深究,言智孝知道,有时候,最亲密的关系不一定要用“爱情”来维持。

“好羡慕孔雀啊!一个邋遢大叔竟然能让蝎子呆在他身边,我敢打赌,蝎子离开一星期孔雀就得变得跟山顶洞人一样!”疯狗竖起食指一本正经地对言智孝说。

言智孝笑了两声,“孔雀平时就已经像个山顶洞人了吧!”有什么区别?

“你是不是还在怀疑孔雀和蝎子有一腿啊?”

言智孝看了一眼疯狗,后者笑得很不招人喜欢,转过头,没说话。

疯狗不乐意了,放下啤酒凑到言智孝旁边伸手扳过了后者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问:“你这种反映会让我怀疑的--”

倒也没反抗,言智孝微微挑了一下眉,问:“怀疑什么?”

“你看上孔雀了!”

无语。

首先言智孝不觉得“中年筋肉系”的大叔会是他的喜好,再来就是--“我好像没说过我喜欢男人吧?”

疯狗嘿嘿一笑,长得算是阳光的脸此时又透着几分邪气,“不然的话,我们现在可以试试--”说着头部慢慢向言智孝靠了过去--

在几乎是不到一秒嘴唇就可以碰到的时候,言智孝轻轻别过头,而疯狗也没就此放弃,改在他脖子上亲了下去,而且很用力,所以虽然时间不长,但等离开的时候言智孝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一个淡粉色的印记,就是传说中的“吻痕”。

“喂~~”感觉到他的用力,言智孝皱了皱眉,推了疯狗一把,伸手摸了摸脖子上还在发烫的地方。

目的达到,疯狗倒在草地上笑着看着他。

“这下你不能否定了吧?”一脸“被我抓住了吧”的表情。

虽然一开始就没想否定什么,但言智孝还是觉得就这样也并不能证明什么。

“你的意思的我现在要是揍得你满地找牙就能证明我不喜欢男人了?”

摇了摇,疯狗舔了舔嘴唇说:“那只能证明你心虚。”

“你今天怎么这么怪?”

“实话告诉你吧!我身上有gay探测器,能感觉出来。”

言智孝噗一笑,眯起眼看了一眼疯狗下面,问:“是你下面那根?那不是专门用来对付女人的么?”

转过头,正要喝酒,疯狗突然从草地上窜了起来朝他扑了过来,愣了一下,言智孝没有把他当敌人对待。

啤酒罐滚到一边,里面的酒还在不停地淌出来。

肩膀被按住,言智孝看着头顶上方的疯狗,后者微微一笑,缓缓动了一下压在他身上的下 身。

“我这根对付女人和男人都可以,你要不要试试?”

“好了。别开玩笑了。”轻叹一声,言智孝今天没有心情跟疯狗开玩笑,虽然疯狗也是第一次跟他开这种玩笑。

“玩笑?你怎么知道这是玩笑?”听上去是戏弄的语气,但疯狗的眼中却看不到戏谑的眼神。

摩擦还在继续,虽然对于男人来说这的确是个容易“擦枪走火”的动作,但是--言智孝嘴角一僵,他还是不太相信就这么碰了两下,最后一分多钟,竟然能让人有反应。

疯狗那里硬邦邦的,抵着他的两腿 之间。

“刚才亲你的时候,闻到你的味道我就硬了--”

第十二章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有多诱人--”疯狗低下头在言智孝颈间磨蹭着,陶醉般的语气仿佛垂涎已久。

就算把这当成是种赞美,似乎也并不能让人觉得怎么高兴。言智孝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空,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眼前的颜色是晦暗的蓝,记忆中,一直是如此。

比身体其他部位都要细嫩的颈部皮肤被舔咬着,很轻,像在品尝一般。就算都是男人,也未免有些过火--不!也许这正是过火的地方。

虽然四下无人,却也是光天化日,两个男人叠在一起做这种事还是有些“惊世骇俗”,不过,单单就这一点来说,这两人都不会再乎。

仿佛是极尽的挑逗,湿热的舌尖轻轻滑过脉搏跳动的地方,那应该是一个可以让人颤栗的部位,但言智孝却平静如初。

“你是狗么?”扑在他身上又闻又舔的。

疯狗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他咧嘴一笑,即使这么近距离看牙齿也是白到无可挑剔。

“是啊!我是疯狗啊!”

原来,某些时候“名字”也可以做为理由。言智孝有些哭笑不得。

“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疯狗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

“紧张什么?”看了他一眼,言智孝似笑非笑地问:“你的‘探测器’?”语气和表情好像他口中所谓的“探测器”就是个男人用来装饰的猥 琐物件。

疯狗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又低头在言智孝下巴上蹭了蹭,“我就是喜欢你这个调调!又酷又可爱,让人得不到又想得到,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言智孝愣了一下,随后伸手从后面扯住疯狗的头发稍稍用力向后一拉,冷冷地问:“玩够了吧?”

尽管头发被抓得有点疼,但疯狗仍然一副“心情好”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玩?”

言智孝缓缓松开了手,“就算是朋友,这种玩笑也过火了。”

疯狗笑了出来,然后看着言智孝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后者他的后知后觉。

“朋友也有很多种定义,相信我--就算我们做了这种事,我们的‘朋友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原本就若即若离的朋友关系,此刻更是被拆分得七零八落。言智孝没有问疯狗“相信他”的理由是什么,因为没必要。

男人,可能真的只是这样一种动物,性和爱可以分得很开。白天还相敬如宾,晚上就像动物一样纠缠在一起,释放了堆积的欲望,只需要那几秒钟的射 精时间,然后慢慢冷却,用一根烟的时间就可以让理智归位。

没有任何改变。没留任何痕迹。

反而更容易上瘾。

一只手缓缓从他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在腰间摩擦抚摸着,言智孝却突然想起那个人掌心的温度,他无意比较什么,只是身体已经先回忆起来了。

疯狗温柔地摸索着这具身体,感受着男性身体的线条和紧实有力的肌肉,好像情人之间的爱 抚是他惯用的,也许可以当成是朋友之间的感情交流,前提是一定要忽略他近乎猥 亵一般手法和男人已经有了反映的下半身。

“你不需要有什么罪恶感--”这种话,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安慰。

言智孝没说话,如果有罪恶感,他就不会还在这里了。

疯狗是个没有节操的随便男人,这点或许从他始终带着轻佻的眼神和嘴角就能看出来,五官端正棱角分明,虽然英俊,却始终给人不安全的感觉。也的确如此,这个男人流连花丛,男女不拘,作为谋生的手段之一,性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对他来说,这种人类最原始的本能需求是生活的一部分,风流也好,滥 交也罢,性和爱只能得其一,他会选择真实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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