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曾经所有被他藏起来的玩具,全部都不见踪影,柳亭歌心头终于涌现怪异,谁挖走了他的玩具。
屋子里一切依旧,只有他的玩具,一个不剩,全部带走,柳亭歌站着发呆,许久。
“走吧。”
.......
“咚、咚、咚”这临巷一栋小砖房门外响起一阵扣门声,这屋子里不时飘来阵阵酒香,屋内有妇人声音出现。
“谁啊”
妇人拉开木门,屋外站着锦衣裘服男女,锦衣绿裳好生华丽,青年男女气质脱俗容貌惊艳,二人就站在他们门前。
老妇人惶恐走出门来,身后跟着一个只穿单衣小丫头,缩在母亲身后不敢去看青年二人。
“两位贵人,不知有何事。”老妇人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有气质青年,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小姐少爷,这世道穷人是没有理的,生怕就是得罪这些大户人家。
“我是来买酒的。”青年的话叫妇人更显拘束,他们这些土酿平时只靠着街坊四邻帮衬,怎今日会有两位贵人来这买酒。
妇人不看抬头仔细去看青年, 但眼角余光只感觉很是熟悉。
“贵人,我这酒水粗粮烂糟,怕不合贵人口。”
“没事,我爷爷很喜欢。”
“屋外风雪大,若是不嫌弃,您进来,我这就给您温酒去。”老妇人也缩着手,欲将青年往屋内引,伸手却又马上缩回去,生怕触怒这位贵人。
第77章 生死,狗娃
“婆娘,谁啊。”一位老朽这时从屋里探出脑袋,看到青年时,也马上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温酒。”老妇人急忙忙朝屋内走去,那老朽则是做笑的招呼,余光也觉得眼前之人很是眼熟。
“你是大哥哥吗。”妇人身后小女孩眨着明亮大眼睛一点不避讳直勾勾盯着青年问道。
柳亭歌一愣,旋即伸出了手,轻揉两下小女孩的脑袋,说道。
“桃子长高了。”
小女孩眼神逐渐出现喜悦之色。
“别冻着了。”王素上前,解下自己的襦裘,蹲下给小女孩裹好,眼神中多有不忍。
“酒好了。”老妇人从屋内走出,拎着两大坛子酒水,看到小女孩身上衣物,大惊,作势欲打,柳亭歌拦住了他。
“贵人,这如何使得......”妇人惶恐的低头,对他们来说这一袍子可便一年的花销,何等珍贵。
“您收好。”
妇人从柳亭歌手中接过沉甸甸布袋,意识不对,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块块白花花银子,吓得他一时失手掉在雪地里。
“娘,大哥哥走了。”小女孩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出神,而妇人听到此话,猛地抬头看去,眼神中满是震惊。
......
数日后,气温变得温和许多,白鹤从天空掠过,正是祭拜完归程的二人,离开云幕镇后,柳亭歌便一直心神不宁。
他在想,究竟是谁带走了他童年玩具,这绝不是巧合,如数,没有一个剩余的,仿佛要将他生活的痕迹一起抹掉。
柳亭歌回想过去,发生自己身上之事似乎透着一丝诡异,机缘、危险。
不过他没有心思去细想,很多事越是深究,那才越是可怕。
“很快便到家了,笑一下。”从手心传来的温度叫柳亭歌回过神来,打趣道。
“谁家。”王素轻靠肩膀,轻声。
“我们家”
“这是顺天府城,你看那,那就是我家。”仙鹤背上,柳亭歌顺着王素所指方向,便见城中心地段,那是一座大院子,虽然从天上看,只是小小一个。
细看有后花园有前院,还有分厅,比起寻常大户人家宅邸还要阔气,看得出这不是一般人家。
“我们素素原来还是小富婆。”柳亭歌捏着王素白净脸蛋,调笑道。
与云幕镇这等小地方不同,顺天府城即便是大雪天,街上也热闹的很,行人不断摩肩接踵,柳亭歌同王素走在街道上。
不时引得路人频频回望,修行者气质不同于一般人,哪怕是落入凡俗中也有种出尘意境。
路急匆忙,前方一个幼童直冲冲走来,扑通一声撞到柳亭歌脚下,一个不留神反倒是自己摔倒在地,看去还只是牙牙学语的年纪。
唇红齿白小脸如婴儿般粉嫩,大概只有四五岁。
“你没事吧。”王素连忙将幼童扶起,孩童一句话都不说,闷头小跑着离开。
“谁家大人让这么小的孩童到处乱跑。”王素嘀咕一声,挽起柳亭歌手臂,便要离开,后者猛一回头。
“额,我乾坤袋被拿了。”
王素掩嘴,难以置信,旋即掩嘴轻笑,桃花样的双眼尽是喜色。
柳亭歌黑着脸,他以前倒也干过这样的事,可没想到这地方,刚会走路的小孩都能偷东西了。
当即放开神魂,马上锁定住那幼童身影,跟了上去,那幼童七弯八绕的,窜入小巷中,若非柳亭歌善用魂力,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
这幼童三步两回头生怕有人跟上来,柳亭歌跟着小孩进入一片瓦屋区域,此地多是破烂屋子,那幼童七绕八绕见没人,一头扎进其中一间瓦房。
柳亭歌也紧随其后出现,在门外,看着这屋子,若有所思,这小孩和他,还真像。
“爷爷,我们有钱了,这就给你去买药。”屋内,幼童的声音传来,柳亭歌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外,静静等着。
不一会,那幼童又从屋子内钻出来,刚一转头,便吓了的摔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小小身躯瘫坐在地。
“我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