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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男女不分的仙界皇子(108)

作者: 宅小成 阅读记录

她话音刚落,那个被长剑贯穿之人,像是忽然被雷击中了一般,身子猛得震颤了一下,随后,他原本没有任何气场的身体跟上了发条似的,瞬时爆发出强大的灵力场,汹涌的灵力汇聚在他的伤口处,欲意将那刺穿他胸膛的剑气消弭掉:“骆离疏,七步草能奈我何?只能阻断我经脉片刻而已!”

“严佩,有这片刻的功夫,就足够我将你置于死地了!”离疏毫不示弱,在那狂暴灵力的反击下,身体中调动起强悍的灵力,汇聚于紧握着剑柄的双手之上,挣命似地死死将剑身钉在严佩的胸口处。

两股力量在那剑身上做着势均力敌的角逐,一个是要将剑身上的剑意消弥掉,一个是要保全那剑意。

僵持了片刻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对抗中的灵力场爆炸出汹涌的气浪,气浪如怒海中的波涛向四周扩散,将角力中的二人狠狠地撕裂开,然后又都掀翻上了天。

两人各自在半空中划出长长的弧线,同时重重地摔落回地面,落地时相隔数丈远,浑身是血地趴伏在地上,似是都已成了强弩之末,半晌未有任何动静,最终,又各自艰难地爬起身,但都已是行将就木的半瘫状态。

“骆离疏,这,这不可能,你已失了半身的血,而且,那么稚嫩的筋骨,至少要练个十年八载,才有可能完全接住大乘境的修为!”严佩早就没了先前的倨傲,从头到脚透着无力和震惊。

“严佩,你只知道大量的七步草毒素能将你经脉麻痹片刻,一时无法调动灵力,却不知道,于我的血脉而言,七步草却能将我的筋骨强提一个境界,来接住我元神中的修为。”离疏看出严佩已然是只秋后的蚂蚱,决定让他死个明白。

奄奄一息的严佩,在听到这样一番话后,眼睛突地一亮,回光返照似地扭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像是在做着什么最后的挣扎,但随即眼光又暗淡了下去:“可是,我身上也换进了你的半池血脉,为何……”

“严佩,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自身的血脉就算能溶合别人的血脉,难道不需要时间吗?所以,你换我的血,就是在喝毒药!”离疏说话声虽是十分虚弱,但哂笑的语气却清晰可见。

“骆离疏,你,你也别得意!你强提筋骨境界去接凶险的大乘境修为,也就只能蹦哒一时片刻,最终必会经脉寸断而死,你自己也活不了……”严佩话说到一半,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几乎无法支撑起来。

“哈哈哈,严佩,只要你死了,我是死是活都不重要,我就是来跟你同归于尽的!”离疏原本还是虚弱地伏于地上举步维艰,这句话一出口,她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提振了,竟晃晃悠悠地站立起来,随后,双手结印,散出一道灵力——那是她的强烈意愿激发出的最后一丝灵力......灵力化成飞光,直奔那个贪婪而又冷血的仇人而去。

“骆离疏,我变成鬼也要吸干你的血!”只剩半口气的严佩眼睁睁地看着离疏祭出最后的杀招,但已无力接招,在那飞光到达之前,认命地喊出了他的人生遗愿。

飞光在抵达严佩身体时,化成一道雷电,将他炸得血肉横飞。

“我说过的,要让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做到了!我终于是做到了!哈哈哈!”大笑之后,离疏仰面朝天地摔落在地上,然后,她就那么四仰八叉地躺着,浑身的经脉撕裂般地痛,但心情却是愉悦的。

她能明显地感到体内的阳气在快速地流失,即将闭合的眼帘前,晃动着悬于半空中的婆娑树影,随后,那些树影变成了许许多多的人脸:父亲的、母亲的、姐姐的……还有那些在她一生中,曾陪她长大,曾给过她温暖和欢乐的人……

最后,她模糊的视线定格在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让她看了就心生欢喜的男人的脸上——那是谢云的脸,不,他的真名应该叫严奂才对。

“严奂,不,还是叫你谢云吧!都叫习惯了。见到你时,没能认出你来,真是对不住啊! 我虽然不记得你了,但心里却是有你的。”离疏在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对着那张臆想中的脸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语气中流露出满满的遗憾之情。

“哎!你这丫头,这是又死了吗?真是让人不放心啊!我就只有这一条命能换给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啊!我可没有第二条命能替你去死了。”离疏刚合上眼帘,一个人的说话声在耳畔响起——那是谢云的声音。

她打了个激灵,猛地又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刚才闭眼的地方,于是蓦地站起身,四处环顾,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变——这里仍旧是她跟严佩生死决斗的战场,满地还散落着那个仇人的尸块。

但是,她感觉似乎又有哪里是变了的——她明明是已经经脉寸断,即将奔赴黄泉,却为什么没有死,她现在全身经脉都好好的,整个人也都好好的!而且,她的修为还在——竟然是她不惜粉身碎骨接住的那个大乘境界!还有,她为什么听到了谢云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意识到自己没有死后,离疏并未有生出一丝欢喜,反倒是有些不祥的预感,她神色凝重地在原地呆立了片刻,抬起一只手的手腕看了一眼,似是若有所悟,随后一转身,整个人便消失不见了。

“谢云,你醒醒,快醒醒啊,快睁开眼看看我啊!我是骆离疏啊!”

一直闭着眼趺坐于地上的男人,终是被这带着哭腔的呼喊给唤醒了。

他睁开眼,看清了唤他之人——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女子,那女子着一身男子衣装,那衣装看着熟悉又亲切。她半跪在他面前,满脸的泪,怔怔的眼神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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