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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过的竹马he了(204)

作者: 松羽客 阅读记录

边榆甩着蝴蝶刀从病房出来, 血迹一路延伸到安全通道, 像游戏里的指引, 告诉边榆应该前进的方向。

边榆之前的那一刀隔着一瓣苹果所以慢了半拍,而边博义在性命之忧下突然爆发躲过了致命一击, 刀只割破了边博义的肚皮,皮外伤。

安全通道向下的铁门牢牢锁着,血迹一路向上,宽阔的天台上, 边榆没有看见边博义。

边榆先是锁了安全通道的门,而后晃晃悠悠地转着蝴蝶刀, 甚至从兜里掏出个还没削的苹果咬了一口。

清脆声不大,却好像回荡在阴沉的天地间,风呼啸着吹向边榆, 但因为他头发只有几寸, 并没有带出凌乱的来,只是眯上的眼睛让他多出了点匪气。

恶人样做尽, 边博义成了待宰的羔羊。

边榆先是环顾四周, 最后找了个平台坐下,苹果吃了一半,他说:“你现在相信我当初说过的话了吗?我说过让桦旌给你陪葬你怎么能不信呢?”

这段时间边榆一系列的行为都像在拯救桦旌,也是在抢夺边博义手里的掌控权。

桦旌的气运开始转好, 边博义虽然在医院但不是对外面全瞎全盲,他还有自己的眼睛, 知道边榆的动作,正因为知道,他更清楚自己手里捏着的东西是边榆渴求的,所以他并不着急,直知道边榆早晚有一天回来找他。

他将边榆当成自己的一次机会,翻身的机会。

边博义失意过、暴怒过,他被困在一方小天地里什么都做不了,他甚至以为自己这次真的完了,但是边榆的行为给了他希望。

他盼来了他以为的生路。

如今生路成了催命符,边博义躲在一处水箱后一动不敢动。

脑溢血的后遗症让他手脚抖个不停,边博义能从边榆手下逃命已经是老天照顾,那一刀边榆是发了狠的。

捂着还在流血的肚子,边博义压抑着自己的粗气,听着边榆稍微有些远的说话声,因为风太大,听得断断续续。

边榆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能为了你手里的股份拉你一把,以为你能借我的手再次翻身,你以为我会像唐家一样再救你一次?”

当年边博义受唐家帮助的时候并不如现在这样处境简单,而且唐家于国内人脉太少,边博义再次起势最主要靠的还是苏珉岢。

这个时候边博义不可能说话,他环顾四周,暗自合计怎么能逃脱掉那个疯子。

而边榆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于腾是你杀的吧,苏珉弢也是你出的手?你是不是后悔当初在法国没有弄死我?”

他还在咬着苹果,吃得不紧不慢,好像从前差点丢了性命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在说一个很无聊的故事。

“其实你不用害怕,我知道我妈的死跟你没关系,其实是因为我那个外公。当年你为了除掉我妈所下的药,在我妈去了疗养院后并没有断掉,你那个时候已经春风得意了,根本不可能惧怕一个疯女人,再去赶尽杀绝反而容易落人口实,所以一开始我就知道不是你做的。”苹果不大,可边榆每一口都嚼得很细致,“这口黑锅很快就会落到你的头上,在你死了之后。”

周围依旧静悄悄,然而边榆的视线精准地落在水箱方向,边博义无知无觉,边榆笑得复杂。

血流得很快,边博义的力气在逐渐流失,他知道自己再这么耗下去就算边榆不出手,他都会死在这。

“我妈成了这场博弈下的牺牲品,我当初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死在我面前,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却要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来对我。后来想想,咱们啊,没一个好东西。”

边榆地笑着没再多说,这时苹果终于吃完了,他站了起来,走向安全通道旁的垃圾桶,将苹果核扔了进去。

听着边榆挪动的脚步,边博义的心骤然提了上来,似乎越走越远,紧接着没了声音,边博义大气都不敢喘,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声音,他这才慢慢地挪着身子,头稍稍一偏想看看边榆是不是走了,然而一转头就对上一张笑脸。

边榆正弯着桃花眼看着他,笑容真诚地就好像前来探病的好儿子,若不是他手里还攥着那把蝴蝶刀。

“爸,躲着做什么,咱们父子俩好好聊聊。”

边榆此刻的笑容落到边博义的眼睛里堪比恶魔,边博义失了血色的脸本就难看,现在更是如死人一般。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逆子,你动手的是你亲爹!你就算恨我,杀了我你也别想活!”

边博义怒吼着,边榆却不以为意,就蹲在边博义跟前:“我妈恶心我,因为我身体留着边家和唐家的血,你和唐家何尝不是这个原因看不上我?都这样了还活着干嘛,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边榆说得漫不经心,边博义心中大惊慌忙站了起来,不受控制的腿脚踉跄着险些摔倒,最后是扶着水箱后退:“边榆你是不是疯了!你好好想想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已经占据了那么多优势,比我从前好太多,你甚至可以利用苏珉沅的愧疚得到苏家,你知不知道苏珉沅在苏家局面一片大好,你知不知道你只要动动手就能将手里的产业翻上一番,你在我这发什么神经!”

到现在边博义都以为边榆是故意发疯,就为了他手里的股份。

“你听我说,你想要股份没问题,你想要完整地掌控桦旌也没问题,我可以立即联系律师签书转让协议,只要你拉我一把。我知道现在这个局势我肯定要进去,不光是因为过去那些事,这其中还关乎舆论和桦旌的影响,只要不是死刑立即执行,我就可能再出来。”边博义至今都不觉得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有什么问题,他只在乎权利和名声,觉得自己被抛弃被放置,都是因为舆论的压力,只要平息舆论一切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