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冲进来,这名刺客武艺平平,很快就被制伏,被带走前,她骂完陈聿修狗官后,狠狠瞪着温言,
“你和他在一起会遭报应的,遭报应!”
温言手指自己,
“我?”
一辆由侍卫护送的马车在行驶着,温言开车窗往外看,看到沿街的百姓们害怕恐惧的目光,又把窗关上,
“陈玉,我们要去哪里,我肚子还饿着。”
“司狱。”
“我也去?”
“没空送你。”
“我长脚了。”
“小心被砍掉。”
“停车,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一会儿后才又行驶起来,莫小满买了烧饼回来,
“要甜的咸的?”
“甜的。”
“不行,我要吃甜的。”
被塞了咸味饼的陈聿修勉为其难吃下,都选好了还问他干什么。
温言吃甜烧饼,刚热乎出锅的饼,脆脆喷香,就着茶水,填饱肚子,
抵达司狱,温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跟着陈玉一起去审犯人,
“刺客要杀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不去。”
“她都咒你会遭报应了,不去瞧瞧?”
“我傻啊,跟你一起去了,不得彻底洗不清我是和你一伙的。”
“还挺聪明的,但是本官就是要你洗不清。”
“我和你有仇啊,你要这么对我!”
温言瞪着他,陈聿修靠近,眼尾尖锐,寡冷的凤眼盯着她。
温言被盯得转移视线,那黑漆漆瞳孔看着阴冷。
就在她后退一步的时候,强劲有力的手扣住她后颈,霸道的吻突然落在她唇上,反抗不得的被捏仰起脖颈,好让他吻得更深。
连思索的机会也不给,突如其来的吻结束后,她就被拉着一起过去。
等见到刚才的刺客骂,
“陈聿修,你这个狗官,你不得好死!”
“啪!”
一鞭子抽了过去,抽得刺客脸上开了血花。
温言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感觉脸在发麻,她反应不过来的问,
“她叫你什么?陈聿修?”
那对入鬓的浓眉上挑,冷冽的丹凤眼尾跟着上翘,
“正是本官,可还能入眼,丑否?”
温言转身就要跑,腰间横出一手臂,将她捞进臂弯里,
“敢跑,砍了你的腿。”
温言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还窃喜以为他是个什么小官员,因为他看起来太年轻了,想从他身上发现点东西。
温言立马对着刺客说道,
“你听到了吧,他要砍我腿,我跟他真的没关系。”
“呸!狗官的女人,你也不得好死!”
温言双手捂脸,大意了,这下要被写进刺客名单里了。
陈聿修搂紧了怀里人的细腰,扯出一抹腥冷的笑容,
“对,她是我女人,你们敢伤她一毫,本官灭你们满门。”
“你老母啊,别说了,我不是!”
还嫌她被记住的不够!
见过一顿血腥审问后,温言恍恍惚惚的离开司狱,她以后再也不嫌傅明庭唠叨了,才不听他话,就有了大麻烦。
有突然靠近的气息惊醒了温言,她要躲的身体被束缚住,浅尝的吻开始变得炽热,软凉的耳垂,白嫩的脖颈全留下他的痕迹。
温言吓得伸手要去敲车壁,白皙的柔指努力去够碰,却是在差一截的时候,手指被扣住交握,以缱绻缠绵的姿势宣告他的势在必得。
马车停在了刺史府门前,这下,不想趟浑水也得趟了。
当傅明庭听到温言在刺史府时,忘记了手中茶水还是滚烫的,一不小心烫到了嘴,没能忍住骂出来,破了好涵养,
“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叉你个老母!”
第20章 逃之夭夭
温言等着傅明庭来捞人,此刻她和陈聿修一起在吃夜宵,
“这汤圆为什么是肉馅的,别给我,我不要。甘蔗甜汤不错,里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今日立冬,景国南方人都有吃汤圆甘蔗的习俗。
温言只吃出了甘蔗糖水里有荸荠。
陈聿修给她盛了一颗汤圆,放到她面前,
“吃下去,团团圆圆。”
“吃个汤圆就能团圆了,这不是比拜佛还灵验,我不吃。”
“管家,去关门,谁来都不开。”
“哎哎,才说一句你就这样。”
温言怨念的搅着汤圆,一吹再吹,塞进嘴里咬下一口,尝到味道,竟然意外的好吃,肉丸里混着山药还有其他,滑爽可口,
“我还要。”
“没了。”
“明明就还有很多。”
“要拿去喂狗。”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不就是没吃过,不知道味道如何嘛。”
温言站起自己去盛,捞了五颗吃,
“有吃到像夹生的姜味吗?”
“有啊,这个味道好怪,为什么要放进去。”
“为了给你送子。”
“咳咳咳,不吃了。”
“你不是什么都不信的吗?”
温言憋嘴回不出话,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陈聿修单手端起参汤,吹了一口就喝下,眼神盯看着突然闭嘴的温言,舔唇勾出了笑。
“你家里几口人。”
“你干嘛。”
“夜里睡觉冷,你说呢。”
“强抢民女啊。”
“等你签了自愿入府书,那就不是抢了。”
陈聿修外表看着不像是这般厚颜无耻的人,温言盼着傅明庭快点来,这事传出去,她堂堂大驸马的脸要丢光。
下人通传傅明庭上门来了,温言喜不胜收的想跑出去,陈聿修眼神示意,两名侍女拦住她,请她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