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让我来吧。”
“乐意之至。”
辛辣的药膏味,修长的手指,及肩柔软的长发,紧绷的肌肉,情难自已的呻【和谐】吟,我伏在被单上,听到他撕开包装的声音,有些在意的转身问他,“你买的是什么号码?”
仿佛是为了惩罚我的调侃,下一刻,他便撞了进来。
可恶,忍者的体力总是好过普通人太多,被困意淹没之前,我仿佛又听到了撕裂包装的声音,后怕的往后躲了躲,“那个,差不多就——”
他堵住了我的话,轻而易举的换了个姿势,我屈膝顶住他的攻势,就听他伴着些许喘息的问我,“怎么,比起尺寸,你更在意持久了?”
“可你不是还有伤?”
“无妨。”
意识到无法劝阻他,我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拉长了尾音撒娇道,“可是我很累了。”
他动作顿了一下,我趁机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身边,卷到他的怀里,“一起休息吧。”
背后是他的体温,侧枕着他的肩膀,我慢吞吞的拉上了被单盖住我们,稍许的停顿后,终于感受到他收紧了手臂,将我抱的更紧了一些,默许了我的任性。
“睡吧。”
最终听他这样说着,我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短暂的午睡让我恢复了些精力,又被他抱去浴室洗了个澡,我才觉得腹中空空,又实在懒得出门,征求着他的意见问道,“叫外卖吗?”
“可以。”
“拉面吃吗?”
“好。”
填饱了肚子,我听他收拾了垃圾,无所事事的打开了收音机,转动旋钮换台,本想着找点音乐听,转台的时候却一闪而过新闻通报,最近的通缉热榜是宇智波佐助,我听到这个名字赶紧滑过去,就感觉鼬附上我的手又转了回来。新闻里的声音平铺直叙的介绍了叛忍的生平事迹,我收回了手去,同他一起沉默的听完这段播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个,宇智波佐助,是你家人?”
“嗯,是我弟弟。”
“他可真是做了不少事。”回忆方才的播报,我抿了抿唇,“你很在意他吗?”
鼬没有回答我,我便转了话题,“明天有集市,要去转转吗?”
他突兀的伸手束起我的长发,用手按住我的肩膀道,“刚才的信,是从木叶寄来的。”
“……你偷看?”
“封面有邮戳。”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能含糊的答应道,“对。”
“你有认识的人,在木叶?”
“……对。”
“是你提过的心上人吗?”
我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转身想逃走,他收紧了按着我肩膀的手指,不让我轻易逃走。我有些烦躁,直面这样的问题,无异于当面对质自己的不忠,罪恶感原本就深深扎在我心里,即使这些日子我选择性忽视了它,但这也只是暂时的驼鸟举动罢了。
我知道,这些账,迟早要找上自己。
“我曾经见过你。”为了逃避他的问题,我选择说起其他的事来,“在木叶,我曾见过你。”
“什么?”
“你同佐助一起在学校门口,接他放学,还买了章鱼烧给他。”
他仿佛是被我的话震惊到,许久都接不上话,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变得生硬,“继续说。”
“作为战争遗孤,我在木叶短暂生活过些日子,我这样的人是不能进去忍校上学的,只能在放学时候站在门口偷看……后来我离开了木叶,辗转去过些地方,在川之国见到你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知道你是叛忍,身份敏感,我便没敢多说,许多事也是后来才慢慢想起来的。”
鼬在沉默中分辨着我话语的可信度,逐渐却松开了手上的力道,慢慢的说道,“你居然见过那时的我。”
“是啊,印象深刻来着。”
“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好看。”
他似乎是短促的笑了一声,“你后来遇到那么多人,没有比我更好看的了吗?”
“有。”我说完,感觉他又收紧了手指,连忙补充道,“但我更喜欢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从第一眼。”说完,我别开脸去,自暴自弃的接上话尾,“你开心了吗?”
“嗯……有点。”
“那你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他顿了顿,才回答我道,“你在雨里跑,木屐坏了,摔了一跤的时候。”
“哈?”我难以置信的,“看我那么狼狈的样子吗?”
“嗯,你那么狼狈,怕我的要死,却还是同我一起撑伞回去,给我换药。”
“那只是因为,因为责任。”
“是吗?”
我心虚的别开脸去,又想起他腿上的伤口,问道,“你换过药了吗?”
“嗯,洗完澡换了。”
“那你……”我犹豫了一下,回忆起在医馆时候见过的那张药性激烈的方子,忐忑地问他,“还在喝那时候的汤药吗?”
他没有回答我,我心里一沉,拉住了他的手,“你知不知道,那张药方里,有一位药——”
“我知道。”
他冷静的话让我一瞬间安静下来,终于明白了,即使短暂的沉溺于同我的温情,也未曾改变过他早就为自己规划好的人生。这他短暂的人生里,我不过是烟花一般的点缀,有我,徒增色彩,没我,也甘之如饴。
他迟早会死在佐助手里。
他迟早会死。
我茫然地愣了片刻,就感觉自己拉着他的手被拂开,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然而下一刻,他低下头来,衔住了我的唇,兀自的亲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