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白汀宛姐弟搞的鬼,他们弄了个假白知秋。要不然就是张君野在捣鬼。不管是谁捣鬼,这背后肯定有一个可怕的阴谋。有人想趁白知秋不在谋夺他的财产,绝对是这样。
我要弄清楚!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咬牙站起身,顿觉一阵头昏目眩,忙扶住旁边的人。
129、第五章
童德诺赶上来:“白霖,没摔疼吧?”
顾不上解释,我一瘸一拐地走到休息厅,拿出手机打开谷歌查询信息。
上面的信息铺天盖地,最新的一条是《白知秋现身王露演唱会,曾被传失踪》:昨天,白氏集团CEO白知秋现身绯闻女友王露珠海歌友会现场。据悉,白知秋将于30号出席在澳门丽景湾酒店举办的海外文物慈善拍卖会。此前,白知秋疑似在隧道塌方中遇险失踪。
这个白知秋是真的白知秋吗?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如果是假的,他到底什么来头?太多问题在脑海中挤来挤去,神智浮在半空乱成一团,毫无头绪。
童德诺在一旁殷勤地侯着,一句话也没说。
想了半天,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差点忘了白知秋在澳门黑沙滩附近还有栋别墅。以前白知秋和我到澳门都住那里,房子里常年驻着菲佣。如果白知秋今天晚上参加拍卖会,那他多半会在那栋房子里留宿。当然,前提是他是真的白知秋。
打了辆的士赶到黑沙滩的别墅,我鼓起勇气走到小区门口验指纹。
“滴——”门居然开了。
心脏一阵激烈地跳动!
白家先前给我下了禁令,禁止我再使用白家的资源。我的所有卡都被冻结,我和白知秋的共同财产也都被冻结供给他人使用。但这个小区居然还识别我的指纹,是白知秋解除了我的禁令,还是白家没发现我和白知秋的这处房产?
琢磨着,我拔腿就朝自家的房子跑。没跑几步,听到后面有人喊:“白霖……”
回头一看,童德诺被保安挡在外面,这才发现自己忘了他还跟在身边。小区的安保措施十分严格,户主的朋友必须通过一系列身份验证才能进小区。
此刻脑海里全是白知秋,哪里还有心思理童德诺?我朝他挥挥手:“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跟我联系。”
他目光一沉,还是笑了笑:“好的。”
飞快跑到自家的别墅楼前,别墅周围的铁门紧锁着。越过花园往里看,小楼的大门也紧紧锁着。我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回应,忙拦住两个巡逻的物业保安,亮出身份证:“我是7号楼户主白霖,请问我家的菲佣charice在不在家?”
两个保安检查了一下我的证件,又用对讲机跟管理处联系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小姐,charice一个月前离开小区回国探亲,您的别墅已经空了一个月。小姐您是否丢了钥匙?如果丢了钥匙,请到管理处等候,我们立刻给您补办。”
我一愣:“空了一个月,男户主白知秋也没回来?”
“没有。”保安肯定地答。
白知秋没回来?原本突突乱跳的心脏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因为希望骤然缩小了许多。
拒绝保安让我去管理处休息的好意,我走到门口台阶上坐下发了会呆,又拿出电话打起来。可打了无数次,白知秋和田野都关着机。
麻木地拨着重复呼叫,渐渐的,鼻子有点发酸。从小到大,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需不需要,喜不喜欢,白知秋总是追着我赶着我。以前只要我一通电话,就算他在大洋彼岸也会立刻飞到我身边。我何曾想过会像今天这样,找他找得如此费心费力?
突然,电话铃响了。
难道是白知秋回拨过来的?!
心中一阵狂喜,赶紧接通电话:“哥……”
那边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我是易道。”
欣喜的感觉顿时僵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很难受:“老板,有事吗?”
“你在哪?”他问。
我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板你回店了?”
“嗯。”
我正在想该说些什么,他又道:“回来,吃晚饭。”
原来他以为我在易道堂附近。
我讪讪答:“老板,我在澳门,今晚不回去。”
“澳门,在哪?”
“澳门离咱们那挺远的。”
“我去接你。”
易道很少这么主动,我明白他的变化是因为前几天我俩突破了某种界线。这种事拖得越久越乱,我要找白知秋,不能让其他事影响我。长吸一口气,我鼓起勇气对易道说道,“老板,我想辞职。”
他语音微顿,声音依旧淡然:“不要辞职,我们可以,先处对象,过几天再,成亲。”
又是成亲?胸口吓得紧了一紧。
尽管白知秋不在家,我还是本能朝旁边的别墅看了一眼,声音也不由自主放低:“老板,我不想和你成亲。”
“白霖,我要对你负责。我要一辈子对你好。”这几句话,平时说话断断续续的他居然说得很顺溜。
满心都是歉意,不知道该怎样对这只老实的妖怪解释。只能狠下心道:“老板,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和你结婚,我不爱你。”
大概是我的语气有些重,电话那头的妖怪终于不说话了。
于是我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这次我看了看来电显示,见是方怡才接通:“方怡。”
“死在赌场了?欠钱跑路了?不跟我联系,打你电话一直占线……”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她连珠炮似的抱怨,我委屈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方怡,我哥,我看到我哥了……”
同我通过电话,方怡打了辆的士直奔我所在的方向。下了车,在大门口见到红着眼睛的我,她一面打开皮包拿出纸巾帮我擦眼泪,一面埋怨:“哭什么?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一个男人?”又拉起我刚才摔破皮的手,“怎么摔的,不小心。”
我呜咽了一声,没出话。
“没出息。”她嘴上埋怨着,手却将我揽进了等在一旁的出租车,“咱们先找个凉快的地方从长计议。”
打车回到闹市区,我们进了一个小冰屋。方怡给我叫了杯冰牛奶,强迫我慢慢喝光冷静了一下,这才让我把事情的原委慢慢说了一遍。
听完,方怡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白知秋没主动搭理你,你就怕成这样?”
我听见自己开口:“他生死未卜,我每天都在担心。现在他脱了险,怎么能不联系我?要是那个人是假的,是不是说明,真的白知秋已经……”心脏一阵绞痛,眼泪夺眶而出,“会不会是白家确认我哥……所以他们才找个假白知秋出来稳定局面?刚才我去澳门家里,保安说他没回去……可他还有活动,今天应该不会离开澳门。以前在澳门,他每天都回家给我做饭的……”越说越害怕,“方怡,我不想活了。”
手和身体都抑制不住在发抖,从没想过白知秋会死去,也从没像现在这样恐慌过。我生命的每一天都刻着白知秋的痕迹,无论是他像保护神一样保护着我,还是他像蔓藤一样勒住我脖子。无论是快乐的痕迹,还是痛苦的痕迹。我从未离开过他,他也从未离开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