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悦上车后就又打开了收音机,选了好一会儿,才调到略带些动感音乐的电台,然后赌气地闭着眼睛装睡觉。
凌北寒看着她要睡着的样子,伸手就要关掉收音机,怕吵着她了。
“你别动!我就喜欢听摇滚的!怎么了?!你爱听那什么同桌的你,你和夏静初一起听去!我不陪你!”,原本眯着眼的郁子悦连忙睁开眼,伸手推开凌北寒的手,一脸凶巴巴地瞪视着他,大吼。
这个臭男人,表面说不背叛她,但是心已经背叛她了!
凌北寒被她这么一吼,心里咯噔了下,还没明白过来她这是闹哪样?!
“你不是睡觉么,听什么歌?!”,他看着她,沉声说道。他刚刚听到那首老歌也是想去换台的,没想到郁子悦也要换,夏静初不要换,他就没再吱声。
“我就喜欢睡觉的时候听歌,以前我和厉慕凡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喜欢在我睡觉的时候弹电吉他给我听!”,郁子悦双手环胸瞪视着一脸铁青的凌北寒大吼道。
凌北寒听她这么一说,心口一阵翻搅,一个急刹车,将悍马停在偏僻的路边,随即,伸手将郁子悦扯进了怀里。
“再说一遍试试?”,郁子悦被她抱在怀里,他居高临下地睇着她,恶狠狠地说道。
经跟起一。“我跟厉慕凡最喜欢摇滚乐了,最喜欢听猫王——呜——”,喋喋不休的小嘴被他狂肆地堵住,凌北寒左手托起她的后脑勺,右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娇小的身影往自己的怀里扯。
滚烫的男性气息夹着浓浓的烟草味,凌北寒狂肆地吸允着她的小嘴,惩罚着她!郁子悦的小心脏还是不自觉地悸动了,但是,她没忘记夏静初卧室里的风铃,狠狠地咬牙,用力地咬了口他的舌头!
“嘶——”这该死的女人!凌北寒吃痛地松开她,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只见郁子悦凶巴巴地从他怀里挣扎着坐起。
“郁子悦!别给我胡闹!”凌北寒瞪着她,气愤道,声音低沉暗哑。
“别胡闹,别胡闹!你总是这句话!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别以为我真傻,你们眉来眼去,暗通曲款的,以为我不知道啊?!凌北寒!我告诉你!我郁子悦不是好欺负的!你给我戴一顶绿帽子,我一定给你戴十顶!混蛋!”,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郁子悦瞪着他,气愤地吼道,随即,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外面还下着雨雪,她也不怕冷,气愤地走在雨地里,任由风雪和寒风如刀子般刮在皮肤上。那一串用子弹壳做的风铃,肯定是他攒着一颗颗子弹壳,亲手做的吧?
刚刚在车里恰好听到他和夏静初共同喜欢的那首老歌时,他们两人的心肯定是触碰到一起的吧?这么一想,郁子悦心里酸胀得厉害。
爱一个人是有洁癖的,不管他的身子,他的心,她都想要,而且是百分之百!
这个时候,她也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在乎凌北寒,可是报应来了,之前她不珍惜他,现在,他真的对夏静初旧情复燃了!
凌北寒被这么任性的郁子悦气得愣了几秒才下车,大步上前,一把扯过她,拉着她,朝着悍马走去。
“混蛋!别碰我!滚开!”郁子悦气愤地挥开她的手,她的吼叫声引来三三两两的路人旁观。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凌北寒最讨厌成为别人眼中的议论的焦点,看着任性胡闹的她,气愤地低吼。
“我现在不想回家!你给我滚!”,郁子悦看着他,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无比坚定地说道,双眸恨恨地瞪视着他。
凌北寒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的气,长臂一捞,扣住她的腰,抱着她,扛着她朝着悍马大步走去,郁子悦还要挣扎,他打开车门,将她丢进了宽敞的车厢里,随即,自己上了驾驶位。
郁子悦被他粗鲁地一丢,被撞得头晕眼花,也没再反抗,心酸地趴在后座上,憋着一肚子的酸意发酵成眼泪,一滴滴,无声地落下。
她今天已经很努力地表现地不让他没面子了,努力地大方,善解人意。以为他也是只是为了帮助夏静初才那么做的,但,想起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夏静初,还不让她换电台,那个时候,流窜在他和夏静初之间的那种暧昧,真的令她这个妻子像是被人狠狠地扇着耳光一样!
凌北寒开车,一路狂飙到家,下车时,他只冷冷地说了声,下车。
郁子悦早已不再哭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跳下车,快速地进了楼道。
刚回到家,她就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听着猫王的摇滚乐,戴着耳机的她,还摇晃着身子,活脱脱地一个摇滚青年的样儿。
找她谈话的凌北寒进门,霸道地扯下了她的耳机,合上笔记本,拖过一把旋转座椅,在她身边坐下,将她转着面对着自己。
“你别打扰我工作,我不想看到你,出去。”,她双眼看着窗外,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
“我就为她解个围,送她回家,你就不满了?郁子悦,你心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狭隘了?”,她不看他,凌北寒仍睇着她,对沉声问道。
凌北寒的话轻易地戳到了郁子悦的痛处,尤其是心胸狭隘那句,确实,她今天足够心胸狭隘了,临走前还对夏静初说了那样的谎话。
“我原本就心胸狭隘,小肚鸡肠,行了吧?!凌北寒你就是个混蛋,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滚!”,她心胸狭隘?她今天已经那么忍着他们了,他现在还说她心胸狭隘!
他看着夏静初的眼神,那失神的样子,难道他对她就没有一点点愧意吗?就不心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