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亚却并没有退缩,这一场双雄之战,他已经等了很久。
连浩东的拳头无疑就是铁掌钢拳,急急如风的挥了过去。
陈晓瑟清楚的听到宋亚右臂骨折的声音,清脆而又刺耳。
连浩东这一拳的目的很清晰,就是废掉宋亚的右手。
陈晓瑟忽然间恍悟,急速的冲过去,挡在了宋亚的面前。对着满身杀气的连浩东说:“不要!”
然后对着宋亚喊道:“宋亚,你赶紧走吧。你打不过他的。”
陈晓瑟太明白连浩东的身手了,他如果动了手,别说一个宋亚,就算十个宋亚都会送命。连浩东还想动手,燃着火焰的眼睛一点都没熄灭。
陈晓瑟可不希望宋亚那只可以画出人间喜怒哀乐、妙笔丹青的手就此废掉。来不及权衡利弊,一种爱惜一切的母性本能告诉她必须保护宋亚。虽然宋亚的所作所为间接害了自己,可这些对于宋亚的生命来说,都是过眼云烟。她不能让阿长的悲剧重演。
这两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无论谁受伤,她都不好过。伤了宋亚,她会内疚,伤了连浩东,她会心疼。更何况,连浩东是名军人,她不能容许他为了她犯错。
连浩东对着陈晓瑟冷冷的说道:“你给我让开。”这是连浩东今晚说的第一句话,寒意森森,毛骨悚然。
连浩东既然敢出手,自然想到了后果,大不了受处分上军事法庭。
连浩东眼里杀意腾腾,让人心惊胆颤的有点腿软。陈晓瑟转身抱住宋亚,对着连浩东说:“不要伤害他,我求求你了。”
宋亚忍着手部的剧痛说:“晓晓,躲开。”
陈晓瑟却说:“我躲开的话,你会没命的。你赶紧走吧,事情我会解释清楚。”
连浩东将目光移到陈晓瑟的身上,压制住自己的熊熊怒火,沉沉的说:“给我让开,听到没有。”
他的怒火还没息,她肯定不能让。她用自己的身体贴到宋亚的身上,说:“都是我的错,不要迁怒他人。你如果觉得我给你丢人了,你打我吧。”
连浩东静静的听着她的解释,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却不来找自己,而是选择一个人抗。难道自己就让她那么没有安全感吗?虽然自己在千万之外,只要她一个电话过去,他会动用所有势力将她护的周全。他知道她这两天难受,都没舍得电话质问她,而她在做什么?这旧情人难道就那么好吗?
陈晓瑟趁着连浩东没再动手的空档赶紧劝宋亚:“宋亚,你走吧,算我求你。”
宋亚却冷笑一声,道:“晓晓,你觉得我会走吧?”
陈晓瑟不管这些,抱着宋亚就往门口推,便推边说:“你会的,你识时务,懂大局,你有你更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替我挨刀。难道你这辈子不想再拿画笔了吗?”
宋亚已经被陈晓瑟推到了门口,他说:“晓晓,跟我走吧,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连浩东亦步亦趋紧跟,他不想再动手,而是看陈晓瑟的一言一行。其实今晚,连浩东本打算将宋亚打残废的。
陈晓瑟将宋亚推出门,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我的心意早就表明。”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倚在门口,拦截连浩东。
连浩东已经走到她的跟前,没再说话,而是朝着她头的方向挥了一拳,这拳打在了陈晓瑟身后的防盗门上。
她闭眼,然后开始大叫。
连浩东的手停了很久才下来,他在狠狠的泻着怒火,起伏的胸膛许久都不能平静。
俩人沉沉的呼吸响在彼此的耳边,急促但却绵长。
连浩东用力捏住陈晓瑟的下巴,问:“说!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陈晓瑟被迫仰起脸,泪珠再次滚落,回答道:“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连浩东咬牙说道:“实话。”
陈晓瑟一笑:“因为当年我爱他。”她不想骗他。
连浩东的心猛地一痛。他跟所有男人一样,有嫉妒心,因为不能言词质问,自己将自己折磨的无法遁形。他知道她是纯洁的,可他骄傲的自尊却不允许别人玷污一点点。他冷笑,说:“原来,那些消息都是真的。”
陈晓瑟解释道:“有真也有假,这就要看你怎么去解读了。”
连浩东托起她的身体将她扔到床上,问道:“怎么?就那么喜欢将自己暴露给别人看吗?”
这一下将陈晓瑟摔的不轻,她气的差点打噎,大声的咳嗽着,赌气着说:“我就是喜欢暴露,你管不着!”
连浩东更加生气了,拽住她的衣衫将她从床上单臂擎起,逼问道:“你说什么?我管不着?”
陈晓瑟有如一只待宰的小绵羊般被他举起。她把连浩东想的太伟大了,伟大到觉得他可以包容一切,可以转身来安慰自己。看来自己错了,他也不过是凡人一名。大笑一声,说道:“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愿意怎样就怎样!”
这尊贵男人的心啊,是三月里兜转的风,你琢磨不透时,他已经变了脸。他带给你的也许是温暖的南风,也可能是刺骨的北风。
陈晓瑟亦如那秋分的落叶,没了任何支撑点,她的心凉凉的,曾经抱有的那一线希望破灭了。
原来他不会原谅自己。
他肯定认为自己不再纯洁,配不上他了。他的家庭和背景,怎么可能让一个在大众面前裸过身体的女人嫁过去呢?陈晓瑟心灰意冷,顿时没了任何的反抗力气,任凭连浩东摆弄。
连浩东怒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振振有词?从前做的事情他不想追究,但为什么后来又跟那个宋亚搅合在一起?她到底将他放到了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