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停在他唇峰差不多的位置,
打量着,却不攫取。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拉力赛一样。
多对一秒,力就张得越紧。扯下都能崩断。
“有本事掐着,别松手。”他用气泡音跟她说。
白枝当然是有本事得很。
就不松手。
结果就是下一秒,他用巧力,一把卷住她的手,用领带,把她拉扯他的那只小手完全反转,和她另只手捆起来。
推到了头顶接近门框的位置。
白枝气得挣,正中他意。
接下来主动权就在他手里了。
都说犬科动物,以狼为代表,是靠武力值爆表,用前爪固定住猎物再撕咬致命这种霸道的方式,猫科动物,以豹子为代表,都是用灵巧的方式攻击猎物弱点咬破喉管,逐个击破,被狼咬是流血而死,被豹子攻击则是窒息而死,那么这两种陆地上的强者组合起来,大概就是周淙也在这种事上的风格。
绝对的力量,外加深思缜密的布局。
既有刀的凶险,也有网的缠绵,没有人能从被他爱着的欢欣中走出来。
他吻她细致到能到头发丝,就没有哪里是被落下的。
白枝还能有什么还手的余地。
“你,报复我。”
“嗯?”
白枝:“我说你生气、报复我,”
周淙也:“为什么要报复你,”
“报复你,不等于报复我自己么,”
她小声婉转:“可是你生气。”
生气在这种事面前又算是什么。
趣味罢了。
她不是说过的么。
全世界都可以是他们相爱欢乐的背景板。
那出了彼此的世界,别人说什么,怎么激怒,都是给此刻——加料罢了。
白枝像一艘稚弱的小船,根本驶不上午夜愤怒的海洋远航,稍微一个大浪,就能把她拍散了。
周淙也:“生气怕什么,”
“你不怪我戏弄你,”
“戏弄又怕什么,”
他像入魔。
是呢,戏弄又怎么了。
总之现在纠缠在一起的是他们不是么,
比起被戏弄、被放肆地对待,
爱情的战争里,从未入局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怜,才是连名字都不配有。
……
周淙也第二天带着白枝一起去镇上的商店。
买的东西很特别。
是内.衣。
白枝这次过来,带的换洗的衣服不多,一连几天下雨,一件洗了,另一件昨晚被撕坏了。
洋楼也有烘干机,不过现在只剩下一件,网购或者物流最快也是后天,白枝已经有一整晚加一个上午生气不理周淙也了。
他自然是不能容忍,亲自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带她去镇上。购买。
镇上的商店,自然跟一些国际大品牌没得比。
但是穿穿也够了。
白枝看到挺多觉得都可以,但周淙也一脸礼貌微笑。
从头到脚写着不情愿的样子。
白枝知道,她若要买,他也会掏钱。
可就是看他这奇奇怪怪的高贵冷艳感不爽。
“周淙也,你不想陪我来可以不来,摆着一副脸子给谁看呢?”
他今天男的没穿西装,一身浅灰运动服,很标配大佬模样。用手摸了摸下颌:“我有吗?”
不知是不是昨晚的缘故,这样子的他,竟然看上去还有几分青春盎然。
整个人都有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
白枝想起昨晚,某些人的举止,愈发烦躁。
“你没有吗?”
白枝好几次都想买了,回头看到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一秒就萎。
周淙也:“大概是觉得不适合你。”
白枝:“合适不合适不是你说的算的,我给我自己买衣服,你看着就行了,别老想指点江山影响我的心情。”
“哦。”
白枝:“……”
周淙也的确是对那些内衣意兴阑珊。
要么就是S到低俗的。
要么就是有点怎么说呢,老土。
他不算是粗线条的男人。讲究起来,是非常的挑剔。他也有他自己的审美观,某些贴身的特殊衣物,他是很有要求的。
不然不会曾经苏甜在山水云缦给白枝准备了那么多情.趣衣服,他都丝毫不为所动。
很大程度是那些东西不在他审美点子上。
当然白枝穿什么他都会觉得好看,但他也会觉得,既然出来挑了,就要买最合心,最舒服的点上。
可是白枝在这方面是能简单就简单的人。
周淙也这么挑剔,她就觉得很不舒服。
“算了,不买了,明天不穿了。”
男人果然一下子变脸:“能不穿?”
白枝反问:“怎么不能?你们男人从小到大不穿,凭什么女人一定要穿?”
她说的一点没毛病。
但他可是比她大14岁的男人。
接受过国外白人的教育。
但这里是亚洲,文化背景不同,他不想让她遭受别的一些无聊的眼光。
“不论喜欢不喜欢,挑两件质检过关纯棉的以备不时之需吧。”
他的要求一下子就降到了只要安全舒服就可以了。
白枝在心里慧黠地一笑。
这里的商店都是比较古早千禧年时期那种集合的卖场,在京北,这种地方都已经很少了,不是在一些老社区就是要在五环外可能才会多一点,想起来还是挺唏嘘的。
随着一波又一波的经济浪潮,许多以前国产便宜又好穿的服装品牌也倒闭了。
白枝走进一个门店还算大的商铺,现在经济不景气,就算是镇上的商店也没什么人光顾。
进了店白枝甚至都没看到有店员,东西就散放着开架卖在那里,她拿了几件柔软亲肤的就去试衣间里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