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意了?”杨辛说得很不自信。
“起初当然是坚决反对,不过我说了一句话,他们就蔫了。”
“你告诉他们我们结婚了?”
“还加了一句。”
“什么话?”杨辛有不好的预感。
“我告诉他们要当爷爷奶奶了。”
“你撒谎!”杨辛的眼比平常何止大了一倍。
“善意的谎言罢了。”
““可又没有,万一他们发现了,不是更糟?”
“没关系,只要我辛勤耕耘,很快就会有的。”
“那时间也不对。”
梁之郴放在方向盘的手,就举起弹她的额头,“呃,我还以为你结婚了,人会变聪明些,谁知毫无改善。”
杨辛也不笨,仔细想想,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先过了这关,关于孩子的事,如果马上怀上了,就算日子不对,他父母见生米煮成熟饭,也不好反对了。如果一时怀不上,可以有很多理由解释的,譬如流产了。
她不得不佩服梁之郴的头脑,的确是智商高,反应快。不过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她并不想这么早就生小孩。现在的生活状态她还在适应,如果再加个孩子,她肯定会手忙脚乱,无所适从的。不过看到梁之郴兴致高涨的模样,她又不忍心立刻说出。
不过她还是不合时宜地又问了句,“你爷爷会来吗?”
梁之郴的脸色立即暗沉了。
杨辛低着头,知道自己问错了。
来到店里才八点,顾客一个都没有。她将包里包的几包喜糖分发给小美,何畅。
何畅接过喜糖,笑眯眯地说:“姐,昨天你搬家了,那昨天不就是你和梁大哥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杨辛脸发烫。想到昨晚梁之郴一直问她,是什么日子,现在才明白过来。
“姐,梁大哥是不是很生猛啊?”何畅继续追问。
杨辛轻拍她的脸,“小孩子家,问这些干吗?”
“人家不是没经验,等以后结婚的时候,好有个准备啊!”何畅挽着她的胳膊竟然撒起娇。
“别问我,不懂就看片去。”杨辛甩开她的手。这事哪好跟旁人说,不过如果是章露,说不定还真会跟她聊。可能跟何畅还有些代沟,有些话总是聊不开。
很快就到了星期天,梁之郴原本提议一家人去酒店吃饭,可被杨辛否决了。作为儿媳,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在他父母面前露一手,好证明梁之郴的确是有眼光。她杨辛别的优点不好说,可厨艺绝对是一流的。
一大早,她就去超市买好菜,而且是专挑好的,贵的买,梁之郴跟在她身后拎篮子,满是诧异地看着她,一向提倡节俭的人也会有浪费的时候。不过心里是明白的,小笨蛋也会有开窍的时候。
回到家,她就开始忙乎了。
猪脚,玉米,板栗洗净,放置在电压锅内,插上电源,大约三十分钟,一锅浓香的汤就可出锅了。
牛肉,猪肚洗净,放进锅内,和佐料一起煮,有半个小时,口味独特的卤菜就可以做好了。
鸭子切好,和莲藕红烧。基围虾则清煮,放点酱油,醋,蘸着吃。一桌菜里,鱼也是必不可少的,她将晚鱼剔除鱼骨,准备做一道松子鱼,外酥里嫩,应该不会难吃。
鸡买的是现成的荷叶包鸡,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考虑到他父母是北方人,应该不会喜欢吃辣,就没有做川菜。
蔬菜则是买的西兰花,菠菜,口感和营养都兼顾了。
忙碌了一上午,七菜一汤总算是备好了,梁之郴开车去接他父母,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杨辛不安地看着客厅挂钟。
“镇定点,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媳妇一样。”李秀芬边摆碗筷边训她。
贝贝则在客厅欢快地飞跑。
杨辛一把搂住儿子,“等下有爷爷奶奶要来,你记得要叫,嘴巴甜点,知道吗?”
贝贝眨巴眼,“放心,妈,我会给你挣脸的。”
在焦急的等待中,门铃总算是如约响起。
杨辛走过去,啪嗒一声,打开了门。
因河蟹删除部分内容,现在用我以前写给自己看的清穿代替。
康熙四十二年,深冬,雪越下越大,树枝几乎被雪覆盖,地面上也是白茫茫一片,连天空也成了白色。
陈刀裹了裹棉袍,大步走进管家的房间。
“事情办得怎么样?”戴铎坐在火炉边,烤着火。
陈刀到了房里,才感觉手脚都麻木了,今年的腊八可真是冷啊!没敢多想,他连忙回答:“半夜下得手,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痕迹。外人都以为他自缢。”
戴铎抬头,招招手,“坐下来,咱哥俩好久没有聚聚。”
陈刀性子原本不拘小节,忙搬个小登坐在他身旁。
“你和贺五一向交好,当初安排你做此事,心中可有不平。”
“哥哥,莫说主子叫我杀人,就是要了我这条贱命,亦是心甘情愿。”陈刀说得激动,“从我十二岁主子救了我,我的命就归主子。”
“你倒是个明白人。他家里怎么样?”
陈刀略微迟疑,“他婆娘第二天就随他走了,留下一封书信,把九岁的女儿托我照管。”
“你个大男人,怎么好管?”
“我正想和您商量,该怎么安置她。贺五是罪有应得,可小姑娘能不能想个法,给她条生路。”
“早两年,此等小事我可做主,今时不同往日啊。”
“那可怎么办?”陈刀焦急道,“难道要请示主子?”
“你想想看,贺五不过是做了八爷的内线,搁在以前,大不了是打发去乡下的庄子,要不就是转送他人,怎么也不至于此呀。”