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那边是走不通的,只能把他哥给拉到自己这边,统一战线。
现在他哥完全信任顾严,那只要瓦解信任,就容易劝服他哥。
时誉装着接水喝,去客厅溜达了一圈,发现顾严又在忙碌准备午餐。
毫无悬念,一定又是给他滋补的汤汤水水,哪儿有那么弱,不就伤了个脚。
不过就他跟顾严相处的这段日子观察,顾严除了工作,隔三差五去个健身房,似乎没见其他的爱好,做饭可能算一个?也没见他有什么朋友,除了他哥。
上次在他们单位碰见的那个许春山也说,从没见顾严带朋友去过工作单位。
时誉靠在厨房门口,盯着顾严的背影。
他穿了一身垂软的灰色家居服,宽肩窄腰大长腿,相貌堂堂,无不良嗜好——至少时誉没发现,不抽烟不喝酒——说是喝酒会麻痹嗅觉,也会让脑神经迟缓。
时誉思来想去,发现这人的生活好无趣啊。
甚至感情生活也寡淡的像杯白水。
这么久,既也没见和哪个女人有过约会,也没见有女人找过他,他是毫无情欲吗?
正想着,顾严放餐桌上的手机响了。
顾严回头,看见时誉在门口,顺口道:“帮我把手机递给我一下。”
“哦。”时誉应声去拿,顺便瞟了一眼来电人。
——温女士。
对了,顾严和温女士似乎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把人备注为“女士”,而不是某某小姐,既不连名带姓,又不单写名,跟常人不太一样。
时誉当初就怀疑这个温女士和顾严的关系特殊,现下再一琢磨,更是坚定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一般说女士,那年龄不会太小,至少不会比顾严小。
那位女士曾经直呼他“宝贝”,如果是正当关系,顾严何必对他遮遮掩掩。
时誉脑中灵光一闪,脑补了一出大戏。
这温女士定然是有家室的,不知是谁纠缠了谁,反正两人关系见不得光。所以顾严才这样给她备注,也不跟其他女人有联系。
一定是这样。
那边,顾严接起了电话。
“什么时间?今天下午?怎么这么突然,你一个人?好,我去接你。”
时誉把耳朵竖得老高,哟,这是来找他了?
来得正好,如果能逮到顾严私生活混乱的证据,回头再给他哥一说,这样品行不端的人,他哥一定不会放心让他继续待在顾严家里,到时候就能顺利搬回学校。
时誉的如意小算盘打得溜转,午饭后便时刻注意顾严的一举一动。
下午三点,顾严从房间里出来了,明显是要外出的打扮。
浅咖色短款薄外套,内搭白T,同色系休闲裤……看起来柔软恬静,色调温柔,让人忍不住靠近。
脖子上还挂了条项链!
时誉从没见顾严戴过项链,任何配饰也没有过!
果然关系不一般,好心机!
“你要出门?”时誉明知故问。
“对。”
“有很重要的事?”
“去机场接个人。”
“我也要去!”时誉要亲眼见证。
顾严正在玄关门口的鞋柜前选鞋,侧头看他:“接到人就回,你跟着干嘛。”
就是要跟着,要是不敢让他同去,那岂不更是有鬼。
“你反正是开车,载我又不费劲。”
顾严顿了顿:“你确定要跟着?”
时誉狂点头:“余江的机场我还没去过,去见识一下。”
顾严挑了一双软底皮鞋拿出来:“那现在就走,不能误了时间。”
时誉蹦着脚进屋抓了一件牛仔外套,又蹦着到了门口:“走,绝不让人等。”
第20章
如果
余江国际机场是独立的航站楼,航班相对没有国内的频繁,只有一个出入口。
两人在出口等了二十分钟。
“你接的这位是什么人呀?”时誉伸着脖子看了老半天,比顾严本人还关心。
“飞机才落地,预计出来也得一个小时,你回车上去吧。”
出站口没有坐的地方,时誉偏要跟着一起等,全身重量都靠在扶手栏上,站得东倒西歪。
“不用,你能等我也能等。”时誉很坚定。
“行,回头别喊腿疼。”
时誉这会儿正兴奋,哪考虑之后:“你还没说你接的是谁呀?”
顾严睨他一眼:“你不是看见了。”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根本藏不住。
“啊,是,我的意思是她跟你……你们的关系……”
顾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彼此唯一。”
时誉:!!
他怎么突然不藏了,莫非是因为我跟过来,藏不住了。
时誉“啊”了一声,试探地更进了一步:“你、很喜欢她?”
顾严回答得十分果断:“不,我爱她。”
时誉:!!
不害臊,不要脸,亏他说得出口。
脸上装得不足为奇,很老道的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顾严翘起唇角,耐心十足:“这么好奇,不如我再多说点给你听。”
时誉嘴上无所谓:“没有,这不无聊嘛,随便问问。你要觉得不好,我不问就是了。”
心里面狂喜,说呀,把能见人不能见人的,都说出来听听,越多越好。
顾严表情柔和,不急不缓的开了口。
“我从第一眼看见她,就很爱她,她也是。她长得很美,虽然岁月不饶人,但在我的心中没有女人能比她更美,也没人能替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她对我很好,愿意把一切都给我,也因为我,常常和她老公发生争吵,但她每一次都会据理力争站在我这一边。我爱她,现在、未来、永远。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