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57)
旋即他抓着那只纤细的手腕,银质的镣铐咔哒落锁,死死地扣住了盛意的左手腕。
盛意惊恐地拿手去扒,却怎么也打不开坚硬的束缚,他后怕地求着傅霁寒:“老公我错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手机落在地上又响了一阵,傅霁寒没空理它,只是恶狠狠地对盛意说:“既然你不稀罕我的爱,那就尝尝我的恨。”
他抓着盛意的手腕粗鲁往头顶一抓,偏头狠狠地咬下来。
过程中盛意挣脱了跑掉一次,铁链的长度仅仅只能支撑他打开主卧的大门,旋即便一步也踏不出去了。
傅霁寒坐在床上,冷冷地把人从门口拖了回来。
盛意死死地扣住地面,哭着喊了一声救命。
……
天蒙蒙亮时,盛意仍旧双眼失神地坐在床头捧着自己的左手手腕,嘴角还有一点青紫的痕迹,白皙的腕骨上套着冰冷的镣铐,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手背上。
呆愣许久,一股恶心上涌,盛意猛地掀开被子,踉跄着往洗漱间冲。长长地铁链拖了一地,盛意的左手臂无力地拖在身侧。
地上的手机大清早地就响个不停,傅霁寒不耐烦地捡起来接通,语气烦躁厌恶:“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焦急又快速,能让他从午夜打到清晨的事情,应当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傅霁寒冰冷厌烦的眉眼一瞬间愣怔,险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林助理简直要急疯了,“傅总,盛先生的那份资料果然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我们调查过盛先生出国前后的资金流入,他的银行卡仅仅只是在十月前后入账过一笔五十万的资金。”
也就是说,盛意是真的没有拿过徐云锦一分钱。
傅霁寒几乎浑身一冷,眸光跟着一颤,“怎么现在才说?”
林助理冷汗涔涔:“有人刻意不想让我们查到,他们委托鼎盛事务所做了假的个人流水记录。前不久那家事务所因为假账被查,很多资料都公之于众。本来昨晚给您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件事,但您没接…”
“您可能真的误会盛先生了。”
言尽于此,林助理利索地挂了电话,免得殃及池鱼。
傅霁寒想起阁楼那天,盛意哭喊着对他说他没有拿徐云锦的两百万。
心上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抓住,像揉一团纸那样紧紧拽住,让人无法呼吸。
他顺着地上那条小臂粗的铁链一直往前,想起今天是盛意的生日、想起他昨晚哭得那样惨烈的模样。
已经七点,窗外仍旧灰蒙蒙的,今天是个阴天。
浓烈的情绪上涌,重重地压在人心口。
盛意进洗漱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马桶抽水声响过两遍。
“啊!——”
重物落地,洗漱间传来一声可怖的尖叫。
傅霁寒心上跟着一跳,重重地敲着门:“盛意?!!”
他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几乎想也不想,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洗漱室内,盛意脸色苍白,衣领下露出来的肌肤全是青紫的痕迹,唇色浅淡,两只手无力地撑在洗漱台两边,胸膛起伏剧烈,目光恐慌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鲜红滚烫的热流从鼻间淌下来,他呆呆地看了一会,伸手用力地擦拭。血迹在鼻间嘴角晕染成大片的红,盛意呼吸一颤,低头在水龙头下狠狠冲洗了一遍又一遍。
再抬头时,新的鼻血又会慢慢淌出来。盛意神经质地擦了又擦,结果只是越擦越脏,越擦越红,情绪跟着越发激动。
这画面激得傅霁寒心上狠狠一刺,心疼到像有一把刀在割裂心脏。他想靠近安抚盛意时,却引来盛意的尖叫和反抗,他大声的吼叫道:“你别过来!!”
“好,好。没事的,可能只是上火而已。”傅霁寒声音放柔,低声哄道:“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盛意的状态完全不对,眼睛通红一片,他僵硬地伸手往自己的头发里抓了一把,掌心颤抖地展开,上面停留着几根细细的短发。
几乎一瞬间,盛意就崩溃了。
“掉了…不是都好了吗?!”
不是说再也不会复发了吗!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迷茫又无措地不知道应该去问谁:“为什么还是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还是这样……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眼泪像决堤的坝,汹涌不止。
傅霁寒觉得眼前人忽然之间就脆弱地可怕,如果此刻再不抓紧他,下一秒他就会消失再也不见。
他顾不上盛意的尖叫,任凭他咬住自己的手臂也要把人紧紧地按在怀里。
傅霁寒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不知所措地回应着他那些凌乱的碎语:“不会不会,什么都不会发生。小意不怕,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盛意在他怀里慢慢地喘息、平静,缓缓说:“我不想喜欢你了,你总是让我很疼。”
顿了顿,像神经质地自言自语:
“……再也不会变好了。”
第33章 逾期车票
在海城度过的第一个秋天格外凉爽,金秋十月,陆宁计划着要去南城旅游,看落叶满地的梧桐大道。
她问盛意:“盛意哥,国庆七天呢。小区大爷阿姨们好多都被家人接走旅游去了,棋牌室就你跟刘大爷大眼瞪小眼。你难道打算一直待在这里吗?”
盛意当时正从冰箱里找食材,闻言轻轻地回了一句:“我有安排了。”
“什么安排?”
陆宁立起耳朵,一骨碌从沙发后翻坐过来,眯起眼睛打量他:“见女朋友?”
盛意失笑摇头。
想了想不对,她这半年多也从没见盛意提起过,于是瘪瘪嘴又说:“神秘兮兮。那你抢票了吗,国庆期间一票难求,我可是一口气候补了二十张才抢到这一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