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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做普通人(33)

他是怎么把邬温别带到床上抱着睡的?

这又过了多久?

以及……

劫期好像过去了。

庄彧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关节。

这大概是他有记忆以来,过得最轻松的一个劫期了,真的就跟睡一觉一样,好像一道雷都没劈到他身上。

庄彧微垂眼帘,望着怀里人的头顶,轻而慢地摩挲了一下邬温别的发丝。

是因为邬温别在他怀里吗?

他低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地把人往怀里再紧了紧。

无论是不是因为邬温别,这个劫期才能顺利度过,他都在为还好没影响到邬温别而松了口气。

他们这样“大能”的劫期,是会波及周围的。

没有就好。

看来天道比他想象得要更爱邬温别一点。

8.

庄彧低下眼,微垂首在邬温别的发间落了个吻,然后用气声呢喃了句:“看在这份上,以后少骂你两句。”

天道:“?”

外头又响起了一声惊雷。

把本来以为结束了正要恢复课和电的两拨人都吓得不轻。

庄彧则是低哂了声。

这么不禁说,就没意思了。

不过邬温别也被这动静闹醒了,他眼睫微动,含糊说了句:“老板,我好饿啊。”

庄彧微顿,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嘴角,暂时没有说什么。

9.

但等到邬温别在庄彧的示意下,拆开了庄彧给的新的杯子和牙刷刷了牙,还用新毛巾洗漱后,庄彧就端着一碗肥牛粉来了。

很大一碗,是邬温别的饭量,还有刚热好的牛奶。

邬温别的肚子登时就不争气地开始狂叫,他人也直接飘到了餐桌前坐好,眼巴巴地看着庄彧把粉放在了桌上。

然而在他要去接过筷子时,庄彧手腕却一转,避开了邬温别的手。

邬温别:“……?”

他仰着头看庄彧,有些不明所以。

就见庄彧坐在了他的面前,坐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撑着他的椅背:“你刚刚喊我什么?”

邬温别对上庄彧亮金色的竖瞳,眨眨眼,懂了。

他乖巧地歪了下脑袋,声音却不自觉有点紧绷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很寻常的、第一次谈恋爱的大学生,满是青涩与纯情:“…男朋友。”

庄彧顿住。

第一次谈恋爱的不只是邬温别,他也是。

他扣着邬温别椅背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木制的椅背都生生捏出了裂缝。

但他却低下头,俯下身,在邬温别的唇上落了个温柔的轻吻。

第22章

1.

邬温别吃着粉的时候, 心里对庄彧的标签又多了一个。

好好哄。

吃完了这顿晚上的早餐后,邬温别就活动了一下睡得有点发酸了的关节,还接过了庄彧递来的手机。

是他自己的, 之前落在下面了,庄彧给他带上来的。

邬温别看见自己的三个室友都有给他发消息,还看见了停电和停课通知。

他看了看日期:“噫。”

他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还好因为雷暴天气停课了!

邬温别仰头看向庄彧:“我明天有早八。”

庄彧嗯了声。

邬温别又眨巴了下眼睛。

庄彧和他对视一瞬:“……你下课后我去接你。”

邬温别登时就高兴了:“好耶。”

庄彧还在想就几步路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上课, 不至于迷路, 干嘛非要他接……就听邬温别“甜甜”地说了声:“谢谢男朋友。”

庄彧:“……”

他睨着邬温别, 邬温别眨眨眼, 有几分困惑似的歪了下头,就是那张面瘫厌世脸真没一点波动。

然而庄彧还是被可爱到:“…没事。”

去接邬温别下课也挺好。

这学校有一半妖魔鬼怪盯着邬温别, 他得盯紧点, 警告一下那些明里暗里蠢蠢欲动的人。

尤其是妖怪管理局那边。

……看样子他得找麒麟谈一谈了。

2.

“我想把我们的事说给我师父听。”

邬温别看向庄彧:“就是上回和我们一起吃烧烤的那个老头。”

他认真道:“我是师父带大的,虽然他神神叨叨的, 很像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但他对我来说就像是我的家人。”

庄彧眼睫稍动。

他能够感觉到邬温别是认真的。

上一回也是, 邬温别话里会嫌弃一云,可他对一云的态度不太一样。

“随便你。”庄彧摸了一把他的脑袋:“你想跟谁说都可以,我不介意。”

邬温别说好, 眼睛又亮亮地看着庄彧:“你真好。”

庄彧的手滑到他脸侧, 捏了一把他脸颊的软肉:“我要是不答应就不好了?”

“不。”

邬温别没有犹豫:“你也是最好的。”

3.

有一刹那, 庄彧都怀疑邬温别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知道。

但这个念头才起来,就被他不是很在意地压了下去。

那些事都是他自己要做的,邬温别知不知道的也没有什么关系。

4.

庄彧送邬温别到了他租的屋子楼下。

但他没有放邬温别立马走。

庄彧轻轻握着邬温别的手腕, 是一个邬温别看似可以轻松挣开但他只要想要挣脱,就一定会被用力扣住的动作。

不过邬温别并没有要甩开庄彧的手的意思, 只是仰头看向了庄彧。

空气里弥漫着下过雨后的清新香味,空气也很凉爽,所以邬温别披散着那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所以庄彧可以轻而易举地抬起另一只手扣住邬温别的脑袋。

邬温别知道他想做什么,在那双亮金色的竖瞳的注视下,心跳漏了一拍的同时,也是忍不住道:“你能别咬我吗……”

庄彧微顿。

他贴上了邬温别的唇,全身的神经都饥渴地在叫嚣着,疯狂撕扯着他的理智,要他直接张嘴咬下面前人的皮肉——

连血带骨,一根头发丝也不放过地吞食干净。

不过这样的情形对于庄彧而言并非是一次两次,他不知道受过多少次这样的折磨,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他的忍耐力也就逐日上涨。

能够更像“人”,而不会像饕餮他们那样跟没有文明的野兽一样,还得得益于这份“折磨”。

庄彧含糊应了声。

5.

于是不需要庄彧做什么,邬温别就主动打开了城门。

庄彧的吻很重。

邬温别在上一次就知道了,但偏偏就是这么沉重强势的掠夺,都还带着克制的感觉,好像庄彧还在努力地遏制着什么更过分的念头。

他扣在邬温别脑后的手微微用力,使得邬温别不得不仰起头,本来的情投意合都被他的动作弄得莫名像是强迫。

不知道是不是邬温别的错觉,他感觉庄彧的舌头有点“刺人”。

刮得他有点疼,好像上面有倒刺似的。

邬温别被吻得有点窒息,整个人都好像踩在了云端上,晕晕乎乎,飘飘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