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有人跳楼。”柴业皱着眉头,表情不是很好看,一旦出现过跳楼或者自杀案例,对于学校来说是个致命的污点打击,他需要立刻去解决这个事情,转脸有些着急地看着楚歌,楚歌咬了咬下嘴唇,“没事,柴老师你回学校去吧,事发突然的,你总得过去镇场子……我自己去医院就好了。”
柴业扭脸看陆在清,“帮我把楚歌送去医院。”
陆在清张嘴就想骂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忍住了,大概是楚歌的表情真的不是很好,他干巴巴应了一声,随后柴业急匆匆出门,楚歌叮嘱道,“柴老师,你路上小心啊,注意自己安全……”
柴业故意露出一个笑脸让楚歌放心,随后在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留下陆在清和楚歌在出租屋的门口对视。
陆在清拉了拉唇角,“走,祖宗。”
楚歌小心翼翼看着陆在清,“你真的要送我?”
她现在有点不敢坐陆在清的车子。
或者说,害怕和陆在清相处。
陆在清没说话,用那种冷冷的眼神看了楚歌一眼,楚歌喉咙口都有点抖,她本能想逃避和陆在清独处。
这个男人对她造成的伤害和阴影太大了,楚歌一点都不想和他站在一起。
楚歌没说话,干脆自己下楼打车,被陆在清一把拽住。
男人咬牙切齿,“干什么,让柴业来你家里很放心,我送你去医院你他妈就跟防病毒一样?你要不要这么作?”
楚歌一下子就被陆在清说红了眼眶,女人瑟瑟发抖,“柴,柴老师不是你……没有,没有强迫过我……”
陆在清哑声,直接拽着楚歌下楼,这栋出租楼没有电梯,只有楼梯,还好楚歌在三楼不算高,陆在清一路拽着她往下面走,随后不顾楚歌反抗将她直接塞进自己车子里。
“逃什么,你逃什么?”陆在清绕回驾驶座上,用力摔上门,“老子强迫你怎么了?不是给你买衣服了吗?钱不够还是怎么的?”
“你……你根本不懂……”楚歌揉着自己眼睛,陆在清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送她去医院,刚想继续骂人,扭头看见楚歌呆愣地看着前方。
她文化水平没有陆在清高,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扎心,寥寥数语直白而又惨烈。
“陆在清……你根本不懂,你只想着侮辱我的尊严……”
陆在清所有的话语都卡壳了。
“尊严?”尔后男人像是斗气似的,恶狠狠说了一句,“出来卖的,谈什么尊严?戏过了。”
楚歌不说话了,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她看了陆在清好几秒,那几秒里陆在清甚至能清晰察觉到她眼神在一点一点灰败。
随后女人低下头去,喃喃了一句,“对,陆少说的没错,是我戏过了。”
陆在清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后来开车到医院,楚歌迅速说了一句谢谢就像是逃一样逃出陆在清的车子,周围路人还在盯着陆在清的豪车围观,心说这里面坐着的都是什么样的人物——随后就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从车子上逃下来,像是被人挟持一样。
然后那个豪车的车主也跟着摔门出来了,一把抓住了那个美女。
路人惊叹一声,我靠,帅哥!
“跑,再跑?老子初中高中市运会短跑冠军你他妈跟我比冲刺?”陆在清在马路边把车子一丢就直接拽着楚歌去医院,“跟我来。”
“你干什么,我不用你假惺惺对我好。”楚歌带着哭腔说了一句,陆在清凶神恶煞回头,漂亮的脸上挂满了愤怒,“词汇量提升了啊,都知道假惺惺这个词语了。那你他妈知不知道现在这词儿配你更应景?”
楚歌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头顶飘下几滴雨水,陆在清也感受到了,他抬头看看天空,的确有点黑压压的,“要下大雨了,你快点解决。”
楚歌嗯了一声,手被陆在清抓着往前,女人怔怔盯着他们俩抓在一起的手没回过神来。
陆在清一路开后门直接不排队给楚歌怼进了好朋友的办公室里,叶天在看视频,听见一声踹门声,吓了一跳,白大褂都从肩膀上滑下一半,“我靠,你这什么架势?”
陆在清把楚歌按在椅子上,“说话!哪儿不舒服?”
叶天观摩着陆在清和楚歌的姿势,“你麻痹路上抢了女人过来?”
“抢个屁!”陆在清指了指楚歌,“我的妞儿!”
我的妞儿。
楚歌心颤了颤,她不知道这种话对于陆在清来说是家常便饭,女人低着头,如同一朵受过摧残的小白莲,叶天看了眼她的脸色,“在发烧吧。”
陆在清一顿,“好,好像是的。”
叶天开始给楚歌打单子,“有医保社保这类的吗?”
楚歌听不懂,摇摇头。
陆在清啧了一声,从自己钱包里抽出几张卡,“用我的,年年交钱就没派上用场过。”
“哟,咱陆少的医保卡?”叶天拿着磁卡划了一下,随后开始给楚歌打单子,“我听你声音也有点哑,咽痛吗?”
“嗯。”楚歌像个小孩子点点头。
“还有呢?”叶天笑着放缓了声调,感觉像是在儿科。
“头晕,眼皮疼。”
“真乖,等下打一针吃点药就好了,不疼哦。”叶天恶趣味来了,笑着对楚歌说了一句,“会害怕吗?”
“你麻痹当医生的医德被狗吃了吗?”陆在清听见叶天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和楚歌说话,立刻道,“人家大学生!”
“哦……”叶天用一种很下流的眼神看着陆在清,“啧啧,人渣,大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