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这一句话的分量,比他本人想象得还要重。
“可以,我同意你更换。”
庄司伦世最后笑着答应了下来。
真奇怪。
由于面对的人是庄司伦世,太宰治可是时时刻刻关注着他。
哪怕知道微表情的变化、小动作这一些可以猜测到主人内心想法的举动,鲜少会出现在庄司伦世的身上。但太宰治从来没有松懈过这一方面。
在与庄司伦世待在一起的时候,太宰治总是专注地看着他。
真奇怪。
太宰治再次这样思考。
因为庄司伦世从来没有泄露过自己的情绪与动作,因此这一次他如此坦然地表现出来,
仿佛就像是一直拿一百分满分纸卷的人,忽然惨遭滑铁卢拿了一个零分鸡蛋一样怪异。但凡是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首先怀疑的就是考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太宰治也是这样认为的。
对方的笑容非常漂亮。
与往日那过分得要死的挑衅笑容不一样,唇角的弧度不一样,怔忪过后以后像是又无奈又纵容地答应了下来。
他刚刚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再接着思考下去。
太宰治意识到了自己正站在了桥梁上,在前方、在桥的另外一端,庄司伦世正站在了那里。
他既没有主动前去桥梁上拉拽太宰治,也没有告知太宰治要回头离开的打算。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无论是前往还是回去,庄司伦世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但此时此刻,庄司伦世会站在原地等待他做决定。
前方很危险,有圈套在,快回头。
太宰治的理智正在告诉他。
前方有宝藏,好奇心正在呼唤你,明明答案近在咫尺了,为什么要停滞不前。
太宰治的感性在告诉他。
太宰治面临着选择的处境,两边都在极力撕扯着他的存在。
在短暂地沉默以后,太宰治向前踏了一步。
庄司伦世总是自信满满、挑衅着、总是裹上神秘面纱的表情,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语。太宰治想看到庄司伦世一脸呆滞、目瞪口呆的模样,丧失了所有的余裕。
太宰治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解开了这一个答案以后,后面还会有别的吗?”
庄司伦世遗憾地说:“大概是没有的,毕竟人一生中的神秘性屈指可数。”
这个是反话。
太宰治此时此刻已经能简单且迅速地分辨出了庄司伦世的话语了。
庄司伦世狡猾地眨了一下眼睛,他饮下了一口咖啡,咖啡已经快要被他解决完一半了。
“这不就是说,解决了这一个以后又有下一个嘛。取之不竭吗?”
“怎么,泄气了吗?”
“恰恰相反。”
太宰治回答,他的神态愉快且仍然保持着少年时的年轻气盛,看起来甚至有一些可爱。
“我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人类的极限远远超越我的想象。”
“无论是新奇心、还是神秘性。”
“莱瓦汀,到时候可别打算逃跑,老老实实如我所愿吧。”
糖盒的包装纸被太宰治撕开,无处可放的工业糖精果不其然越过了咖啡主人的手,打算一并倒入庄司伦世的咖啡杯当中。更加可恶的是太宰治另外一只手还想提前桎梏住庄司伦世让他无处可跑。
庄司伦世的手一矮,避开了太宰治的魔爪。
“太甜了。”
【太天真了。】[1]
太宰治的计划被识破,他撇嘴,“切”了一声。
“我很期待你的答案。”庄司伦世把咖啡喝完,他调侃道,“还有,抢同僚新买的书可不可取,下次需要我把新书提前寄到武装侦探社吗?”
庄司伦世的脸上写着这么一句话。
狡辩是没有用的,我只会相信我自己判断的事情。
他将太宰治用的手段,轻而易举的偷窃、拷贝过来。
太宰治闷闷地笑了出来,“小心我告你抄袭。”
庄司伦世绅士地做出了一个动作:“请。”
作者有话说:
[1]太甜了在日语同音太天真了,这里有一语意思两用。
太宰治如今的形象与性格偏武装宰多一些,现在会比较轻快。
太宰治在本章完成了上章的怀疑并付出了试验。
神秘性和好奇心论可以看看前文庄司的爱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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