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真是复杂的生物。
“那时渃,我们就,一会儿见啦。”
杜豆兜现在是完全不怕时渃了。巴不得什么时候跟楚书溪借用时渃一天,给她做无数个饭菜,让她挨个试试,尝尝味道。
这么看来,时渃也是个“好”人缘,这么多人,想要占用她的一天。
临走时,杜豆兜向时渃可爱的摇了摇手,脸上荡漾着两个浅浅的梨涡,倒是没忘记楚书溪,“书溪,你今晚一定要好好尝尝我做的肉。”
杜豆兜对于自己拿手菜一直很骄傲,每每做出来,都会分分秒秒的被一抢而空。
她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会给你们偷偷拿出来些藏着的。”
楚书溪想起了…夏司对于肉的执念,他掐分掐秒的说,“实验所的肉,都是要靠抢的。”
那盘肉…在哪来着。
最终,目光定住了。
楚书溪眯着眼远远观望着曾被自己嫌弃卖相不太好的、被放在南面桌上的那盘子肉,里面的两三块已经发了黑,风干的彻底不成样子。
看起来…跟丧尸肉似得…那灰色的,不是长毛了吧。不能吧?
楚书溪忍不住想,这盘子肉…不会是杜豆兜做的吧…
这果然是…干巴的连它妈都不认识了…
好在,杜豆兜也没太过留意。道了那就一会儿见,便推门走了。
时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与关上的房门,还沉浸在刚刚与那软糯女孩子聊天的场景里,意犹未尽。她的心情依旧很是愉悦,甚至靠在了一旁,哼起了调调。
楚书溪一开始没放在心上,只是将杜豆兜躺过的床铺平了。
后来…却听到了熟悉的鼓点声的音调。
楚书溪心里一阵MMP。
她又竖着耳朵仔细听了,更是确认无误了。
她就是这辈子闭上了眼,都不会忘记这个调调。
时渃哼的,自然是那日楚书溪作为小花魁在舞池跳舞时的音乐。
作为一个丧尸,在音乐鉴赏水平上,都与人类参差不齐的,这旋律她倒是记得刻骨铭心。
楚书溪…一时之间,心情很是复杂。终还是没忍住放弃了扯直被子上的褶皱,回身坐在床边,蜷坐了一只腿,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时渃,闭嘴吧…”
时渃早便察觉楚书溪这会儿心情不是很美丽。虽不知缘由,但潜意识里,时渃感觉她一般是嫉妒自己与杜豆兜过多的交流了。咋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看楚书溪一脸菜色,时渃心里美滋滋的。
心里一美,自然是需要音乐,来展现出来自己内心里的喜悦。
别的不会,时渃只会哼哼那一首。
那个坐在舞台中央格外吸人魂魄的小人儿逐渐起舞时,所响起的音乐。
那时,即便是身边再多的人,环境再怎么喧闹。
在时渃眼里,仿佛是一眼万年,她…便是她的整个世界。
丧尸的大脑,一时之间,陷入了回忆,不自觉的,便唇角微勾。
楚书溪的制止声,却是打断了时渃的美梦。
她歪头看她。
楚书溪既是能够听出时渃哼的什么曲子,便说明时渃绝对没有跑调。但这曲子,仿佛已经成了楚书溪的一段黑历史,也像是她现在呆着这里的罪恶源头。
每每响起,便令楚书溪忍不住脊背发麻。
见这傻丧尸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楚书溪…没法过多解释这其中的渊源,反正解释了,她也不会信不是么。便清了清嗓子,胡诌道:“太难听了。你是被房门夹着脚了么…”
下一秒,时渃便不爽的随手拿起了一旁的抱枕,丢向楚书溪。
楚书溪险险躲过,正要嘲讽她的准头,那傻丧尸已是来到了眼前。
她欺身压在楚书溪的身前,灯光下,留下一道阴影,将楚书溪整个包裹住。
“这歌,你不许说它难听…”
楚书溪咽了口唾沫,看她那么认真的模样,就好像,如果自己说一个不字,她就要捏上自己的脖子,掐死自己一样。
“为…为什么?”
楚书溪想不通,时渃她对这歌到底有什么执念。
哪怕再深的执念,还能深得过她?
时渃见楚书溪目光闪躲,似是不想与自己对视。她双手向后,撑在床上,双臂似是承担了整个身体的重量。
雪白的睡衣,衬的她的脖颈更加的白嫩,她的额头微向后仰,那白嫩的脖颈,便露出了一个格外诱人的弧度。
现在的楚书溪…
看起来是格外的好欺负…
时渃忍不住,想要环抱住她的腰,将她欺压在床上,告诉她,古人云:长幼有序,不可紊乱。
要按年龄。时渃虽是不会算丧尸的年纪,但她想自己应该比楚书溪大上几岁。
总之,就是不许她对自己这么没大没小。
可是,邪恶的念头,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下来。
时渃在臆想中,逐渐忘了初心,最终演变成了如胶似漆、鸾鸾和鸣的糟糕想法。
不能…在这么继续下去了。
时渃收回目光,终还是一个侧身,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反正,不许说它难听就是了。”
哎哎哎?这床…好柔软。
时渃伸手拍了拍垫子,念头被打散,精神瞬间被床垫吸引。
楚书溪松了一口气。
刚刚那一刻,丧尸黝黑的眸子中,似乎是带着某种蛊惑,令楚书溪不敢去看她,她怕看了后自己忍不住,想要咬上她那看起来单薄的唇瓣,一亲芳泽…
两人一时无话。
后来,还是楚书溪的肚子叫,提醒了两人。
她爬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迷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