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老白莲能把沈志远哄得团团转,手段是真牛啊!
“畜生,跪下给你妈磕头赔罪!”
沈志远怒目瞪着沈枭和唐念念,眼神要是能吃人的话,他肯定把两人生吞活剥几百回了。
“我妈早死了!”
沈枭嘲讽地看向沈志远,舅舅和他说过,他妈当初并不想嫁给沈志远,是外公逼的。
在妈妈死后,外公才幡然醒悟,看穿了傅白兰一家的真面目,偷偷把傅家宝藏的钥匙给了舅舅。
沈志远更怒了,逆子竟敢无视他的话,岂有此理!
“畜生,你眼里还有没有……”
沈志远扬起手,要教训逆子,话被唐念念打断了。
“沈枭是畜生的话,你算什么?老畜生?就没见过非要当畜生的人,真是天下奇闻了!”
唐念念火大的很,这沈志远根本不配当父亲,连人都不算,本来她还想看在沈枭的面子上,对沈志远手下留情的。
现在没必要了。
这一窝都得端了。
沈志远脸色变得绛紫,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像是随时都要梗过去一样。
厨房里偷看的张姐不住念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千万别出事啊!”
她倒不是心疼沈志远,而是怕沈枭和唐念念惹上麻烦。
沈志远再不是人,也是沈枭的亲爹。
儿子气死老子,不管啥时候都是大逆不道,沈枭要被千夫所指的。
张姐对沈枭印象挺好,因为沈家只有沈枭,没有对她颐指气使,其他人都吆五喝六的,没一点尊重。
沈枭尽管看起来不好相处,可对她十分客气,从不使唤她干活,有时候她要给沈枭洗衣服,都被他拒绝了,张姐就觉得沈枭是好孩子,比沈鹰沈鹏沈鹂三兄妹强多了。
她也不理解沈志远的脑回路,亲儿子不疼,偏要疼别人的儿子,脑子肯定有大病!
张姐更替沈枭高兴,这孩子太苦了,现在总算找到了疼她的好姑娘,不仅模样俊,还挺厉害,瞧那小嘴叭叭叭叭的,把老狐狸精气得都要吐血了。
真解气啊!
唐念念还没说完呢,指着傅白兰冷声道:“这老蛇精说,沈枭要是不和周斯洁谈对象,就要毁了沈枭妈妈的牌位,我和沈枭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护着我未来婆婆的牌位,没办法,谁让我未来婆婆命不好,打小在后妈手里讨活,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偏偏又嫁了个比陈世美还缺德的男人,生孩子还难产没了,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可我未来婆婆还不知道,她拼死生出来的儿子,从小被老蛇精虐待,还故意遗弃在大山里,差点被狼吃了。”
“我那是生病发烧了,小枭小时候顽皮,到处乱跑,我这才没看住的。”
傅白兰着急辩解,还委屈地看向沈志远。
可这回沈志远没看她了,眼神伤感,他在怀念死去的傅清兰。
虽然他不爱傅清兰,可毕竟是替他生了孩子的女人,还送了命。
而且傅清兰温婉大方,知书达礼,本身就极有魅力,沈志远也是有些心动的,但仅仅只是心动,比不上他对傅白兰的喜爱。
不过,傅清兰的死,到底在沈志远心里留下了一道划痕,并非毫无感觉。
傅白兰使劲绞着手帕,手背上青筋鼓起,她低下头,遮住了眼里的恨。
死贱人,死了还要和她争!
“妹妹的牌位我一直好好供奉着,我和清兰姐妹情深,怎么会毁了她的牌位,姑娘,你胡说八道也要有点根据,别血口喷人!”
傅白兰楚楚可怜,眼里含着泪花,语气无比真诚。
“姐妹情深到勾搭妹妹男人,你这姐妹情深没人受得起!”
唐念念冷笑,真不要脸!
她冲沈志远说道:“沈鹏当着我和沈枭的面,亲口说要毁了沈枭妈妈的牌位,他一个拖油瓶敢这么嚣张,不就是仗着你替他撑腰吗?哼,把别人的儿子当成宝,亲儿子当草,午夜梦回,你就不怕我婆婆找你算帐?”
沈志远面色微变,眼神闪了闪。
傅白兰也一样,两人有一瞬间的心虚。
唐念念心思一动,难道沈鹏是沈志远亲生的?
又或者,沈鹂也是?
否则沈志远就算再爱屋及乌,也不可能对别人的儿女那么尽心尽力吧?
“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了,沈鹏和沈鹂都是你们生的,你们在婚前就搞上破鞋了,呸,真脏!”
唐念念故意说得很大声,还用力啐了口。
沈志远面色大变,扬起手要教训唐念念,沈枭比他更快,一把推开,沈志远没站稳,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
还有一声极清脆的咔嚓声,闪了老腰。
沈志远扶着腰,爬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十分狼狈,傅白兰弯下腰去扶,背对着唐念念他们。
唐念念不禁脚痒痒,抬起一脚,对着这老蛇精屁股就踹了过去。
“啊!”
傅白兰惊呼了声,摔在沈志远身上。
沈志远已经爬起一半,下意识去接傅白兰,两人滚作一团,又是一声咔嚓,沈志远的老腰再受暴击。
门后的张姐,吓得紧紧捂住嘴,眼睛比太阳还亮,这姑娘可真虎了吧唧啊!
“去拿你娘的牌位!”唐念念喝道。
沈枭进了后院,很快找到了母亲的牌位,抱着出来了。
唐念念拽着他朝外走,沈志远有心拦着,可他爬不起来,只是怒吼道:“畜生,把你娘的牌位放下!”
走到大门的唐念念停下了,打开门,扯着嗓子哭叫道:“沈枭,我们把娘的牌位带走,不受这腌臜气,难怪娘天天在你梦里哭,敢情是被人日日用脏水泼了啊,天啊,还有没有天理了,难怪戏文里唱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爹和后妈的心太毒了,咱们接娘走,再不受这恶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