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聪慧这话,不可谓不恶毒。玩儿的就是道德绑架那一套,纯粹就是想给白枝添堵。
白枝却不会那么轻易自找烦恼。
做了就是做了,她是女人,又不是圣女,不论对还是错,当时她就是没忍住自己,她就是犯了个“天下普通男女都会犯的错”,与其内耗自己,还不如攻击周聪慧这种明摆着就想道德绑架她的人。
白枝:“你不是自己有女儿了吗?还替我妈操心呢?”
“白枝,你要不要脸,昨晚那么多人……”
白枝:“谁叫你非要来偷听呢?我叫你来听了吗?”她直接打断周聪慧,“你弟弟是我老公,我们两个人在房间里干点爱干的事怎么了,你非要来偷听我们,你要脸吗?你礼貌吗??”
白枝说完就啪地把电话给挂了。
气得周聪慧在那边简直要挠墙。
而这边情势混乱归混乱,可面对周聪慧,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这边恶心完周聪慧她打算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只烫热的大手,拉住她的手腕。
周淙也醒了。
白枝没有动。
她这个时候,还不能确认他恢复没有。
虽然昨晚很起劲。
但她分不清那是不是他的本能驱使。
想想还真是解气,她趁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就把他吃了呢。
这么违背道德的事,说不定他以后都不一定记得这一出。
想到这里,白枝恨不得再把他当仆人一样好好使唤一阵给自己解解气。
看这病中毫无反击能力版本的男人,白枝觉得简直比平时他正常状态下顺眼多了。
摸狗头一样摸摸他脑袋。
“我去刷牙,你在这里好好呆着。”
“否则我就抛弃你、再也不来了。”
白枝说到这句的时候眯了眯眼,眼尾红红,当真像个病娇的恶魔少女。
而他现在就像一个一心讨好她的跟班。
她叫他松手,他就真的松手了。
她叫他坐着乖乖等,他就真的坐着乖乖等。
即便她都已经下楼离开房间了,他还在那里等。
期间有专人来给周淙也洗漱。
下人觉得他今天跟以往好像不太一样,但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
直到洗漱完毕,所有人都离开以后。
钱诚还在这里。
他每天都会给周淙也送一些他的工作报告。
钱诚虽然没有办法确认他会不会看,但本着职业精神他还是会这样做。就像以前周淙也没有生病时的每一天一样。
可就在今天,钱诚进来送东西的时候,那男人竟然开口说话了!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钱诚手里的资料差点直接掉地上!
“周总,您,您好了?”
“您什么时候……不对,您昨晚是不是就……”
钱诚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到。
是跟昨晚……那事有关系吗?
他一时半会竟然分不清,周总这是跟白枝小姐昨晚亲热了然后就病好了,还是从一开始,周总压根就没有病呢?
就在钱诚想不清楚时,周淙也一样没有给出什么答案。
钱诚就又问:“那您现在恢复的事,要不要保密呢?”
周淙也想了想,有他的考量。
“嗯。”
钱诚了然:“那……包括也要瞒着白枝小姐吗?”
只要周总一日不好,白枝小姐就要一日继续留在这里,陪着他,顺着周淙也的心意办事。
他是周淙也的人,当然知道老板心里在想什么。
可就在他们商量的时候,楼下的白枝刚好回来。
门口,就听见这俩人商量要瞒着自己的事。
白枝的脸冷了冷。
刚准备扭头就走。
而下一秒,她听到,门内一句意外的话从幽冷的声线中吐出。
“不用了,她最近也累。”
“而且我不想靠欺骗得到她的怜悯。她更不会接受我在这种事上算计她。”
“三年前我已经失策过一次,现在,也该长进了。”
他说着,目光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
……
白枝一个人回到楼下。周淙也居然已经恢复了。
什么时候恢复的?难道就是刚刚?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这时,白枝好像想到了什么。
昨晚,后来的时候,那时候她太失控,导致没听清他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话。
现在想起来了。
他说的应该是。
“长进了吗?”
他在问她,三年了,他在那事上有没有长进。
他应该就是在那前后恢复正常的。
仔细想来,昨晚就是前半段和后半段还是有区别的。
像不知道饱饿一直吃会把自己饿死的鱼一样。
是到了后来,他才有了“技术”可言。
……
可见,他是在那个时候恢复过来的。
只是一想到她居然在他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后来的那些沉沦和表现……白枝只在厨房里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大杯冰水,来缓解心里的躁郁。
就在她放下杯子,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带魏丽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在她身后,挡住她的去路。
白枝现在看到周淙也这张脸,多少有点趁人之危的做贼心虚。
白枝:“你怎么下来了。”
周淙也:“只许我乖乖等你,不许我主动来找你?”
白枝咳嗽了一声,勉强装作没偷听他们说话,略带惊讶的样子。
“你好了啊?真快,那你好了我先走了。”
周淙也却伸手一把拦住她去路:“有些人别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