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悲剧啊!”琉璃失望了。
“还没完呢!”席镜说着:“但他们的爱情感动了喜鹊,千万只喜鹊飞来,搭成鹊桥,让牛郎织女走上鹊桥相会,王母娘娘对此也无奈,只好允许两人在每年七月七日于鹊桥相会。”
听到结局后,琉璃笑了。她喜欢圆满的故事,而韩天却依旧皱着眉头。
“怎么了?”难道她讲的不好?
“一年一次的相会。”
“对呀!”席镜有些纳闷。
“既然两人爱的那么深,为何可以忍受一年只有一次的相会;既然爱的那么热烈,为何不在鹊桥散去时依旧相拥的坠落,而是独自离去。这是真爱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席镜搬出名句来教育他。
“是吗!不能在一起,还是两情吗?生前既不能在一起,死后同眠为何不可。既然爱的那么刻骨,怎么会在鹊桥散去后放开手?为什么不能朝朝暮暮。我们不是圣人,等白了一头青丝只为转瞬即逝的相见?这算哪般!”
完全没有想到韩天会对七夕有如此多的质疑,而席镜,以前一直相信着这段美丽的爱情神话。
“我们是活生生的人,只有这一生。爱若真了,便只有一回,这一回,用一生来爱还嫌太短,又怎会惧怕鹊桥散去后会摔的粉身碎骨。”
无语。不知如何回答。
他真是书生,迂腐的书生,连一条鱼都不会烤的生活白痴,有时满口教化,满套繁琐礼仪的书生韩天?
“呵呵,其实这个故事是骗人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其实他们天天都会见面的。”席镜打着哈哈。话虽如此,但还是另她陷入沉思。
一个故事,一段意外的评语,却在蓝衣人心中荡起涟漪。
若真爱了,还怕鹊桥中裂?坠天又如何?天地不容又奈我何?
只是,都是俗人,要的就是朝朝暮暮——执子之手,相携以老。而这往往连神仙也嫉妒……
紧随几日,席镜没有再讲故事。实在不知道韩天又会有什么惊人看法,而琉璃在那晚听过那二人的对话后也没有缠着席镜讲故事。日子有时过的很慢,有时又匆匆溜走。不知不觉,洛昌到了。
洛昌——梵罗海周围最大的城镇,诸葛王朝著名的渔港。
海风略带着咸味,如谁哭泣的眼泪。
“到这里便散了吧!”席镜似乎没有留恋。
“这么快就到你亲戚家了吗?”韩天问道。
“恩!”微微点头。
在古代女子一路与男子同行已是不妥,相信韩天也知晓这一道理,更何况对方已到家。
“那么告辞了。相信有缘终会见!”席镜说着,便拉着琉璃离去。
“我相信我们的缘分不会那么浅!”身后某人笑说着,只是风过,吹散了话语,脚步匆忙的蓝衣人没有听见。
和韩天分别后,由于少了个有趣的人儿,琉璃闷了半天。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漂亮的贝壳吸引了。真的是小孩子,一切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快到晌午,席镜带找到客栈。
“席姑娘,好久不见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想起。一身锦衣,手持折扇,非福既贵。
好面熟,可一时间想不起来。
锦衣男子见对面蓝衣人不讲话,打趣道:“席镜是贵人多忘事啊!”
“你是?”很熟悉,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了。又不可能告诉他自己丢了回忆吧。
“韩问轩!”男子干脆自报姓名。
“哦!”她记起来了,虽然不是很完整,但是在盘龙山庄的树林见过他,“你怎么在这里?”
“洛昌的海景很是美丽,慕名而来!”注意到琉璃,“席姑娘,这位是?”
“我妹妹,”说着,拉着琉璃往里走“既然韩公子要去赏景,那我就不打扰了。”
回到房间
“琉璃,想说什么就说吧!”看着琉璃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那个,那个大哥哥就是遇见山贼的那天晚上藏在树上的人。”
“啊?”席镜对韩问轩印象不深,确切的说,她对每个人的影象都不太深。
“他和那天藏在树上的人的味道是一样的。”琉璃耸耸鼻子。
这就解释了那群黑衣人放过席镜的原因。那么韩问轩同朝廷的关系?想了半天也理不出一个所以然,干脆放弃。既然对方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那就是暂时的朋友,无须去找不必要的烦恼!
“
怎么了?”到了与叶铭约定的海边,舞月问道。
“那家伙应该在席镜身边!”韩问轩觉得头疼,自己好不容易找到这来,那人莫不是又溜了吧。
一听这话,舞月亦明白韩问轩所指何人。
“那位大人一向神龙见尾不见首,您不是已经习惯了吗!”安慰着。所以说,习惯是可怕的!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还化名为韩天!”
所谓圣意难测便是如此,即便与他是一母同胞,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前几日得知,他们遭遇到杀手,吓的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其实想想完全是白担心,那家伙整一只精明的千年狐狸,怎么会让自己少根毫毛!
“算了,管他到底去哪了!”韩问轩终于暂时想开了点。
☆、第二十九章梵罗遇险
作者有话要说:
在梵罗山中晃荡了两天,却一无所获。幸好带足了干粮,而席镜又没吃什么,应该还可以支撑个四五天吧!
地图上的梵罗山是由两部分组成,中间是处幽谷。但,单从图上看是根本看不出幽谷的入口。早在阳城,席镜就发现了这点,那时以为是地图有错误,本想到了当地再换一张,却不料依旧如此。按照常理,这深山老林中只有幽谷适合建房居住,在幽谷找到神医千绫的几率也较大,可现在她连入口都找不到,更何谈去找什么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