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 婵衣压低了声音,突然凑到了忠信侯夫妻的耳边, 用带着调笑意味的嗓音,说出了阴冷刺骨的话语:“分封邑多麻烦啊,只要你们都死了, 仇怨也可以一笔勾销!”
闻言,忠信侯夫妻瞬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入脑门。二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婵衣, 却在婵衣冰冷淡漠的眼神中恐惧更甚。
在那一瞬,他们知道,婵衣是真的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们。
最终,这夫妻二人还是从心了,怀着忐忑的心情的心情回到了忠信侯府。
只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婵衣当晚就趁着夜色闯入了忠信侯府,将一家四口的双腿打断,并把几人带进了她购置的荒山之中。
婵衣带四人来荒山这边可不是要给他们养老的,上一世这侯府一家子可以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就助纣为虐,成为覆灭中原的帮凶,婵衣怎么可能会轻易饶恕他们?
把悄悄在木卿卿和韩云深身上收集到的,沾染了天花病毒的血液强行灌入了四人口中后,婵衣就将安置这四人的山洞封闭了起来,保证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终只能怀着无边的恐惧,走向那既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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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衣再次被诏入王宫之时,竟然是一次的早朝。纵使婵衣在寿宴那天表露出了非同一般的本事,但众官员还是想不到婵衣来到早朝之上所谓何事。
不过念在婵衣之前救过他们性命的缘故,大臣们便一个二个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并不上前质疑询问婵衣。
这安大人家的表妹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擅入朝会,定然是自家王上安排的。既然如此,他们这些大臣又何必去婵衣面前讨嫌,反正迟早会知道王上这么做的目的。
婵衣也没有管周边似有若无的打量,走到了安知节的身边,就随意和他攀谈起来。
对于婵衣的到来,安知节这个夏王的心腹之臣多多少少有了猜测,便也很是放松。在二人的交谈之间,安知节也向婵衣透露了木卿卿和韩云深二人的结局。
这俩人是被天花活生生折磨而死的,等到夏王再想起木卿卿和韩云深之时,这二人就已经是气绝身亡了。因为二人犯下的通敌叛国之罪,夏王就做主让人把两人的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彻底挫骨扬灰。
没有等待多久,夏王就穿着庄重的登场了。
此时此刻,夏王的身体已然大好。而且经历了一场大病,夏王的精神气不但没有萎靡,反而更加矍铄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好多岁。
“虽说此次红疹病之乱已经解决,但难保日后还会有其他小人借此为非作歹。况且我们并不知道这种疾病是否已经在外传播,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让我夏国百姓全都接种牛痘。”夏王高瞻远瞩,直接拍板道。
韩云廷主动请缨,准备替自家父王分忧:“父王,此事便由儿臣去完成吧。”
“好,让安大人同你一起去。”夏王点头同意道,随即又转头看向段顺示意道,“宣旨吧。”
“是。”段顺上前,展开谕旨宣读道,“王上有诏:乾坤有序,日月昭明。朕承天命,统御四方,夙夜匪懈,以安万民。今观天下,有贤士萧氏婵衣,才德兼备,实乃国之瑰宝。
萧氏婵衣,深谙农桑之道,创新水稻种植之种,亩产万斤,实乃前所未有之盛举。此举丰盈国库,济世安民,百姓得以免于饥馑之苦,实乃不世之功。
更兼其擅长马政,为夏国增添战马万数,壮我国之兵力,巩固边疆,使百姓安居乐业。
朕闻其功,心甚嘉之。故特颁此诏,以示嘉奖。今封萧氏婵衣为文忠侯,赐号“农马双绝”,赏白银万两、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并赐封邑万户,以彰其功。
望萧氏婵衣,恪守侯位,继续为夏国贡献力量。朕亦期待天下贤士,共襄盛举,同创太平盛世。钦此!。”
旨意一出,举堂哗然。众官员也顾不得这是朝堂之上了,当场就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婵衣也不管那些或不可置信、或心中腹诽、或暗地编排她的众臣,直接上前领旨谢恩:“微臣领旨,谢王上万恩。”
婵衣接过段顺手中的谕旨,刚刚回到回到安知节身边站定,立刻就有坐不住的人跳出来了。
“王上,这萧姑娘的确有功不假,但这册封为文忠侯并赏赐封邑千户,是不是略有不妥?”一位官员犹豫半晌,终究还是走了出来。
话音刚落,又有一人出声附和:“王上大可以册封萧姑娘为公主,享受万民供奉,何需封侯?”
夏王见此,也没有动怒:“那诸位爱卿之中,可有人能在短短五年内为夏国增添万匹战马否?可有人能创造出亩产千斤之稻钟否?”
两个问题砸下来,地下原本还不顾场合议论纷纷的官员们纷纷哑了声。
见众人默然,无人再出言异议,夏王这才满意,神态庄重地继续说道:“昔日寡人颁下招贤之令,明言不拘男女,不论贵贱,唯才是举,唯功是赏。
萧先生实乃大才,其农马之术,冠绝当世。更于此次疫病之乱中,力挽狂澜,解民倒悬。此等功绩,岂能不赏?
寡人更立誓言,今后若有贤才涌现,立下赫赫功勋者,寡人必不吝封赏!或加官进爵,或封侯拜相,必令英才得展所长,共谋夏国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