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恕罪,雨燕并无与公主争宠之意……”
“你说笑了。”姜月昭嗤笑道:“越正濯能成本公主的驸马,是本公主恩宠,你争哪门子宠?”
姜月昭看着宋雨燕道:“到底是末微小族教养出的女子,实在不像样。”
她眉眼自带几分笑意,偏偏那出口的话语异常冰冷:“若你要说与驸马情投意合,非要随侍左右,本公主也不怕多个暖脚的婢子。”
姜月昭侧身说道:“你且让驸马亲来与我言说。”
姜月昭说完这句话甩袖就走,那等候在马车边的越正濯还没来得及跟姜月昭说一句话,就看她坐上马车直接扬长而去。
越正濯顿时愣在原地,转头看到宋雨燕泪眼婆娑走了过来,哽咽了良久正要开口诉说便听越正濯拧眉质问她:“你与公主说什么了,惹得她如此气怒?”
“正濯哥哥……”宋雨燕慌忙要辩解。“
“宋姑娘,你我不过幼时见了几面,我也不是你哥哥,切莫这般唤我。”越正濯眉峰冷冽,对着宋雨燕显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越将军。”宋雨燕艰难咽下几分苦涩,泪眼朦胧的开口说道:“幼时我就是这般唤你,为什么现在不行?”
“幼时你唤谁都是哥哥,我总不好叫你在人前难堪。”越正濯脸色怪异上下扫了宋雨燕两眼道:“难不成穆家几位哥哥现在站在你面前,你还那般叫?”
“我已成婚了,且并无与你有所牵连的打算。”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如此贴上来,实在有失体面。”
“我与你从无瓜葛,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若再这般纠缠害我与公主离心,可别怪我叫你宋家自安庆除名。”
“宋姑娘,自重。”
“……”
相较于当初在京中应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现在的越正濯可以说是冷酷无情,根本不给宋雨燕多开口的机会,那几句言语便已经是无比冷冽犀利。
这还不算完,越正濯翻身上马,直接当着宋雨燕的面吩咐下人,即刻传信宋府,就说宋家姑娘德行有亏冲撞公主,训斥两句以示惩戒。
宋雨燕脸色惨白,看着那高骑上战马的人简直像是陌生人。
他何止言语无情,就连眼神都沾染着冰冷和厌烦,她满腔的心事就像是一团污糟,他根本不屑于听。
宋家来的事宋雨燕的父亲,冲上来就狠狠扇了宋雨燕一个耳光。
“孽女!你怎敢!”宋父气的眼冒金星只觉得天塌地陷了。
他虽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但是却没想到这孽女竟敢胆大至此,居然背着他们直接找上了公主放话?
真是疯了!
越正濯匆匆回府,连忙去寻姜月昭,当着姜月昭的面将宋家赶出安庆,才勉强哄得月昭公主打开了房门,越正濯可真是委屈,这安庆真是待不得啊!
第二日越正濯就招呼着离去,去别的地方玩!
姜月昭气性未消,这一路上都没跟越正濯说话,等到去了另一座城才勉强消气,然后就看到越正濯不知从哪里寻了个面具戴上了。
“驸马这是做什么?”姜月昭看着他挑眉。
“以前不觉,我现在觉得定是我这容貌惹的祸。”越正濯说的义正言辞。
“噗嗤……”姜月昭笑出了声来。
“这城最出名的就是花楼,各色美人应有尽有,也是幼童失踪人口拐卖重地。”越正濯与姜月昭讲起了这花城的来历,他以前跟着舅舅们来这查案。
牵扯出不少朝廷命官,但是即便是如此,这种贩卖之事从来都不会少。
有些甚至主动买卖女儿儿子的。
花城开放至今,并未因此有所削减,该来的还是来。
姜月昭隐约知道此事,却也明白这天底下并不是只有黑白两色。
越正濯带着姜月昭出外,便能看出这城中民风开放,姑娘们打扮的极为艳丽,即便是花楼也有明确的规定,许多花楼就跟茶楼无异,姑娘们卖艺不卖身。
甚至还有俊朗的男子,可谓容纳极其广阔。
“客官,听个小曲儿吗!”那招揽客人的店小二很是热情,即便是对着姜月昭一个女子也并无轻视之意。
“来四个热菜,一壶茶一壶酒。”越正濯牵着姜月昭入内,顿了顿侧头看向姜月昭:“夫人想听曲儿吗?”
姜月昭摇了摇头,越正濯这才冲着小二吩咐就这样。
那小二也没强求,乐呵呵的应下出去了。
临窗的位置总是好的,姜月昭略微撩动兜帽往下看去,不得不说这城中看不到丝毫乱像,即便是那些花楼之中,客人们对唱曲的姑娘也并无冒犯之意,甚至懂音律的还会点评一二。
“这城主倒是管教的不错。”姜月昭眯了眯眼很是赞叹。
“这城中有一处温泉池极为出众,我早两日已经命人清理了,去吗?”越正濯笑着看向姜月昭询问道。
第255章 天武司送呈
“清理的再干净也是旁人用过的,若要去也要重新为我造一个新池子。”姜月昭声调自然,说的也是平静无比。
越正濯想了想竟无半点反对的意思,很自然点头应允了。
左右在城中还有别处可去游玩,过两日等那新池子造好了再去泡不迟。
姜月昭和越正濯在花城逗留了数日,原还打算继续南下,不想就在他们要动身离开花城之时,京中传来急报,元武帝忽染重病,危及肺腑极其严峻,请公主和驸马速归。
“怎么会如此突然?”姜月昭脸上神色颇为难看。
“不知其中缘由,只有先行回京了。”越正濯脸上神色亦是沉重,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元武帝重病都沾着几分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