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叫我起床也犯不着用这种方式嘛。”他唠叨。好险他可怜的听觉器官仍在。
“你为什么会……我为什么会……”庄晓筱语焉不详地颤着纤葱指指他,接着宛然受到偌大刺激地将五指拍向额际,然后无力地趴瘫回卧榻里,每嚎一声就顿一声。“噢!噢!噢!”
“又、又怎么啦?”瞧她喊得那么热烈,诸葛靖攒着眉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天哪!”庄晓筱举头喊出民意给天宫圣母。“第一次与他同床,我可以解释为情势所逼;第二次让他抱上沙发,我可以自我安慰为意外;但是这一次的共枕呢?”
人家孔子的某某弟子从来不二过,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蹈覆辙,她实在是……实在是……
“喂喂喂!”诸葛靖听到尾声,才领悟她的唱作俱佳到底是发啥癫,他非常不满她的含沙射影,尤其她用“第三人称”来代表他的存在,分明是未把他放在眼里嘛!
“天啊——天啊——我不想活啦!”庄晓筱已完全陷于自怜的愁云惨雾中,除了再度叫天,她想不出更伟大的求助人选。
“你……”在她寻短之前,诸葛靖恐怕已先让她气绝身亡。
“天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在他这次没手痒脱光她的衣服,此乃不幸中的大幸,不然她会放火烧了他的房子。“呜……”她好想拿枕头把自己闷死喔!
“我为了照顾你,冒着可能会害公司损失高达上亿的险,把重要的公事延期,而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诸葛靖差点失控要跳上去掐她。
他此时早该在国外接受洋妞的媚眼,何苦在这儿受她的窝囊气?只因他立志要“把”到她来雪耻泄忿那么简单吗?
“我又没拉着不让你去!你用哪只耳朵听到我求你留下来吗?我没有朋友能照顾我吗?”不会变通的家伙,亏他生意做那么大。
“我……”她讲得没错,这才是最呕的地方。
她不但没拉他求他,她还处处像苍蝇似地赶着他,更恼人的是他当初想都没想便抱她回来了,就好像……好像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带女伴来他家的习惯呀,这……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抢着要躺你现在的位置?”他大发雷霆。
“哦?想不到外面有那么多女人这般无聊呀。”庄晓筱忍不住抬眸白他几眼。“抢到了会怎样?送钻石?轿车?或是套房?”
“你……”诸葛靖硬生生地将舞出去的爪子收回,然后阴阴地笑着。“那些只是特奖,还有更棒的头奖呢。”
“唷,手笔挺大的嘛,该不会是别墅两栋?”庄晓筱冷冷奚落,要是这么好的话,她这会儿早成了小富婆啦。
“都不是。”诸葛靖神秘地眨眨眼。“比那些还要好上数十倍。”
“数十倍?难道是——”
庄晓筱又要出言嘲讽,却让他猛不防地拉入怀,惊讶都还来不及,他会烫人的唇瓣已吻了上来,滑溜的舌头更是乘她不备,直攻入内与她的交缠。
他一点一滴地吸取她的蜜汁,绸缪缱蜷地软化她的意志,热情但不失温柔地侵蚀她的灵魂、麻醉她的神经。
论调情,她的程度充其量只是幼稚园小班,当然不敌博士学位拿了一排的高材生,她的思路很快地被攻陷,恍惚的脑袋已遭欲海淹没,连无意识地揪住他胳臂的动作,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抗拒还是迎合。
“如何?”诸葛靖以舌尖舐熨她的唇,有点舍不得地结束浪漫的热吻。“这个吻比那些特奖要好上数十倍吧?”
对他而言,这个吻却比他以前有过的皆好上数十倍,她的嘴型弧度与他的竟是那般地契合,若不是为了要赢她,他该死的还真不想就此喊停呢!
“呃……”这就是吻?她一直以为两个人口水换来换去会很让人倒胃,可是为什么他的一点也不会呢?
“它好到令你说不出话来啦?”因为挑逗成功,诸葛靖的情绪大大好转,被她恶意贬低的男子气概也恢复自信。“恶……心极了,呸呸呸!”庄晓筱面绯耳赤抓起床单的一隅,拼命擦拭幸福过后的红肿双唇。
“恶心?我瞧你刚刚挺享受的。”这证明了只要他有心,再顽强的女人也会乖巧驯服地任他玩弄于股掌间。
“你少臭美!我不过是……是因为你的力气太大,所以动弹不得罢了。”粉扑小脸的红泽愈益晕深,庄晓筱恼羞成怒地撇开眼眸,幻想着能断他的手筋脚筋,最好把他那张嘴也缝起来。
“这样呀?那要不要咱们再吻一次,这回我保证不出力……”诸葛靖顾盼自得地邪笑。
庄晓筱骇然后退了一大步。“谁还要再和你……你神经病!”咬咬牙,她态度忽地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俏颜上还挤满着假笑。“其实我觉得……”
“嗯?”礼多必诈是诸葛靖在她身上学到的真理,他扬着浓眉,投出怀疑的斜睨。
“你要是往牛郎业发展,应该大有可为,我都想改行当你的经纪人。”庄晓筱赞赏地摸摸他的胸肌,又捏捏他的臂肌。
“喂!”诸葛靖不悦地警告她的手,他觉得她像是在市场里挑猪肉。
“你考虑一下吧,有兴趣记得CALL我。”目的得逞,庄晓筱郁闷全扫地跳下床,她边走边说边套上鞋子。“不过呢,你的吻有一个大缺点。”
“我的吻?”诸葛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热中,但是……他向来自豪的吻技会有缺点?而且还是“大”缺点?
事干名誉,而她又卖着关子径自走出卧室,他终究按捺不住,扯过床单裹在腰际追了上去。“慢着,你说是什么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