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关灯的时候,周遭一片寂静,高三了周围寝室的学生也不闹腾了。黑暗里,师柏才会抓着佘卫池急急地接吻,拥抱。
得空的周末晚上,接吻和拥抱才会进一步发展,佘卫池的手游走在被衣料覆盖的皮肤,带起阵阵涟漪,关上门窗信息素肆无忌惮地飘扬。
高强度的学习压力下,这点点触碰都足以叫师柏眼眶通红。难得的机会,佘卫池没有半点放过他的意思,从唇到脸,再一寸寸向下,是锁骨和胸膛,最后是散发致命香味的腺体。
修长的手指探进裤腰的时候,师柏常常像热水浇灌的大虾,弓起腰背,整个人也红的不像话。
等到佘卫池抬手摸索纸巾的时候他才松开牙关,压抑又急促地喘息。
然后轮到他帮助热心同学佘卫池。
到了高三下学期师柏的成绩有了质的提升。
正常时候老师在台上讲的题目主要不超纲太过,他都能听懂。
有时候还能顺带给被高考逼疯的许一袁同学讲讲课。
临近考试的前一周,学校基本再不会给学生压力了,连老师都会适当劝同学们玩一玩,找个公园溜达放松什么的,不要紧绷着神经。
作为高三下学期唯一的一个完整周末,师柏非常期待,但期待的同时还有点小迷茫。
不为别的,佘卫池的生日又快到了,他上一个生日师柏记得很深刻,所以在百忙的复习中也记起这件事。
佘卫池的生日是高考那几天,他父母是打算避开高考的时间,延后或提前过,最好的日子就是金榜题名的时候过生日,喜上加喜。
不过学校通知放了假期,佘卫池想提前过,正好邀几个朋友一起聚一聚,作为高考前的放松。
学业紧张,师柏压根就没想起过礼物这回事。
虽然佘卫池说了不用他准备,但一想到上次他过生日,佘卫池包了一个花圃,从外地转种了一颗和他年纪一般大的柏树以及各种各样的花,他就不心安。
放学的下午师柏一边等人一边看着天空发呆。
和风旭日,云卷云舒。
身边偶尔路过几个高三的朋友,哪怕是放假也一脸苦痛,懒洋洋地和他打招呼。另一边的小吃摊,几个高一的学生正兴高采烈的讨论这次研学会去哪儿。
时光荏苒,师柏有一瞬间的恍惚,扭过头看着几个学弟学妹垂头沉思。
…
佘家那边的准备是,等孩子高考完了,身份证上的年级刚好成年,届时的升学宴也是生日宴,同时也是宣布继承人的日子。
一天下来全是商业社交。
所以佘卫池想要提前和几个小同学出去聚聚他们是同意的,全当考前放松了。
不过到底是要高考了,就算是玩,准高考选手们都收敛着。
下午的计划是去游乐园。
园区里,师柏心痒难耐地看着天空的大摆锤,身边几个人齐齐后退,难得那么整齐过。
段胜北说:“明天早上我还要背单词,这玩意坐了以后脚沾地得晕一两天。”
“对,”许一袁无比认同,“我今晚还要写作文呢?”
“??你卷谁呢?假期不玩满12点?”
几人转移阵地,这个游乐园最吸引游客的点是一半区域的水上乐园,飞天潜艇,水滑梯,漂流船,人造巨浪…
然而…他们一个都玩不了。
水池边,姜乐拉着汪可丹报团取暖,唯恐一点水渍溅在身上。
姜乐惊恐:“凉水,会感冒的!”
“考场上要是感冒咳嗽,或者流鼻涕鼻塞可太影响人了。”汪可丹退到台阶上,“要是再有头晕,发烧…”
“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姜乐神神叨叨,“坏的全变好,好的跑不了…霉运扫扫开,好运滚滚来…”
游乐园的另一小半则是人造的地下城景观。
师柏扫了一眼牌子,[地下溶洞]
马优达推了一下眼镜,眉目深沉,“这个地同音低不好,这个‘下’字也不好。”
佘卫池看了一下排队人数,“里面人有点多。”
师柏:“……”
最后一个个筛选下来,一行谨慎的高中生玩了第一个项目,旋转木马。
因为“马到成功”。
接着是第二个项目,高空摩天轮。
这个项目比第一个正常多了,起码不用被小朋友围观。
只是师柏觉得这和“高中”并没有直接关系。
摩天轮是两人一座,师柏和佘卫池自然而然地坐一个车厢。
一轮的人全部进入车厢后,摩天轮缓缓启动,师柏没玩过这么安静的游乐园项目,好奇地打量着车厢内部。
不大的空间,容纳两个人正好,师柏和佘卫池肩并肩挨着,佘卫池正在看窗外是风景。
师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周遭的建筑一点点被吞噬,随着上升,视野里只剩下湛蓝的天空。
窗户上的排气孔吹进来细密的风声,师柏沉了一口气,感叹道这种环境让人很放松。
摩天轮的每一个车厢都会绕过最高点,停在云端里。
师柏忽然来了兴致,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期待最高点的来临。
前面一个车厢已经绕过最高点了,马上就轮到他们了。车厢一点点挪动,两侧只有白云蓝天,身边只有爱人。
啪嗒。
属于师柏和佘卫池的5号厢停在半空。
每个车厢在最高点都会停留十秒时间。
师柏俯瞰着这座城市,用以往没有的角度。很美,没有霓虹没有灯光,像蚂蚁一样的人穿梭在大街小巷,车子排队穿行。
视线移动,看着脚下更能直观的感受到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