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19)

作者: 耳肆三一 阅读记录

“我……”

他近乎嘶吼地说:“这五年你在国外不是他妈的很开心吗?到处旅游、一月一换的身边人,你当我死的吗?”

这些,盛意都无法反驳,他死死地咬住下唇。

傅霁寒的情绪已经达到了一种临界值,因为盛意默认般的沉默再次决堤,他冷笑:“当初跟我在一起是为了钱给你爷爷治病,现在他死了,你又回来是为了什么?”

盛意脸色几乎惨白,“傅霁寒!你别太过分!”

傅霁寒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又是谁生病了,还是什么别的更新鲜的理由?”

盛意只觉得心肝脾肺被人撕扯的疼,那一年没来得及的质问和争吵全都一下子在今天爆发,他剧烈地呼吸着,强迫自己冷静地偏过头去,问他:“所以那个协议婚姻只是一个幌子,你根本没想过说服你妈之后放我离开。你也根本不在乎你家人的看法。”

“是。”

语气冷硬,不容置喙。

“好。”既然这样,盛意说:“那我们就解除这段关系吧。你已经不信任我了,再这样下去只是彼此折磨,我会找朋友借两百万还给你。过去的事情,是我不好。但是,就这样吧。”

退一万步来说,盛意没有拿过傅家一分钱,他最愧疚的,只是在男朋友最需要自己的时候选择了离开。感情上的事情,既然没法偿还,那就让他一直恨自己好了。

“不可能。”傅霁寒眼神没有温度,宣判一般地说:“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你疯了吗?!”盛意说着就扭着腰往后退,“九年过去,很多事情都会变的!两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只会彼此痛苦!而且我不可能一直被你关着!”

“两个不喜欢的人”落到傅霁寒耳中,大约就是盛意挣扎大喊:“我不喜欢你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傅霁寒彻底失去了理智:“我真是对你太仁慈了。”

下一秒,炙热的掌心抓住盛意的腿把人拖回来,他摁住盛意两边的肩头,高大的身躯倾身而上,将盛意牢牢困在身下。

盛意害怕起来,挥着双手双脚挣扎,崩溃又害怕道:“你要做什么!你真的疯了是不是!”

“去洱海那年你推开房间门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他匍匐在盛意耳边,气息滚烫又炙热,像困兽一样,沉沉地出声:“你说我要做什么?”

第12章 狂风暴雨

洱海暴雨来临的时候,天空卷起巨大的黑色旋涡,狂风卷集着乌云,水面拉起一堵灰白的水汽帘幕。

远山匍匐,最后一点血橙的暮色也被吞噬殆尽。

视野尽处是燥热难捱的水汽,吹来的风夹杂着酷暑的闷与热,将这一方天地围堵得密不透风。一滩浅绿的浮萍随水浪起伏飘摇,时而被汹涌急迫的水流摇晃地四散。

暴雨呼呼夹着低沉的呼啸,浓重的冷热空气相互交替,又极为亲密地融为一体。雨点落得密集又急促,叫水面的浮萍无处可躲、无处可依,它迸射、激烈,不由分说地淹没一切。

它时而被高高抛起,又随水波荡漾而下。如此浪势滔天的巨浪,惊得岸上的水鸟尖叫溃逃。浮萍缓缓飘散至岸边,终于要有倚靠的石壁,又叫浪涛一卷,被重重击散了。

暴雨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又一阵狂风,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厉害。大雨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像是势必要穿透浮萍,彻底沉入深不见底的洱海中去。

风声大一阵又突然小一阵,时而呜呜咽咽时而婉转低吟。视野里茫茫一片,一切东倒西歪,四面八方都模糊迷乱,大雨铺天盖地地压下来,把最后一声尖叫吞咽下去。

浮萍已被暴雨泡打得发软了,青绿的叶面轻轻漂浮在水面上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溺死在这场疾风骤雨之中,失去声息。

人们说,夏天不适合来看洱海。因为苍山脚下的雨,从午后一直连绵不绝。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持续了一整夜,直至第一缕阳光刺破这这一处的昏暗,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昨夜那滩青绿的浮萍,又悄然归拢,小心翼翼地躲在一处三面包裹的石壁。

……

灰黑色调的房间沉得发闷,床单被套也是同款色调的高级灰。傅霁寒率先醒来,察觉到怀中空空,掀开被子才发现盛意缩成一团闷在被窝中熟睡。

他把人捞出来,指尖触摸到盛意时感觉到他下意识的颤抖和微蹙的眉眼。

重新掖好被子,傅霁寒起身去了外面的洗漱间。男人背对镜子脱掉上衣,露出劲瘦宽阔的脊背,只见白皙的皮肤上横七竖八地挂着几条可怖尖锐的红痕。

转过身面向镜子时,傅霁寒眼神渐深,修长的食指漫不经心地触了触脖颈间深红的指痕。

昨夜,盛意几乎尖叫到失声,在他颈窝边求饶哭泣,“傅霁寒!!两百万…我没有、我没——啊,你快停下!”

可惜说的都是傅霁寒不想听的话。他提一次,几乎就是在人心上插刀,提醒傅霁寒,那段过去有多么可笑。

脆弱的腰肢被束缚,他们额头抵住额头,最隐晦的地方紧密相依。

傅霁寒眼尾绮丽,汗水划过脸颊,滴滴垂落在身下人的脸颊上,像落下的一滴泪。

“小意…”他心神微微失控,眉目染上惑人的情欲。

强烈炙热的气息侵入盛意的神经,呼吸脆弱不稳,眼皮没有丝毫力气,视野一片朦胧。他没能撑到最后,期间又断断续续醒来几次,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

直到下午两点,窗外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盛意才浑身酸痛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