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背负温柔(24)

牧华搂着他的手收得更紧:“我不会因小失大,我会按着你们所想去做,行了吗?别再跟我提别人!

秦胜有瞬间的怔楞。

人果然是很难都懂的动物,或许再用上一个十六年,他依然不会明白牧华的心思。

不过既然他给出了保证,自己便该试着去相信。

秦胜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左手抵在牧华胸前,将人推开。

“老板,我累了,我想回去。”

如果这些依然是他的手段,那自己也只有认了。

他向来都能做到不是吗?无意为之,却让自己伤痕累累。

按着你们所想去做。

牧华,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秦胜心底要的,到底是什么吗?

牧华看着垂着视线的秦胜,无奈的幽叹在他头顶响起。拉着他的手,重新往外走。

眼角的余光微闪,瞥见了屋内那几道晃动的身影,冷笑在心底。

既然想看戏,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只是这看戏的费用,自己绝不会忘收。

屋内。

“看到了?”

问着身旁的人,柳清远的眼底冰冷一片。

“既然看到了,那就该明白怎么做。”

“哥,我一定要得到他。”徐苒的眼底带着恨意。原本美丽的脸此刻已然扭曲。“就按哥说的去做,我会配合你。”

柳清远轻哼一声算作回应,眼底冰冷依旧,嘴角却勾勒出一抹浅笑。他的语气是轻柔的,说出的话却破话了那份温柔。

“我得不到的,他又怎么配得到。苒苒,牧华这个丈夫,就当哥送你的晚来的礼物。”

至于华特集团,就看看他们是不是能收得了自己送上的那份大礼吧。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柳清远脸上的表情骤变。转身之际,脸上已恢复了昔日的谦和笑容。

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徐苒的手,热络的迎上前去。

“牧伯父,苒苒和牧华的事,我想与您好好谈谈。”

17

17、缠绵 ...

他是个无神论者,他从不信基督耶稣,也不信神佛真主。

如果硬要给他冠上一个信仰,他想,一定还是那个人,那个占去他心里大半空间,逼得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的人。

信仰,不就是支撑人活下去的动力吗?

很好,那么他的信仰果然就是这个人。

对于信仰,每个人都会奉献忠臣,他也不会例外。而表现忠臣的方式有很多,就好比现在,他与他翻滚在床上,激烈的互动。他表现得放荡不羁,而对方狂浪生猛。

很绝妙的组合,如果再能加上些甜言蜜语,无疑是锦上添花。

不过,这些该存在于情人间的缠绵悱恻,不会存在于他们之间。

情人,对他来说,只是个天方夜谭。

他可没忘记,对压在身上的这个男人,自己最常唤的那声,是“老板。”

上司对下属。

主人与奴仆。

位高者与匍匐者。

象征权力的主动与欣然承受的被动。

这一切显而易见,即便不从平日生活里深度了解,也能从此时此刻俩人体-位上来辨别。

可以说,没有一个男人甘心被人上被人骑,至少自己这么认为。

但凡甘愿被压在身下的,总有些理由。或是被迫,或者漫长的孤独中想要找个依靠,或是心里受创的扭曲……要不就跟自己一样,总想要抓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逆天而行是要付出代价的。他逆了天,想要属于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他就必须受到惩罚。

看吧,胸口翻搅着作呕的感觉,胃部隐约痉挛的抽痛,还有身下强烈被贯穿的违和敢。

明明不喜欢,但还笑着接受,还不知羞耻的将腿打得更开,环的更紧。

你说这样的人,还有谁来帮你?连自己的身体都能违背的可怜虫。

荀子说人性本恶,上帝说人生而有罪。

那么,他是丑陋的,他是有罪的。

他犯了上帝的禁忌,那是罪。

他贪婪且蒙蔽心智,那是罪。

他还想诅咒别人,如果他有这种能力,他会毫不犹豫。

其实他并不如外人看的那么淡然,他知道自己在渐渐黑暗扭曲。他意识到,却任其滋生蔓延。很想知道,这些东西爆发的那一天,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妖魔鬼怪。

都说他太冷静,其实他也不过在演戏。那些东西他不擅长,但越学越会。演技,总是需要培养的。他身边有世界上最好的实力派演员,还有最贴切最好的舞台。没道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学不会。他秦胜,还没那么笨。

所以总结来说,他的罪还多了一项,那就是虚伪不真。

“阿胜,你不专心。”

专心,他身体难受得只能靠胡思乱想来缓解,他还要带着享受的表情尽情投入。就这小小走神的片刻,也要被他苛责。

看他眯起眼不满的模样,肩膀上按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好吧,他承认他不专心,他走神,都是他的错。

大老板开口,就一定是他的错。

“恩……华……”

没有压抑的呻吟,反正在他面前,他已经没有什么自尊可言。

贞洁烈女,显然与他搭不上边。

“慢点……”

这句恳求包含沙哑的颤音,带着□的味道,出口也就变了质,起了反效果。

更猛烈的冲撞是必须的,除此以外,还夹杂着一连串不堪入耳,牧华式的调情语句。

比如看你那骚样,扭着屁股很想要吧。比如我上的你爽不爽,够不够味之流。

他玩的很带劲,自己听得倒也不是毫无感觉。

不过他还是抗议了,为了刚在经受老宅一场身心大战,超负荷运转的身心。虽然,这样的抗议百分之九十九是毫无意义的。当然,还剩下的百分之一,除非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力不从心。

但这样的情况,想当然的,也就只可能是一百分之一。

而秦胜想到,他与牧华几年来上床的次数,似乎还远远不及一百这个基数。

突然就觉得好笑,而他也确实笑了出来。

于是,老板停住掠夺的攻势,眼带疑惑的看向自己。

不用想,秦胜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无辜。即便无辜,也不能开口用“没什么”、“我没笑”这类的话来打发。

这是经验之谈,职场生活里积累下的经验:老板,可不是好打发的。

“只是在想,老板真的很生猛。”

于是,这种不成原因的歧义原因就出现了。然后,老板的脸上出现意料之中的邪笑。再然后,三位一体更为彻底,翻云覆雨自不用提。

“你现在心情似乎很好。”

他听见那低沉磁性的嗓音,柔柔的吐息,就徘徊喷洒在自己颈侧。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那绝对是出于本-能。

“老板心情不好吗?”他以为,他伺候的周到,表现的出色。

至于自己心情很好这一说法,他很想对对方说声抱歉,因为他确实是猜错了。如果挖苦自己,自娱自乐都能称之为心情大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