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狂,有话就说!”
“啧啧,还是这个个性。”男子抬起头来,“疑,上次那个女孩呢?对了,她似乎叫席镜!”
步玄忧觉得自己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简直是奇迹。
“还真是冷冰冰啊,”男子含笑道“好歹我还是你哥哥啊!”
“哥哥?!”这个词好象是天大的笑话“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走了!”
小鬼还是那个性,男子不由揉揉太阳穴。
“慢着!”故意停顿一下,“难道你不想知道藏有暗冰石的坟墓的确切位置吗?”
很满意地看着眼前之人停下脚步。
“说。”此时的步玄忧格外的惜字如金。
“哎,”男子似乎无奈地叹口气,“我这个哥哥似乎做的太失败了!”见步玄忧没任何表情,依旧含笑说道:“在梵罗山的幽谷中!”
“那你为何不去?”
“没兴趣!”男子半眯着眼,“反正——中了轮回劫的是你!”
既然疏狂这样说,那么暗冰石应该就在那,但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步玄忧是一刻都不想多待,转身离去!
浮天四十一年,暗界内斗,南宫世家取代林家成为新的暗界统领之一。
步玄忧想着疏狂告诉自己暗黑石下落的原因,毕竟南宫若桐是他的母亲。
此时的疏狂弹着古琴,思绪却没进古韵意境,看着映在琴身的余辉,一个小小的身影,脑海显现。那顽童此时又在做什么呢?
“不出五招,冰儿就可杀她!”
那是在盘龙山庄时她说的话吧。
肆意的笑爬上男子的嘴角——一场游戏,玩的人多才热闹!
当席镜被困花海时,步玄忧也向着梵罗海的方向快马加鞭。突然猛的勒马止步——一个女子挡在路中央。
那女子似乎和步玄忧杠上了。步玄忧将马头掉转至哪个方向,她就挡在前面。
几次下来,步玄忧心生疑惑。
“为何不让我前行?”
“绝对不能去梵罗海!”青衣女子一字一句道。
“原因?”
“你会死掉!”青衣女子淡淡地说着。
“为什么?”
“因为——”女子似乎感应到什么,话到一半又跑开了。
步玄忧也没精力去追,依旧赶往梵罗海,马蹄扬起阵阵尘埃!
不多时,一个身着深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步玄忧和那青衣女子刚刚交谈的地方。
“明明就在这里啊!”女子轻声说着,“子箜姐姐,你认为你可以逃多久!”
晚风吹过,裙袂飘飘,盘起的青丝有些滑落,白皙的脸旁此时写尽阴森。
轻闭双眼,念起咒语。等双眼睁开,射出犀利的目光。
身体浮起,飞向一处荒野竹林。
“子箜姐姐,你在这里。”女子嚷道。
夜幕中的竹林蔓起轻雾,让人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不出来,你出来啊!”
青衣闪闪,女子从树后缓缓走出。
“祭零!”被称做子箜的人轻声说道。
“子箜姐姐,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不重要,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好吗?”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究竟要毁掉多少人你才满意呢?”
“姐姐!”祭零没有想到子箜会这样说自己,“这样做都是因为要——”
“无须解释了,不要再牵累那些无辜的人了,好吗?祭零!”
“姐姐,你不觉得那个女孩和颜澈长的很像吗?”祭零仿佛没有听到子箜刚才的话语,自顾自的
说着。
“那只是巧合而已,她并不是颜澈!”不好的预感萦绕心间。
“这世间就是不断的轮回!姐姐,你凭什么说她不是颜澈呢?”
“祭零!”子箜并不想对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因为她很像颜撤,所以你就拿走了她的回忆,这样做不是太残忍了吗?”
“姐姐,你错了。是她自愿将回忆给我的。”不知为何,祭零突然笑了,“你看她连最美好的回忆都可以丢弃,果然是和颜澈一样残忍的人。”
“祭零!”女子轻声叹息着,慢慢走远了。
“子箜姐姐!”祭零想追去,突起的浓雾阻止了她的脚步。
竹林深处,青衣女子坐在溪水旁,望着水中的影子,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
“颜澈,我求你放过祭零吧!我求你了!”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跪在地上,而她的对面,一女子手拿着长剑,神情尽是莫然。
“子箜,你让开!”
“求你,求你放过祭零吧!”
“不能饶恕!”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
“啊——”女孩失声尖叫。
“子箜!”男子喊着。
“你把颜澈杀了!”女孩止不住的颤抖,仿佛是她杀了人。
“不要犹豫了,带着祭零快逃。”墨衣男子厉声道。
……
泪水滑落,一滴又一滴。
颜澈,如果不是她,那么自己和祭零早就冻死在雪地中,可偏偏又是她要杀祭零!
那个孩子,真的和她长的好象。在茶楼遇见时,竟然还以为是颜澈!
“神啊,这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啊!”无力的叹息。
佛陀静坐在莲花之上一切都是风轻云淡,而凡人的生命就在这滚滚凡尘中纠缠不清。也许只是一个相似的容貌,便可起千般波澜……
在梵罗山中晃荡了两天,却一无所获。幸好带足了干粮,而席镜又没吃什么,应该还可以支撑个四五天吧!
地图上的梵罗山是由两部分组成,中间是处幽谷。但,单从图上看是根本看不出幽谷的入口。早在阳城,席镜就发现了这点,那时以为是地图有错误,本想到了当地再换一张,却不料依旧如此。按照常理,这深山老林中只有幽谷适合建房居住,在幽谷找到神医千绫的几率也较大,可现在她连入口都找不到,更何谈去找什么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