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的柔软性此刻还是鉴定出一二了,楚书溪身子弹了一下,见时渃阴沉的脸去倒水了,委屈的将身上时渃的外套紧了紧,她现在…
可就靠着这一件外套存活了。
时渃咕咚咕咚一杯水下去,感觉多少泄了些气,正想着如何质问一下楚书溪,为何偏偏选择在此时打那针,又不知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质问。
毕竟是为了自己。
她看着手里的杯一时陷入了沉默。
楚书溪老半天没听她动静,身体已是有些害冷,便拖了被子盖好,歪头唤了一声,“时渃?”
时渃这才回神。
竖耳一听,只觉楚书溪的身体的血液流动又快了。
时渃心想她或许需要水,便倒满了一杯,来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将自己裹成一蝉蛹的人,脸颊两侧绯红,一双桃花眼,水润光泽,看起来似在放电一般。
时渃眉头一拧,弯身抚了把她的额头,体温多少有些发烫,时渃坐到了床边,将水抵在楚书溪面前,“喏,喝水。”
楚书溪摇了摇头,她现在浑身上下,如火烧一般,似是在寻找一个突破口。
一双眼睛,在时渃的身上乱窜,唯独不与她对视。
时渃只当楚书溪是心虚了,手握着水杯,放在膝盖上,总算是忍不住开口,“你当我会感谢你么?”
楚书溪没太听清,也不知是为何,她的脑袋已经有些昏沉,却是头疼欲裂,看着时渃光洁的锁骨,情不自禁的…想要将那人看个遍…
尽管已经看过…
那白皙的美背,晶莹剔透的肩头,极有骨感的脊柱…
越想越是下道,楚书溪甚至眼晕了,便“嗯?”了一声。
老半天等来这么一个答案。
时渃捏了捏拳,“我是说,你以为偷偷替我做了这些,我便会感谢你?”
傻丧尸听她心跳加快,血液流动快,那双眼看起来也更加湿润,只当她是不舒服了。
尽管如此,还是忍不住想训斥一番,怕是现在再不说,以后更不会说。
怕自己…不值得她这么做。
“楚书溪,丧尸是没有心的…”
时渃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楚书溪此时听她说话,已经像是念经了,只能支吾的听见零星几个字。
见她嘴巴不动了,才再次“嗯”了声。
???
竟然不反驳?
时渃多少感觉有些意外,关键是,她不反驳时渃怎么继续训斥下去。
这感觉好像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时渃感觉要被她折磨疯了。
“你!!!”
她伸出手指想要点上她的脑门,却见那人盯着自己的手指,心跳更快了。
诶?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她现在整张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虾,眼神看起来也是格外迷离。
犯什么病了?
时渃起身,再次抚摸了她的额头。
唔…好烫…
“喂…你没事吧?”
话虽如此,时渃心想,这时候再去将门外的陈倾辞喊过来还来得及么。
也怪她,冷静以后,时渃只觉自己太过一意孤行,或许当时,对楚书溪来说,继续接受治疗才是最好的。
只是她看着那么一群人,好似豺狼虎豹一般,时渃,不想让楚书溪在那多呆。
正踟蹰着要将杯子放回去找陈倾辞去。
床上那人却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露出一双乳白的手臂。
时渃一愣,她的手心也是格外的滚烫,那人轻声呢喃,“时渃…”
像是唤魂一般,“时渃…”
…
?
这是怎么了…
后遗症?
她不会是…又要死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时渃心里一紧,未待反应过来,楚书溪已经坐起了身子,时渃的外套,顺着雪白的肩头,便滑了下去。
非礼勿视。
时渃歪了下头。
下一秒,楚书溪突然用力,那毫无防备的人,便被拉上了床。
手里的杯子晃了一身水,时渃感觉腹部以下,裤子湿漉漉的,正要火,那不清醒的人便再次拱到了她的脖颈间,蹭着她的长发。
时渃动作一僵,那人,已经吻上了她的脖子。
时渃打了个激灵,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天杀的。
竟然…竟然敢!
时渃松了杯子,抓住了楚书溪的双臂,将她从自己怀里拽了出来,“你疯了?”
楚书溪身体扭动两下,眼神总算是对焦,看好了那两片一张一合红润的唇瓣,她再次蓄力冲了上去,却是用头,顶上了时渃的下巴。
“唔…”
时渃看到她这架势了,万万没想到楚书溪还有这两下,身子赶忙向后躲去,用双手抵挡住她的额头。
楚书溪如同牛一般,冲劲极大,时渃膝盖没有着力,下意识的,身子便向后倒去。
还没来得及惊呼自己就这么被扑倒了。
那人,便赤红着脸…吻上了她的唇…
不仅如此,一双手…毫不老实…
作者有话说:
剩下的…大家多想想。
第40章 装作没发生
楚书溪再次醒来之时,像是被千斤沉的秤砣压过一样,稍有活动,便头痛欲裂。
她忍不住痛唔一声,下意识的想要向时渃靠拢,就好像…抱住了那个人…便得到了良药一般。
她伸手随意的摸索着,却并未像之前一样触碰到时渃的身体。
若是往常…
楚书溪想,她们整日同床共枕惯了。
若是往常,稍微一伸胳膊,不是碰到她的后背,便是触碰到时渃的大腿。
可今天…好像那人隔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