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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结婚也敢上恋综?(40)

苏圣心说:“……我明白了。”

于是苏圣心就乐颠颠地抱着小被子躺回床上,没一会儿他嫌弃热,又把小被子扔到一边。

制片人来看望了他,又叫节目组里的医生给苏圣心查看了下,因为制片人说“一大早都将近39度,晚上肯定烧得更高。”

医生是个六十几岁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看过之后告诉他们:“这样下去明后天也挺难好转的。你别折腾了,我叫诊所的医生助理带个吊针来打上吧。”

苏圣心也怕自己拖后腿,自然不反对,只道:“谢谢医生了。”

小木屋距离市区也算不上特别远,仅仅一个小时后,苏圣心就打上吊针了。

商隐过来,摸了一把袋子外面,问:“怎么这么凉?”

医生笑眯眯的:“放的时间有点儿短,可能还没到室温吧。”

商隐点点头。

医生走后商隐拖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温热的大掌攥住了苏圣心的右手手腕,问:“药凉吗?”

苏圣心说:“还好。”

他又不是脆弱的人。

商隐却不喜这样,他又去问了那个医生,半天之后回来,拿着一只包着毛巾的温温的小热水袋,搭在苏圣心的腕上,道:“那老头儿说了,这样应该舒服一些。”

“……”苏圣心说,“谢谢。”

他其实没被像这样照顾过。

好陌生的感觉。

等待药效的过程中商隐一直陪苏圣心说话。

商隐问:“《天地劫》的最后一场……大概是什么时候?”

苏圣心想了想:“半年后吧。大约三个月后开机。”

他们已经说好了,商隐到时候去探班。

“半年后?”商隐语气带着揶揄,他看着苏圣心,“行吧,一杆支到半年后了。”即使被听见了,别人也只会以为商隐是舍不得苏圣心去拍戏。

苏圣心想了想,似乎突然转移了话题,问:“商先生,你会打篮球的吧?”

商隐愣了愣,颔首:“会。不过现在很少玩儿了。不过在美国时,就念小学和中学时,跟美国人打得不少。”

“能教教我吗?”苏圣心望向顶灯,道,“我想接一个现代剧,拍摄时间接着《天地劫》,但角色需要会打篮球,我……一点都不会。”

商隐其实有点惊讶:“一点都不会吗?”

商隐心里已然明白了。他刚才嫌半年太长,苏圣心便约个近的。而且不是一次性的见面,而是持续性的见面。

“不会。”苏圣心还是望着顶灯,摇了摇头,“我小时候……很想玩儿,因为同学全都玩儿,好像特别有意思。我其实只打过一次,基本就是学着别人在罚球线扔篮球,在书上面学的姿势……但后来就没玩儿过了。”

很神奇地,苏圣心其实什么都没有讲、什么都没透露,可商隐竟瞬间就反应过来了——那一次,苏圣心被他爸妈发现了。

苏圣心也陷入回忆。

那一次他爸妈发现了,很严厉地斥责了他,叫他以后离这东西远点儿。

因为打篮球,接球、拦球、防守、被防守,很容易伤到手指。

那就不能练琴了。可练琴这事耽搁不得。

苏圣心理解父母,可当时父亲的一句话依然叫苏圣心伤心许久,他父亲说:“苏圣心,你有这样的天赋和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老师,这样的设备,别不珍惜,别不知道好歹。”

于是他的渴望、他的忍耐、他的挣扎、他小心翼翼的尝试,全部都化作一句“不知道好歹”。

商隐胸中泛起点酸,他说:“我教你吧。家里院子改一下,找个地方加个球场,很简单。我也可以请前国家队的主教练来教教你。”

两人视线交缠交汇,苏圣心说:“谢谢。”

商隐又握起他手,轻笑一声儿,说:“这东西,马上就是又会弹琴又会打球的一双手了。”

苏圣心想象了下,小的时候自己渴望成为过的样子泛起来,他也笑了一声儿。

哦,苏圣心想:15年后,我终于是要学会打篮球了吗?

有一个人说在院子里搭篮球场,有一个人说请前国家队的主教练来教他。

…………

与医生说的不同,打完吊针半个小时后体温根本没降下来,依然将近39度。

苏圣心脸红扑扑的,望着商隐,微微喘着热气。他两颊很红,双眼有点眯着,脖子上面出着薄汗,突然觉着黏了、不舒服了,修长白皙的食指尖就在脖子上挠两三下,薄汗被抹开,商隐目光停了几秒。

商隐问:“难受?”

即使已经这样儿了,苏圣心的嘴上也不示弱,他笑道:“你觉着呢?”

“医生刚说了,如果不行,可以物理降温。”商隐站起来,“我去拿一条冰毛巾,擦擦汗,也降降温。”

苏圣心难得老老实实的:“嗯。”

没一会儿商隐端着一盆凉水走回来,扯出刚才那张椅子,将凉水撂在上头,自己则坐在床上,将苏圣心盖的被单从他胸前剥到腰际,手指搭上睡衣扣子,问:“解了?”

苏圣心胸膛起伏,眼神不安地瞥向一侧,道:“那边儿有摄像头。”

商隐表情似笑非笑地望了苏圣心一眼,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便开始动手一颗一颗地解扣子。

解好后商隐将白毛巾从凉水里捞出来,拧干了,又叠方正。他的手掌很大,手指粗长充满力量,轻轻松松地拧干净了本来很厚的白毛巾。接着商隐一手轻轻捻起对方一边衣襟,挡着屋内的镜头,另一手则缓缓地将另外一边的那片衣襟掀去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