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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年(64)

“跟我回家吧。”桑奕明说。

“不回。”方言语气坚定。

桑奕明:“我们刚才不是……”

“是,我们刚刚是做了,”方言截住桑奕明的话,“做了怎么了?做了代表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没必要为了这个扯来扯去。”

桑奕明舔了舔突然开始发麻的嘴角:“你刚刚……明明也有反应。”

“有反应怎么了?做了又怎么了?”方言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反应也正常,做了就是做了,你现在跟我掰扯这个,怎么的?我总不能把你的我的刚刚身寸来的东西再塞回去吧?我也没那个本事,你爽我也爽了,谁都没吃亏,但这个婚,我是一定要离的,不离不行。”

桑奕明被方言这一套又一套说得哑口无言,根本无从招架,他都快忘了,以前方言就是个很能说的人,他也见过方言跟别人吵架,从来不服输,只是方言从没把那一面朝向他而已,现在也有他的今天。

方言说了,做了不代表和好,做了什么都代表不了,这个婚他还是要离。

桑奕明生日这晚突然冲进脑门儿里的喜悦,一下子又沉到了谷底。

“你还不走?”方言说了不少话,胸口一直起伏着。

“不走。”桑奕明站在床边。

“行,你不走就在这站一晚上吧,我不管你,你也别去吵姥姥姥爷。”方言躺下,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还找出床头柜里好几年没用过的耳机,插在耳朵里听催眠曲,还关了卧室灯,彻底不管桑奕明了。

方言不让桑奕明上床睡,桑奕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打开手机手电筒,从柜子里找出一床夏天用的凉垫铺在地板上,又找出褥子跟被子铺好,直接睡在了地板上。

桑奕明睡觉很老实,哪怕是失眠也是一动不动,一直确定方言睡着了,才起来把他耳朵里的耳机摘掉。

晚上睡觉戴耳机不好,桑奕明以前有段时间也总是戴着耳机睡觉,后来有一次出现了耳鸣的症状,去医院检查,医生提醒他睡觉别戴耳机。

虽然地板上铺了垫子,但被子里还是很凉,睡着前桑奕明还在想,明天找姥姥姥爷说一下,他想找人把这套老房子改造改造,老化的水管跟电路换一换,然后再铺个地暖什么的,下次再睡地板也能舒服点儿……

作者有话说:

来了宝子们,他们和好没有那么快,然后前面有宝子问他们会不会离婚,要离一次的,具体哪个节点就先不说了……

第37章 我要跟方言结婚

在地板上睡了一夜,桑奕明起床时腰酸背疼。

他这次又没听到方言起床的声音,等他出卧室,方言已经吃过早饭打车去学校了。

姥姥听桑奕明总是咳嗽,让姥爷给他煮了润肺汤,看着他喝了两碗才让他走。

姥姥家没放桑奕明换的衣服,他自己开车先回了家,把餐桌上昨晚吃剩的半碗面倒进垃圾桶,又把餐厅厨房收拾干净。

卧室还是他跟方言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后乱糟糟的样,被子有一多半耷拉在地板上,床单皱皱巴巴,两个枕头一个在床头柜子上一个挂在床尾,枕头跟床单上还能看出干涸后的白色痕迹。

哪怕过了一夜,房间里黏腻的味道也没散干净。

昨晚的一幕幕又在桑奕明脑子里回放,桑奕明舌尖直痒,抵着牙尖压了压走到床边,用手指捻了下床单上的痕迹,转身又去洗了个澡,他甚至第一次有了不想清理房间的念头。

刘琦的婚礼快到了,周一中午给办公室的所有老师都发了婚礼请帖。

方言把请帖拖在手心里看了半天,印着双喜的大红色请帖合页上是镂空的雕花设计,非常漂亮,他说了好几声恭喜。

刘琦倾着身体:“方老师,周六中午你一定要来。”

方言举了举手里的请帖,笑着说:“你结婚,我肯定去。”

“别忘了带上桑总一起。”刘琦又笑。

办公室里的老师大多已婚或者有孩子了,刘琦也跟其他老师说,如果家里人有空就带着一起,她说人多热闹,她喜欢热闹。

别人大喜的日子,方言不会扫兴说他跟桑奕明正在离婚阶段,只含糊着说他自己去,桑奕明没时间。

刘琦的婚纱照拍完之后,在朋友圈里连发了好几组九宫格,方言点了好几天的赞,刘琦的微信头像跟朋友圈背景图也换上了自己的结婚照。

方言也想到了自己用了那么多年的头像,玻璃上的双喜跟手心里请帖上的双喜一样喜庆,他能理解刘琦现在的心情,当年他跟桑奕明的婚礼的时候,他几乎一整晚都没睡。

方言打开微信,想把头像换了,但是翻遍了整个相册,不知道该换哪张才好,最后随便找了张风景照换上当了头像。

桑奕明很快就发现方言头像变了,心里咯噔沉了下,敲敲打打了半天,最后只发了一条信息问方言头像里的风景是哪里,看起来很漂亮,方言没回。

婚宴在周六中午,方言早早就去了,跟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坐一桌。

舞台上有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正在跟主持人对着手稿,忽然看见台下的方言,仔细看了好半天才确定自己没认错人,直接从台上跳下来,边走边说:“真的是你,你头发剪短了,我认了半天。”

方言不认识他,一开始还以为不是跟他说话,直到旁边老师说:“方老师,是你朋友吗?”

方言想说不是,男人走到他身边,冲他伸出手:“你好你好,我在栗子直播间看见过你,你们在内蒙额尔古纳河谷边那次。”

方言想起来了,原来是那次直播,猜测眼前这人应该是看过直播,伸手跟他握了握:“你好。”

“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吗?”男人问。

“对,我们都是新娘子的同事。”

“这也太巧了,新娘是我姐,大伯家的姐姐,”男人长相很清秀,声音也很清悦,“同城的画画主播我就关注了栗子,那天正好在直播间里看见你了,我还发弹幕跟你聊了半天。”

直播这东西是单向的,就算他弹幕发得再多,方言也看不见对方,笑笑问:“你是当时的哪一个?”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腼腆一笑:“你别介意,我就是在直播间里一直喊男大男大的那个。”

方言记得,主要是那个男大太热情,一直喊他哥,连着发了好几条弹幕信息,他还多看了几眼男大的昵称,很好记。

“想起来了,你是‘最靓的仔’?”

被人当众叫出网上的昵称,有点儿羞耻,男大挠了挠头:“我叫刘项然。”

“方言。”方言也自我介绍。

台上的主持人喊刘项然,刘项然冲台上做了个等一会儿的手势,他把手机掏出来:“方老师,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有机会可以一起去玩儿。”

“好啊。”

方言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刘项然扫了方言的微信,加了好友,跟他摆摆手就上了台,看起来他是有节目要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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