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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说非我良缘(128)

作者: 鹤别南山 阅读记录

打斗十分激烈,长愿一个一个拆开欲要伤到彼此要害的仙魔两方之人,同时还要挡住时不时向她袭来的攻击,原本这对长愿来说并不是一桩难事,可她身上有伤,这样的动作消耗有些大。

远处,紧赶慢赶寻来的云西看到了战场中这一幕,夕鎏坐在她剑尾冷哼了声,说道:“她难不成被小魔女踹傻了脑袋?”

“愚蠢!”

在夕鎏看来长愿所做的事是无用功,既想要保护仙门之人,又不愿伤害小魔女的部下,又当又立。

夕鎏如今仍旧无法现身,但她只要跟在云西身边便有神力护住她的魂体,能随着云西离开浣鎏宗。

她原本可以留在云端之上,借助云西的本源神力修炼,可她不愿,总说不放心云西一个人出来,怕云西遇到长愿心软,还是跟了出来。

这一路上,她听了不少关于长愿和她道侣何等恩爱的故事,还有长愿如何为了那个小魔女抛下仙门的传言,传言不可尽信,可她就是气不过。

“阿云姐姐,长愿身上的神力还是很不稳定,似乎还有伤。”夕鎏看不惯长愿,却明白以长愿的实力不该如此狼狈。

夕鎏能看出来,如今能感受到神力的云西自然也看了出来。

随着打斗的时间拉长,尽管长愿已经尽力,两方却还是各有不小的损伤。

云西看着因为长愿动作不满追着她动手的仙魔双方,叹了口气,提剑欲要上前。

夕鎏道:“说好要看长愿狼狈!”

“阿云姐姐,你不能心软!”

云西无奈说:“我去阻止他们。”

战场之上,长愿躲过仙魔两方同时朝她攻击而来的高修为者,以予神剑挡开仙门一方的修士,欲要转身挡住另外一方之时,入目的却是挡在她身前的一个熟悉背影。

云西突然出现在长愿背后,一剑挡住魔修袭来的猛烈攻击,并将其震开。

银白色长剑在她手中散出阵阵寒冷之气,她看着杀红眼的魔修,欲要挥出一剑,长愿却突然从背后抱住云西的腰,抓住云西欲要挥剑的手,这一剑偏了角度。

原本追着长愿不放的仙魔两方之人瞬间被寒冰剑气封住,阵阵黑气由他们身上散出,他们在坚冰之中露出可怖的面容,而后和寒冰一起化为尘埃。

第74章 师娘

云西怔了一瞬, 手腕微凉的温度和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起来,若是换作以往,她的心定然会不听话跳动, 如今却只是轻颤了一下, 而后又恢复平稳的跳动频率。

耳边是夕鎏骂骂咧咧要长愿松手的话, 云西轻轻转了手腕,挣脱长愿的禁锢,从她怀抱中退了出来。

在长愿保持着被她挣脱姿势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云西彻底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她收回手中长剑, 望向长愿, 平静道:“师尊。”

云西顿了一下, 因为长愿突然的动作, 她仿佛还能闻到没有散尽的味道, 这原本是她喜欢的感觉,可如今再次碰到,心中除却平静外,还有一丝莫名的不适。

她在抗拒着长愿的靠近。

夕鎏看着因为云西动作怔住, 眼中露出茫然不解的长愿,冷笑道:“没错,阿云姐姐,就该这样!”

“阿云?”长愿没想到云西会挣开她的手, 她慢慢收回动作, 望向云西的神色满是不解。

云西似乎和曾经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如以往那般, 却偏偏在面对她的时候少了那一眼就能看出的情意。

“师尊。”云西应她,而后微微皱了眉头, 说道:“您方才的行为,不妥。”

“不妥?”长愿因为云西的话颤了一下,轻轻跟着念了这两个字。

云西点头,没有再看长愿,视线转到手中的银色长剑上,原本混乱的战场因为云西的突然出现以及她强势一剑的动作停下打斗。

仙魔两方都发现那些在冰封之中同伴的异样,魔族人见大势已去,没有丝毫犹豫选择撤退,以莲窍宗主为首的仙门众人并没有追上去。

莲窍宗主见过长愿斩杀他们宗门有异样的长老,自然认出这些黑气的奇怪,他也认出了突然出现的人是云西,面对云西要比对着长愿语气好了很多,道:“多谢云西仙子出手相助。”

云西能注意到长愿落在她身上毫不避讳的视线,她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收起伴生,转身看向认出她的人,摇摇头:“于宗主不必客气,此乃我当做之事。”

“早听闻云西仙子善良正直,心有大道,如今一见果然如此!”莲窍宗主笑着夸了起来,顺便看了一眼云西身边的长愿,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道:“听闻仙子承师命转修了无情道,我看如此也好,一心一道,总不会被世俗红尘晃了眼。”

长愿的脸色明显变了些,她看了一眼莲窍宗主,可那人却毫无知觉,继续说道:“仙子太过温和了,依我看,仙子以后可以脸色冷一些,有些人好声好气跟她说话,人家又不听,直接不理会便可。”

莲窍宗主的话实在意有所指,明明是对着云西说话,视线却时不时偏去看她身边的长愿,就差没直接指着长愿说了。

夕鎏颇为赞同地点头,若非她如今还是魂体,定要走到这莲窍宗主面前拍着对方肩膀一起讽刺人。

她看了看长愿彻底黑下来的面色,又看向暗地里挪脚试图让云西挡住视线的莲窍宗主,索性直接帮了人一把。

“阿云姐姐,你往我这边走一些。”

云西能听到夕鎏的话,她看了看不知何时挪开了点的夕鎏,往那边移了一点,恰好挡在长愿和莲窍宗主之间。

莲窍宗主暗自松了口气,他方才就看出来了,长愿在这个大徒弟面前的时候似乎收敛了些,或许是愧疚当年的事,居然忍着没有对自己动手,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