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璧只觉忽冷忽热,心脏在抽痛,他明白好不容易燃起 的星星之火,他的快乐与悲伤,就是她的一句话间。
“白主!”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他的护卫队长立刻走了进来,神情紧绷地到: “白主,大小 姐失踪了!”
白苍璧停顿了一秒,缓缓转头,“什么情况?”
灰白头发的护卫队长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 同于玦主一贯的面无表情,现任白主其实容易喜怒于色,虽 然喜可能非真喜,怒也可能非真怒,但是明明应该暴跳如雷 他竟然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冷淡的的确确是他最糟糕的 状态。他斟酌着用词,“对方应该蓄谋己久,他们看中我们 调整闇部保镖的空档就……”
“哦,很好。”白苍璧淡淡点点头,为自已慢慢倒上一杯红 酒,“现在,人呢?”不消片刻,鲜红的酒便满溢出杯,但他 似乎毫无所知,依旧冷淡地垂眸望着倾泄而出的红色。
”属下办事不力,绑架大小姐的车辆中定有干扰大小姐身 上追踪器的东西,我们正在尽力破解。”
”注意所有的电话,他们会打电话来。”雪白的地毯染上血 的颜色,白苍璧终于停了动作轻缓交待。
“是!”护卫队长十分清楚若是大小姐救不回来,他们一干 人也别想活命。他的冷汗冒了下来,白主现在定是没心情追 究他的责任,都怪他一时自作主张,认为白主比大小姐重要 不敢多调保镖……
待队长战战兢兢地退下,白苍璧沉默地端起满满的高脚杯 ,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任由嘴角溢出的液体滑进颈项。
可是……没用!他突然一把将空杯甩绰,在地板上支离破碎 。
冷静两个字怎么写?翻江倒海的内心试图搜寻理智,娴被 绑架了?被谁?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到伤害?她会多害 怕?一连串的问题汹涌而出,思及那张惊恐的小脸他就难以 呼吸,她肯定是在期盼他去救她,可是该死的他却连她的位 置都不知道!
当眼睛上的黑色丝巾被摘下,双手被反绑在椅后的温娴揭 了揭长长的睫毛,睁开双眼。
在适应了光线过后,映入很帘的是四处被厚实的窗帘密密 封住的小房间,然后她看到一张扭曲的笑脸与一双充满怨恨 的眼。
“你好,姐姐。”着得出来己显憔悴的脸上依旧绝美的女子 居高临下地俯视。
“达芙妮。”温娴轻叹一口气。
毫无预警地,狠狠的一巴掌挥上她的脸,顿时红肿一片。
温娴偏了头,眼里丝毫没有波动。
“你现在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达芙妮抓住她的头发, 将她扯向她,“聪明的公主还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悲惨的处 境中吗?”她冷笑。
“我之所以怜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偏执。”温娴被迫 仰头,冷静地看着她。她明明知道苍璧对她无心,还对他执 着至此。“这个世界上只有白苍璧一个男人吗?”
“我只要他!”达芙妮受到刺涨,“只有他能配得上我!”爹地 说过,她嫁的一定会是这世上最出色的男人。而她的确做到 了,可是,她从来没想到,任何男人都为她着迷——包括她的 亲生父亲——却惟有她的丈夫连看也懒得看她一眼。
都怪这个女人!她的眼里露出凶光,“你究竟用了什么邪 术?你明明样样都不如我,甚至离开了他三年,为什么他还 是对你恋恋不舍?”
她被她傲人的美貌扭曲了价值观,温娴垂下眼睑,“你抓 我来做什么?”
达芙妮扬起了唇瓣,“当你发现路上有一块石头挡了你的 路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你做的,苍璧迟早会发现的。”
“哼,谁有那么傻。”
果然,只凭她一已之力是不可能做得这么干脆利落的,她 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幕后主使。
“看来白小姐想见我。”一道阴鸷带笑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 传了出来。不过时,阴暗处出现一个着黑色西装的黑人男子 。大概四十出头,轮廓很深像是混血。
“你出来干什么!”达芙妮直起身皱眉不满地道。
要不是她能提供白家的保安体系,他怎么可能跟这种蠢女 人打交道。
“你是谁?”温娴审视地打量,脑海中将与龙腾有过节的各 方人士都过了一遍,也没有忆起他是何方人士。
“不愧是白家的大小姐,在这种状况下还镇定地想主导局 面。”那男人踱步走向她,带着赞赏道。
“这难道不是主人待客不周的错吗?”温娴回以浅笑。
“哈哈,白小姐,我不得不说,您很有天份,关于演戏这 一方面。”
“唔,她就是带这个骗苍璧的。”达芙妮不屑地道。
对于被打扰的对话,那男人显得有一丝不悦,“伊万小姐 ,是否你可以离开了?”
“你说什么?该离开的是你!”达芙妮没料到会如此。
“我只是答应你将白小姐抓来,并且结果令你满意就行, 是否不要干涉我的过程?”黑人男子颇有礼貌地询问。
“你跟我玩文字游找?”这芙妮尖声道。
偏棕色的眸子里涌出不耐。
“劝你不要动什么念头,在这种情况下,若龙腾查不到她 的行踪,苍璧马上就会发现她有问题。”温娴幽幽道。
那男子挑了挑眉,“白小姐的气量不容小觑,还担心绑架 你的主犯的安危?”
“她那么愚蠢,只消一眼知道是受了你的挑拨,这世界上 少一个笨蛋是无所谓,但陨落了倾城国色,难过的是你们男 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