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死遁后病美人火葬全员(164)

作者: 祝鸢 阅读记录

不然,怎么会对这个保护了自己的人毫无记忆,就连这天自己出门是要去干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能和自己在一辆车上的,应该是自己公司的下属吧。

云洲根据自己往常的习惯这么分析道。

这个下属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刚刚医生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不管是谁,他都救了自己一命,应该得到很高的补偿才对,虽然他所能给出的补偿,与对方的性命安全相比,实在不值一提,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份心意。

云洲这么想着,在手机备忘录里加了一条。

等他的情况稳定一点,一定要亲自去下属的病床前感谢他,还要去他家里慰问一下。

虽然云洲没有受什么伤,但是精神上的应激也让他倍感疲惫,这才醒了一会儿就又觉得自己支撑不住了,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给应许打电话,问他那日到底是谁跟着自己的,就又陷入了昏睡。

梦里,他好像久违地见到了一望无际的鸢尾花田,就连鼻尖都满溢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他看见自己一个人在代表爱意与希望的原野上奔跑,累了就在花田里坐下小憩,好像这整片天地间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可是隐约间,他又感觉这一切似乎不是这样的,天地间原本应当不止他一个人的。

好奇怪啊,为什么会梦到这些呢。

在主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大脑先行一步地将所有与裴冽有关的记忆从云洲的脑海里彻底抹除,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剩下。

第92章 掌中旧物

人的大脑就像一台复杂又精密的机器,机器上有一个隐蔽的重置键,只要按下这个键,记忆就会清空到只剩下初始状态。

大概是潜意识里仍旧惧怕车祸发生的那个瞬间,以至于大脑自发地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云洲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连昨日自己想好的、去看一看和自己一起出了车祸的“员工”的事情都已忘记,他只以为自己是和往常一样,因为发烧入了院,等病情好了也就出院了。

只是回到办公室里的云洲,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点什么。

他如往常一样地处理文件,看邮箱里合作对象发来的信息,给公司里的下属们开会,一切都和他住院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记忆好像蒙着一层戳不破的纱,遮住了某些触碰不到的东西,只要他稍稍去想就会头痛,试了两三次以后,云洲也就放弃了。

而他也不是没试过问起应许,应许却只是语焉不详地含糊过去,对他说“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让他不要担心。

左右公司运转如常,云洲也就只好顺着身体的意思不再去想,和从前一样按时上下班,只是每天中午一点钟的时候,送来的饭变成了公司的盒饭。

云洲看着面前的饭盒,毫无食欲地勉强拿起筷子,隐隐觉得自己的盒饭是不是换过,之前好像不是这样,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勉强吃两口就想要扔到一边。

可是之前的饭盒是什么样的呢?

他还是想不起来,也还是一想就头痛。

算了,既然应许说过不重要,一个饭盒而已,能有什么重要的呢?

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强迫自己回忆了,现在这样继续按部就班地生活也很好。

在与总裁办公室一墙之隔的助理办公室里,应许小声地打着电话。

“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吗?”

“还是得靠医疗手段吊着是吗?”

“云总现在状况还算好,就是好像从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一想起来就头痛,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我觉得云总现在的情绪比之前好了很多。”

电话另一头,正是裴家的人。

裴远失魂落魄地挂断电话,看着和自己一起守在床边,保养得再也不能得宜的夫人,疲惫地叹了口气。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裴母苦涩地笑了一声,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儿子,“这都是我们欠小洲的,现在勉强还上一点,忘了好,忘了好啊。”

不管是裴冽还是裴家,只要忘记了,就不会再受伤。

从前伤害云洲的苦果,他们都已尝过。

现在云洲将他们忘记,对他们来说是罪有应得,而对云洲来说,是终于解脱,忘记了这笔永远无法彻底偿还的债以后,云洲就是那个真正的、高高在上的云总、云老师了。

“你说的对,这样也挺好的。”裴远吃力地点了点头,指尖轻轻抚了抚儿子紧闭的眉眼。

“这几天冽儿都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也不知道到底还能撑多久,下一次又能不能挺过来,”裴母痛苦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想那么多,”裴远看向被他们挂在了裴冽的病房中央的,自从被裴冽拍了回去就再也不敢看一眼的画,画上是一望无际的鸢尾花,“会有希望的。”

油画里的鸢尾花永远开不败,也就永远洋溢着爱意与希望。

现实不是虚幻的画,但是他们除了用画麻痹自己,好像也完全别无他法了。

随着《新生》在国际电影节上斩获佳绩,云洲也拿到了已经很久没有华人拿到过的金熊影帝,“云洲”这个名字连同他所创作的绘画和音乐一起,响彻也震惊了整个世界,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高高在上的名字。

坐在办公室里的云洲感觉自己的心态好像前所未有的放松,一切的愿望好像都实现了,只除了他还是没有找回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记忆以外,其他都很好。

云洲站在落地窗边,向下眺望着整座明城。

上一篇:悬而不决 下一篇:饥渴症装gay失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