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都是慕强的,没有什么是比一个圣阶巅峰的修士对他们更有吸引力。
风枕眠:……
风枕眠嘴角抽了抽,“行吧。”
左右他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干,帮帮院长也不是不行。
但风枕眠没想到自己还真是块人字招牌,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站在学院门口,和各种慕名而来的修士合影。
黑心的院长为了养活一学院的老师同学,还在旁边放了个支付箱,拍一张照三个金币。
风枕眠当时就准备闹了,最后还是院长答应和他五五分才作罢。
“你不要金币吗?”院长见风枕眠没收,有些惊讶。
“留在学院里吧。”风枕眠说:“设一个,东方交换生闯祸专用赔偿基金,以后用的上。”
院长摸不着头脑,但钱在他这,他也没多问。
风枕眠在学院里呆了两个月,开头的一个星期一直在当人字招牌,后面则当起了免费的老师。
学院里很多学生都得到了他的指点,其中也包括灵。
“谢谢学长。”五百年的灵很符合自己剑痴的人设,对谁都冷冰冰硬邦邦的。
风枕眠摆摆手,至今仍不适应灵叫自己学长的画面。
“真好。”院长和景辞并肩站在阁楼上,看着现在欣欣向荣的学院,露出个笑容,“我的学院,越来越繁荣昌盛了。”
景辞看了他一眼,提醒道:“现在还不是你的学院,你只是个教导主任。”
院长嘴角一抽,很想和景辞打一架。
但他是个脆皮魔法师,和景辞这种皮糙肉厚的剑修打架太过吃亏,只能将那些脏话咽回去,“迟早是我的。”
等现在的院长退休,这学院就是他的了。
景辞没说话,只是说了句,“你是打算把风不渡留下来?”
“我倒是想。”院长叹气,“可他一看就非池中物啊。”
留在艾尔尼斯,太委屈他了。
景辞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看着风枕眠离开的背影,“我还挺想把他带回青云宗的……”
“别想了。”院长戳破他的想法,“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像闯荡江湖的狸花猫那样,隔三差五就会消失不见,然后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出现。
景辞叹了口气,最终也没说什么。
另一边,风枕眠离开时的确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带着晏清转头朝着东方走去。
他们已经在西方走了百余年,也见证了此方世界的发展。
风枕眠想带晏清去东方看看。
晏清没什么意见,他站在风枕眠的剑上时,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在剑起飞的瞬间,晏清发出了声不符合人设的尖锐爆鸣。
“啊啊啊啊啊——”
呼啸的风剐蹭着耳膜,晏清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
流云从他身侧流过,脚下的土地离他万丈之远,偏偏御剑飞行的速度还很快。
恐惧在心口蔓延,晏清感觉自己的心脏“咚咚咚”地填个不停。
他忍不住抱紧了风枕眠,然后听见那人低笑一声,声音随着风一起钻进自己的耳朵,“别怕,我在。”
那一刻,他好像又一次心动了。
东方的山河对晏清来说是一番别样的美景,他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其中,也少不了美食的诱惑。
“不知道为什么。”晏清吃着佛跳墙,嘀嘀咕咕说:“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来过这里。”
风枕眠夹菜的手一顿,“是吗?”
这里,是殿下某一世轮回的地方,晏清曾在这陪殿下走完了一世。
“或许,你上辈子来过这里吧。”风枕眠笑了笑,将话题引开。
晏清点点头,很快被风枕眠转移了注意力。
他们在东方游历了几十年,看过了很多山山水水,以及不一样的人间苦难。
晏清还有些意犹未尽,但风枕眠又一次说要回去了。
“赫尔斯出事了。”风枕眠说:“我们得回去救他。”
晏清才刚醒,听到“赫尔斯”这个名字,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哦,是那个血族倒霉蛋。”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他怎么了?”
“他被设计了。”风枕眠说:“战争才结束没多久,血族里还有很多势力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如果这时赫尔斯被杀,恐怕又会爆发新一轮战争。”
还没喘息过来的疮痍土地经受不住第二次炮火,好不容易看见希望的人们也扛不住又一轮的绝望。
那时但凡有一点污染出现,世界会被迅速侵占。
晏清点点头,将昨日买的桂花糕拿上,“那我们就继续去拯救世界吧!”
作为救世主唯一的搭档,他是不会拖后腿的!
另一边,西方某森林。
赫尔斯肩膀被银子弹贯穿,血流不止,他看着身后不断追击的一行人,难得生出几分厌烦。
因为斯狄安的缘故,他对人类总是多了几分容忍,那些血猎也不是第一次来围剿他了,但他始终没下死手。
“还是老话说的对。”赫尔斯轻嗤一声,脸上满是对自己以及对善良的嘲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若非是遭到算计,他也不会身受重伤,还被追杀成这副模样。
“砰——”
又是一声枪响,背脊的位置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赫尔斯差点双腿一软跪下去。
斯狄安死时曾给过他圣光祝福,这些人知道光明魔法无法伤害他,便偷偷给他下了禁药。
修为被那些药物压制,再加上血猎手中天生克制血族的银子弹,赫尔斯才变成了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