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太子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太子不配当储君,难道你配吗?”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的皇后步履沉稳地走来,眼睛锐利地盯着赵霖修,她就知道,这个贱种绝对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如今皇上才出事,他立刻就原形毕露了!
果然跟他那个母妃一样无耻,死一千次都不够。
“皇后娘娘,那您觉得父皇昏倒,太子不但隐瞒父皇真实病情,趁机陷害朝廷忠良,这是太子应该做的?”赵霖修冷眼看着这个害死他母妃的女人,狭长的眼眸依旧一片沉冷,没有一丝情绪。
皇后怒道,“荒谬!无凭无据,休得诬陷太子!”
“本王是不是诬陷太子,你们心中有数。”赵霖修淡淡地说。
“许大人,刘大人,你们便是看着这逆贼如此陷害太子吗?”皇后看向站在一旁的许善长等人。
许善长作揖一礼,“皇后娘娘,七王爷所言有理,皇上昏倒的真相还需查明,万万不可冤枉忠良。”
皇后眸色冷凝,心里冷笑,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贱种,原来已经收买了朝廷重臣,以前的那个纨绔形象是装出来吧。
“一群乱贼臣子,今日竟敢趁皇上病危要谋害我们孤儿寡母,没那么容易,御林军听命,将这几个谋害皇上的逆贼拿下……”
“皇后娘娘!”许善长大叫,他们只是想查明真相,何时要陷害他们母子了。
太子有皇后撑腰,更加不惧,令人去抓赵霖修,生死不论。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宫殿中传出一道惊叫,“皇上醒了!”
第一卷 第163章 愚不可及
听到里面传来罗公公的惊叫声,赵霖修嘴角弯起一丝淡笑,果然如齐妍灵所料,今天早上又给皇上灌了一次汤药,不到几个时辰就已经转醒了。
大惊失色的只有太子,他明明听御医说过,皇上是不可能再醒过来了,顶多在拖延两天便会驾崩,到时候就能理所当然地杀了齐彦钧,怎么会在这时候醒来呢?
皇后握住太子的胳膊,低声说,“镇定些!”
在里面躺着的皇上是什么样的情况,皇后比太子还清楚,她绝对不相信皇上这次醒来就能改变什么,回光返照而已,他们绝对不能慌了阵脚,就算真的好了又如何,他们是站住大道理的,皇上难不成还会偏帮那个谋逆的贱种吗?
“皇上……”皇后眼眶一红,比任何人都快速地跑进宫殿。
赵霖修没有让黑骑退下,而是继续让他们看着被一个一个抓来的宫人,他跟许善长等人点了点头,一并进了宫殿。
皇上已经醒来,而且看起来精神不错,正靠着大迎枕在喝水,听到皇后哭泣的声音,他只是无力地挥手,“朕无大碍,不必伤心。”
太子跟随其母后面进来,直接扑倒跪在皇帝面前,“父皇,您终于醒了,儿臣日夜担心您,恨不得替您受过,如今您醒来,必定是苍天开眼,父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来必定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跟在他后面的大臣直接都沉默了,太子很精彩地演绎了什么叫表里不一啊。
最想皇帝醒不来的人大概就是他吧!
赵霖修神情冷肃地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皇帝的脸色,见他不再像昨天蒙上一层死灰色,心知齐妍灵的针灸和药定是起了结果。
皇上听了太子这情真意切的话,眼中有几分动容,他看向太子,“你有心了,起来吧,朕这是老毛病了。”
听到这话,皇后脸色微变,在许善长还没开口之前打断他的话,上前走到皇帝身边,“皇上刚刚醒来,还需多加休息,几位大人有什么话,不若等皇上恢复精神气了再说。”
本来想说话的许善长听到皇后这么说,只好退后两步,生怕打搅了皇上的休息。
赵霖修没有其他人的顾虑,也从来不会给皇后面子,他冷眼看着一旁的御医,“黄御医,你不是说皇上是中毒么?那皇上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怎么忽然间就解毒了?”
本来还一脸喜色的黄御医听到赵霖修一句比一句犀利的问话,后背一阵冒汗,“这……这个……”
“朕何时中毒?为何朕不知道,不过是旧伤发作罢了。”皇帝皱眉看着赵霖修,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赵霖修淡淡地问,“既然如此,那齐彦钧毒害陛下的罪名又当如何?”
“齐彦钧何时毒害过朕?”皇上诧异地皱眉,“去把他叫来。”
许善长跪了下来,“皇上,因当日您昏倒的时候,御书房里只有齐彦钧,太子殿下恐防是他下毒谋害皇上,将他关在刑部大牢,只怕已经受过重刑了。”
皇后一双如浸了毒的眼睛冷冷注视着赵霖修。
“是已经受过重刑,只怕都要成废人了。”赵霖修冷声说。
皇帝越听越愤怒,齐彦钧是他一手提拔上来,是他最信得过的大将,怎么可能会陷害他!“是谁下令的?朕是不是中毒,难道你们看不出来?”
数个御医抖成筛子一样跪了下来,他们不是看不出来,是太子非说皇上被齐彦钧毒害,他们又能如何?当时他们都以为皇上是不行了,肯定不愿意得罪未来的新君,怎么会想到皇上又好好地醒过来了。
“去把齐彦钧带来。”皇上命令。
太子脸色一白,“父皇,当日您昏倒,那齐彦钧居然敢隐瞒儿臣,今日皇甫修又趁您昏迷不醒要逼宫,他肯定是跟齐彦钧一伙的,父皇……”
这苍白的解释不要说在场的人都听不进去,连皇上都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