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捂嘴笑了笑:“这么说,你承认你是五哥儿的了?”
夏安安打了她一下:“外头的人以为是!我是不是,你还不知道?”
珊瑚点点头,说:“你真有骨气!我特别羡慕你!如果是我……我肯定就同意了。”
夏安安看了珊瑚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我父母都不在了,只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不怎么管我。”珊瑚有些黯然地说,“一个人太难……以后,也不知道会落到哪里去。”
夏安安搂着她的肩膀说:“你不是一个人!不还有我和宝钏吗?我们三个姐妹,互帮互助,做好朋友!”
珊瑚粲然一笑:“真的吗?”
“当然!”夏安安说。
两人是手挽着手回去的。
陆灼一路瞧了她们好几眼,心里老大不痛快。
跟她那么好?
躲他那么远!
回到和光园,陆灼把珊瑚打发走了,跟夏安安说:“你以后离珊瑚远些!”
夏安安:“为什么?”
“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
“有时候挺聪明的,有时候又笨得让人着急!”陆灼一副“你蠢死了”的表情。“她好几次打着跟你好的幌子,往我屋里来,你看不到?”
夏安安:“……我们四个人,本来就是夫人弄来让你选来收房的。她有那念头,很正常啊!”
“很正常?”陆灼脸色难看起来,“所以,你根本不在乎?”
夏安安:“……”
又来了……
“你不在乎是吗?”陆灼又问,隐隐有受伤之色。
夏安安:“……我说很正常,就是在其位,谋其事的意思!”
陆灼:“那你到底在不在乎?她以后再借着你接近我,你会不会拒绝?”
夏安安:“……”
陆灼看她不说话,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夏安安抿了抿唇,说了句:“会拒绝!”然后拔腿就跑了。
陆灼在气着,等他反应过来,就只看到夏安安灵巧的背影没入树丛中。
“呵!”陆灼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
虽然陆灼让夏安安早上不要过去了,但是身为管事,夏安安怎么能睡懒觉呢?
就算陆灼不怪罪,别人也会背后说她。
就算别人不敢说,她自己也过不去。
所以她还是每天很早过去。
也不进屋,就在门口看着摆饭的出出进进、东篱打点出门的东西。
“安安,进来。”陆灼在屋里喊她。
夏安安敏感地发现,他以前都叫她“夏安安”,今天却叫她“安安”。
她就知道,昨天她一时冲动,回了那句“会拒绝”,他就一定会得寸进尺。
果然。
夏安安进去,问:“五哥儿有什么吩咐?”
第159章 剥蛋
“给我剥个蛋。”陆灼说。
夏安安看了一眼,旁边盘子里放着两个煮鸡蛋,于是先去洗了手,然后过去剥。
剥好了以后,本来准备放回盘子里。
陆灼却伸手了。
手心朝上,伸到她身边。
这么明显,她总不能假装看不见吧?
于是她只好把蛋放到他手里。
陆灼那厮趁机一收,结结实实捏到了夏安安的手指。
夏安安半边身体都麻了,心跳蓦然加快。
她斜了陆灼一眼,他拿着那蛋,嘴角弯了又弯,看起来像在憋笑。
夏安安转身就要走。
“还有一个。”陆灼说。
于是,夏安安又剥了第二个,陆灼又故技重施,伸手来接。
夏安安却不上当了,直接将鸡蛋放回盘子里,转身离开。
“安安。”陆灼又喊她。
夏安安回身看着他,不说话。
“等会我进宫去点个卯就出来,我们一起去接含章。”陆灼说。
夏安安:“哦,好。”
“给我备好一套常服,让东篱准备马车。”他又说。
夏安安看了看旁边的东篱,回答:“……好。”
陆灼吃了两个蛋,喝了两碗粥,又吃了一笼香喷喷的包子,一个绿油油的青团,一块萝卜糕,并一盘子下饭的小菜,然后东篱给他拿来漱口茶,以及净手的水盆和毛巾,陆灼漱了口洗了手收拾妥当,就走了。
真能吃啊……
夏安安看着光溜溜的盘子,想起那天她挖后檐沟土的时候,那没动过的鸡丝粥和许多吃食。
东篱说那是特意给她的,夏安安不信也得信了。
就这位的胃口,那点只够他塞牙缝的,不太可能存在吃不完剩下的情况。
饭食撤走以后,打扫屋子的鱼贯而入,夏安安和东篱去了外面。
“东篱,我看看你的手。”夏安安说。
东篱伸手出来,他的疤掉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的嫩肉来,有淡淡的痕迹,但是并不严重。
“还是有烧伤的痕迹,但是以后再长长肉,应该会很淡。”夏安安说。
“孙院使的药真好用。”东篱说,“用了以后不仅好得快,而且真的不怎么留疤。”
夏安安点头:“我脸上一点疤痕没留。”
东篱笑眯眯地点头:“我是托了安安姑娘的福了!”
“什么啊!”夏安安笑着摆摆手。
“哥儿经常受伤,他也从未给他自己买过这么金贵的药用。”东篱说,“更何况还要托人情,若不是你,他才不会费这个心思呢!”
夏安安:“……他经常受伤吗?”
东篱:“是啊!虽然哥儿如今的职责是宫内防卫,不像北镇抚司或是缉捕衙门那样经常跟人动手,但哥儿平时的训练,都是真刀真枪动真格的!受伤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