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本王妃,也用不着行这般大礼!”林潇潇眼底沉沉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不得不说,他是好看的,这种好看不同于安逸信,也不同于安逸晔,他的气质,真的很符合他这个人,杀手,林潇潇脑中突然想到,他这个人的气势,真的与杀手很像。
“寒一,求王妃为我解毒!”寒一尽管眼中却是怒意,但是却还是不得不低头,声音低沉却也难掩其中的怒气,垂落身侧的双拳更是死死的握住,身子隐隐的发颤,可以预见,这是气的。
“你的毒,不是早就解了吗?”林潇潇眼带嘲讽的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人,突然间,心中竟是泛起一股自嘲来,这人与人之间,难道就只剩下利用与被利用了么?
念琴在一旁亦是一头雾水,只是看着寒一的眼神却是不怎么的好,她虽然不明白他们两人说的话的意思,却是知道,这个寒一利用了王妃给他解毒,然后居然无耻的逃走了,光是这点,便是不可原谅,因此,看向寒一的眼神亦是恶狠狠地:“王妃,此人不可信!”
寒一原本便是忐忑不安,此时见念琴如此说,顿时抬头,亦是狠狠的瞪了念琴一眼,两颊也因为用力的咬着牙而一鼓一鼓的:“王妃请给在下解毒,在下以后任你差使便是!”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的承诺,让我并不相信!”林潇潇说罢,微微起身:“常言道,春困秋乏,这么会儿,竟是有些累了,本王妃便先去休息一阵儿!”
“王妃!”寒一突然加重了语气,猛然起身拦在了林潇潇的面前,面沉如水,却隐含威胁的看着她。
“本王妃既能解毒,变同样能够下毒,寒一,本王妃可以容忍你的一次背叛,但是不代表能够容忍你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此时的林潇潇,满脸的威严之色,竟是让念琴看的呆了,她仿佛看见了另一个王爷站在面前,是那般的威严,那气势,竟是连寒一也一时怔住了,脚下步子微微后退了半步,旋即像是反应过来一般,脸色涨得通红,微微扭过脸:“在下求你给我解毒!”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锋里咬出来的一般。林潇潇眼中嘲讽的笑意亦是退了下来,冷冷的说道:“要解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本王妃如何才能够信你?”
寒一微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什么东西,轻轻地递给了林潇潇:“如此,王妃便不会在怀疑了吧?”
林潇潇眼神微凝,她几乎已经猜到了手中的究竟是何物,入手,那有些微微发沉,这是一个有些斑斓的铁盒子,林潇潇手轻轻地扳开那细小的锁扣,正欲打开——
“等等!”念琴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轻轻地走了过来:“王妃,还是让奴婢来打开吧!”
对面的寒意闻言,脸上隐隐泛着怒色:“在下还不至于用如此下流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女人!”
“这谁知道!”念琴撇撇嘴,伸手接过林潇潇递过来的铁盒子,眼神微微敛了敛,旋即才镇定的打开了铁盒子。
“这下知道了吧?”寒一语气中仍旧带着怒意,这是一种被人怀疑,被人不信任的怒意,他愤愤然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他不能动,另一个也是不能动,这种滋味,着实憋屈。
林潇潇看着那铁盒中,乳白色几乎是泛着光晕的玉佩,心下有些微微的发怔,伸手从盒子中拿出那块玉佩,入手那冰凉且细腻的触感,让她知道,这玉佩绝对是上等的,甚至是价值连城的,那白色的老虎,雕刻的栩栩如生,威武凶猛,几乎是连那爪子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白(河蟹社会)虎令!”一边的念琴亦是一声低呼,眼神惊愕的看着那边脸色难看的寒一,心下有些怔然,白(河蟹社会)虎令,像是即便是江湖上亦是会掀起一阵的血雨腥风,可是面前的男人竟是将此物交给了王妃,就只是为了换的一个信任?
此刻,她真是有些看不懂他了。但是真说起来,心底还是不信任的。
林潇潇不动声色的拿过那白(河蟹社会)虎令:“这便是诊金了,你的毒,我会解,只是从此之后咱们便再无干系!”
寒一听了此话,心中却只觉怅然,明明该是松了口气才是,这样以后他便是自由了,可是为何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感觉呢?呵,心中自嘲的笑了笑,难道说,他真是被奴役惯了吗?自甘卑贱?
脸上却是挂着冷冷的笑意:“如此甚好!”
林潇潇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三天后,来此拿解药!”
“为何要三天?”寒一皱着眉头,伸手揽着林潇潇的去路,语气中隐隐的夹杂着一抹怒气。
“放心,我不是你,我从来就很讲究信誉问题!”林潇潇冷笑两声道。
寒一脸色微微一僵,望着林潇潇离去的背影,突然间,心中空荡荡的,一直以来的自由此刻却显得不是那般重要了,其实,说到底,他一直以来渴望着自由,但是自由之后呢?他却是无家可归。
念琴微微蹙眉的望着那突然间变得萧索的身影,心下微微叹息一声,眼神望着寒一:“你既已失了王妃的信任,那她以后必定不会再相信你了,是不是突然间后悔了?”
“多事!”寒一冷冷的嘲道:“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自由之于我,是多么的难得!”
“但是你真的自由了吗?”念琴亦是一脸嘲讽:“先不说,你那边的人会放过你吗?想来,这世上,也唯有王爷才有这般实力保全你了,只可惜,你错过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